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祈禱上天,傷口不要化膿發炎,但照目前的情形下看,貌似不可能。
馬上又是負重越野跑。
也不知她的腳,能不能承受,韓婧驕傲的眼眸下閃過一抹暗光。
“沒事,馬上就讓你們熱和熱和。”戰天野漫漫的說,“極限越野跑,馬上開始,跑到我喊停為止!”
戰天野的語氣陰側側的,他的“喊停”,感覺像是猴年馬月般的讓人冷颼颼。
一聲令下后,所有的人慢跑著離開了操場。
當許晚晚經過戰天野身邊的時候,戰天野冷著表情說:“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許晚晚睨了他一眼:“做夢去吧你。”
戰天野:“…”
他呵了一口氣,目光遂了遂。
依著正常的強度,許晚晚真的很難撐下去。
這也許是她,最后一關了吧。
戰天野有些失神,心里莫明的涌起一絲沉重。
卡車開了過來,徐小四在招呼他:“天野,跟車不。”
戰天野抬起眼簾,爬上了卡車。
跑了沒多久,許晚晚的體力明顯的不行了,渾身軟得厲害,額頭燙得像塊烙鐵一樣,每跑一段路,她都要停下了歇息一會兒,程漓清扶著她。
“晚晚,你要不要緊?”
許晚晚微微一笑:“沒事,我能堅持。”
“你燒得很厲害。”程漓清眸光很擔憂,“這才開跑,你能堅持下去嗎?”
“又不能請病假,只有堅持啊。”許晚晚提了一口氣,“放心,我不會被淘汰的。”
她就是爬,也要把今天的訓練挺過去。
程漓清陪在許晚晚的身旁,不時的扶她一把。
韓婧落在她們身后不遠處。
沒跑多久,她的腳又痛得厲害,鞋子里濕滑滑的,她知道,傷口又流血了。
可是除了堅持,別無選擇。
她一跛一跛的跑。
救護車經過她身旁的時候停下來,軍醫下了車攔下她:“韓婧同志,你必須休息了,你的傷口肯定要發炎了。”
“讓開。”韓婧把軍醫給揎開了。
軍醫:“…”
看到前面的許晚晚,他又跑上去,攔下許晚晚:“你也要堅持?”
“你說呢!”許晚晚強笑一下,從他身邊擦過。
軍醫:“…”
這些姑娘都怎么了,一個個的這么倔,不把身體當回事兒嗎?
這時,卡車經過,刑軍醫看著高高在上的戰天野,顫抖的指著他:“你,你不是人!”
戰天野睨著他,冷笑:“你說對了!”
軍醫:“…”
卡車朝前慢行,經過許晚晚身邊的時候,戰天野看了許晚晚一眼。
她很虛弱,幾乎靠程漓清扶著前行。
她應該撐不了多久了。
“現在退出嗎?”他冷淡淡的問。
“滾!”許晚晚擠出一字。
戰天野:“…”
程漓清:“…”
哇靠,居然敢這么對活閻王說話…
活閻王好像也并沒有很生氣。
戰天野只是面無表情的收回了目光,平望著前方。
徐小四摳著鼻翼低咕:“啥情況,一個小女兵敢叫你滾?這是恃寵而驕嗎?”
戰天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