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妹妹,就再救救她哥哥。”
這是神馬邏輯。
“情況不明,我目前不知道誰是值得信任的朋友。”顧霆琛說,眼里的目光有一種難以讓人拒絕的真誠。
一方富豪竟然沒有朋友!
真悲哀。
或許因為他是顧憂彤的哥哥,或許是被他眼里的真誠所感,或許是覺得他很可憐,或許是已經陪他逃亡到了這種地步,扔下他的確有些不仁義。
許晚晚無奈的說:“要買些什么?”
顧霆琛的嘴角,輕輕一扯,冰冷的臉,有了些溫度:“紗布、鑷子、酒精…”
他說了一大堆,最后加上一句,“院子里有輛自行車,你可以騎。”
交通工作都為她安排好了。
許晚晚冷挽唇角,“就不怕我一走了之?”
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顧霆琛淡揚嘴唇,語氣篤定:“你不會!”
這份來自陌生人的信任,竟然讓她有了一點責任感。
算了,誰讓她善良。
許晚晚騎了自行車來到鎮上的藥房,買了顧霆琛交待的東西。
來回花了不到二十分鐘。
“有可疑的人沒?”顧霆琛低問,嘴里叼著一支煙。
許晚晚搖了搖頭,她剛才確實觀察了一下,并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她把袋子放在床頭柜上:“我看到電視里那些受傷的人,好像都可以自己取子彈。”
顧霆琛嘴角輕輕一挑:“你也知道是電視。先拿剪刀,把我的褲子剪開…”
他直接開始教程。
男子吁了一口煙,淡淡的煙霧飄裊在他帥氣的臉上,那雙冷寒的眸子里隱含銳光,像正在休憩的猛獸,有一種收斂的厲苒。
“算給你實習了。”他微侃。
許晚晚皮笑肉不笑一下,拿起剪刀,把他受傷部位的褲子剪開。
鮮血染了男子一腿,有些觸目驚心。
那個槍洞更恐怖,四周的肌肉被灼燒成了黑紅色。如果這個槍口再偏一寸,就是大腿動脈,神仙都難救活。
許晚晚微吸了一口冷氣,第一次見到真實的槍傷。
她看向男子:“接下來怎么做?”
“先拿棉花沾酒精消毒。”顧霆琛低說,“注意別把酒精沾我傷口上。”
她低下眼簾消毒,長長的睫毛翹翹的排開,像兩把美扇,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淺淺的影子。
顧霆琛淡涼涼的看著她。
許晚晚拿著鑷子,把一團團帶血的棉花扔進了垃圾簍里。
顧霆琛眸光微微深遂:“你真是不一般的女孩子。”
“說對了,我是二班的。”
顧霆琛:“…”
唇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這時,許晚晚剪下一截紗布遞給他。
“嗯?”顧霆琛微惑。
“咬住,電視里不都這樣演,防止你痛得尖叫。”她說。
男子冷哼,有些輕謔。
“不用,取。”
既然不領情,許晚晚也不客氣,直接拿起刀和鑷子,朝顧霆琛腿上的傷口伸了過去…
男子到底還是咬牙切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