一個小時過去,兩個小時過去,許晚晚還在堅持,韓婧也還在堅持。
兩人毅力,讓所有的男兵都佩服。
只是,再怎么堅持都是有極限的。
韓婧已經數次歇息,山道上留下了她的鮮血,她拖著受傷的腳,一步步的朝前走,目光堅韌。
許晚晚的高燒,讓她渾身虛軟無力,每走一步,都是力墜千斤的感覺。
程漓清很艱難的扶著她。
“松開我。”許晚晚把程漓清推了推,“你自己跑吧。”
“晚晚,我怎么可能扔下你。”程漓清把她摟住,“就算我們兩個都被淘汰,我也不會扔下你,就像昨天,你沒有扔下韓婧一樣。我若扔下你獨自跑回去,體力上合格了有什么用。
我的思想,我的覺悟,我的品行都不合格,同樣不是個優秀的軍人。”
許晚晚微微一笑,挺著身子,和程漓清慢慢的走著。
頭沉得像要掉下來,許晚晚氣喘不勻。
卡車在路上慢行著。
“停車。”戰天野忽然說。
胡明停了車,戰天野跳下車,朝回跑。
“啥情況?”徐小四不解的問。
“不清楚。”胡正聳聳肩。
戰腹黑的心思,誰能料得到。
戰天野的心思是,許晚晚的體力此刻應該已經到了最大的極限。
他跑回去,果真看到程漓清在吃力的把許晚晚拖著向前。
可是許晚晚已經沒有了什么力氣,雖然硬撐著,但實再是舉步維艱。如果戰天野不喊停,她被淘汰無疑了。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愿望。
可是為什么,此刻看到許晚晚堅持的身影,他很心痛,鼻翼很酸,眼睛有些潤。
戰天野跑到許晚晚身邊停下。
許晚晚連抬眼看他一下的力量都沒有。
“你停下來。”戰天野說。
“不可能。”許晚晚虛弱的回答。
停下就等于認輸。
她繼續向前,會離終點越來越近。
“停下,就醫!”戰天野拽過許晚晚的胳膊。
程漓清嚇了一跳。
許晚晚掙扎了一下,可是因為太沒有力氣,根本拿戰天野沒有辦法。
“把她交給我。”戰天野對程漓清說。
程漓清鼓鼓腮,看了一眼許晚晚,又看了一眼戰天野,她側側的走了。
戰腹黑對許晚晚好像不太一樣啊。
“你要干什么?”許晚晚氣喘不定的望著戰天野。
戰天野沒說話,強行把她拉到一邊。
“放開我。”許晚晚氣急敗壞的掙扎著。
戰天野一手就能把些時虛弱的她控制住,他另一只手拿著對講機:“刑醫生,快過來。”
許晚晚咬了咬腮幫:“你是誰,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
“別以為發燒就不會死人。”戰天野冷聲說。
“死就死啊。”許晚晚提起一口氣,沖著戰天野低吼,“如果我成為不了特種兵,你以為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戰天野:“…”
他震驚的看著許晚晚:“你在胡說什么!”
“爵風走了,你覺得我活著不是俱行尸走肉?”眼淚一下子滾出了許晚晚的眼眶。
戰天野:“…”
“你不是挺過去了?”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