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天野:“”
心里沉壓壓的。
他抬頭輕提了一口氣,看著許晚晚憔悴的模樣,他格外難受。
吁了一口氣后說:“好。”
許晚晚沒應聲,只是看著殯儀館。
戰天野看著她,眸上浮過疼惜:“今后有需要幫忙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許晚晚沒說話。
她不會有什么需要他幫忙的。
戰天野輕咬了一下腮核,看了許晚晚一眼,轉身離開了。
許晚晚聽到車子發動的聲音,眼淚崩落。
戰天野開走車子,拐過下坡的墻角后,他把車子停了下來。手緊緊的攥著方向盤,手上的青筋股股突出。
他垂著頭,緊咬著腮幫。
腦子里都是許晚晚傷痛的模樣。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許晚晚。
曾經懟他的那個小女孩是那么的意氣風發,驕傲卻又不失可愛。
而此時的許晚晚,像被抽了靈魂,消沉得讓人疼。
戰天野滑了一下喉,熄火下了車。
他走到一棵大樹旁,遮了遮身子看向許晚晚。視線剛好能夠看到她的舉動,而她不容易發現他。
他看到許晚晚埋著頭,身子在顫抖。
她哭得那么傷心,他卻什么都不能做,他連正大光明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戰天野閉了一下眼睛,心很難受。
許晚晚埋頭哭了一會兒,直到手機響起來。
她才慢慢抬起頭,抹了抹眼淚,從包里把手機拿出來,是吳佩平打來的電話。
看到媽媽兩個字,許晚晚像是看到一抹安慰,心里既暖,卻又更加傷心。
如果吳佩平知道了靳爵風已經犧牲了,她會有多難過 她那么喜歡這個男孩子。
可是,她卻不能告訴她。
許晚晚吁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緒后接聽。
“媽。”
“晚晚,你這兩天在干嘛,打你手機一直關機。媽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你要是再不接電話,我就要來c市找你了。”
“我沒事。”許晚晚穩著聲線,“手機壞了,剛剛修好。”
“哦,這樣啊。”吳佩平松了一口氣。
“有事嗎”許晚晚低問。
吳佩平小嗔怪:“你這小丫頭,媽給你打電話就一定要有事才能打嗎不能和你聊聊天”
許晚晚呵笑了一聲,語氣幾分無力:“可以。”
吳佩平終于聽出許晚晚語氣里的低沉,關問:“晚晚,你怎么了,像是很累”
“沒有,剛剛上了體育課,有點累。”
“上個體育課就把你累著了,你得加強鍛煉。好歹,你也是個軍人是不是,身體素質要提起來”吳佩平在電話里關慰一通。
許晚晚靜靜的聽著,一句嘴也沒有插。
這不像她以往,吳佩平依舊覺得奇怪:“晚晚,你有那么累嗎,媽媽說話你都不插嘴了”
許晚晚努力的笑:“好久沒聽媽媽嘮叨,就想靜靜的聽。”
“你這孩子”吳佩平頓了頓說,“好吧,不影響你休息,我得去醫院,看看鄒姐。”
許晚晚眉眼微動:“阿姨怎么了”
“哎呀,她血糖降不下來,醫生建議她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