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士兵果真知道,但是拒絕了許晚晚:“小妹妹,現在是訓練時間,不許見客。你可以休息日來找人,也可以在平時休息的時候打電話,我們會通傳。”
“哦,好的,謝謝。”許晚晚擠了一些笑。
她朝連隊里面望了望,心里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吸了吸鼻子,轉身離開。
沒走多遠,她便停在一片樹蔭里,又朝連隊里面望。
爵風,你在嗎?
如果你在,為什么都不給我打個電話?
你難道不知道,我會很想你?
之前他全心全意訓練,拋棄一切雜念,她理解。可是現在,他已經下放到了連隊,難道還不能和她聯系嗎?
許晚晚從挎包里拿出手機。
這兩個月來,手機沒有一個來電,也沒有一個短信。它像是一個喪失了通訊功能的時鐘。
許晚晚深呵了一口氣,手指熟悉的在鍵盤上,撥出十一個號碼。
那是靳爵風的電話。
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這個冰冷的電子女音,許晚晚聽了無數遍。每次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但就是傻傻的去打,像是一種安慰。
以往,她打打也就算了。
此時,在聽到這個電子女音后,許晚晚的眼淚,忽的滾出了眼眶,滴落在手機屏幕上。
她太想他了。
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想知道他是不是黑了瘦了,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像她想他這般想著她。
靳爵風,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為什么能忍心兩個月不聯系她,舍得她難過?
你明知道,我會有多想你。
許晚晚心里像壓了塊石頭,疼得她難以呼吸。
她蹲下身去,把頭埋在臂彎里,有些脆弱的想哭。
她為了他,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可卻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
數日來的堅持和樂觀,在對靳爵風的思念里,有些小崩潰。
傷感積蓄太久,許晚晚到底還是哭了出來。
哭了一小會兒,心里的壓抑放松了許多,許晚晚站起身來,把臉上的眼淚抹了抹。
正準備離開,一輛jun用卡車從坡下駛上來,許晚晚沒有在意,低著頭走路。
車子朝連隊大門駛去。
反光鏡里,映著許晚晚失意的身影。
坐在駕駛室里的戰天野,一直盯著她的身影,眼眸涌起一抹深遂。
她怎么會在這里?
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
那失落的小身影,讓人看著有些心疼。
大門處,戰天野踩下了剎車。
值班室的小士兵,正準備給他開門,戰天野卻打開車門,跳了下來。
“幫我開進去。”戰天野說道,“我請個假。”
小士兵“哦”了一聲說:“班長,你從來不請假,現在啥事能讓你請假啊。”
戰天野淡睨了他一眼:“等我回來給你打報告。”
小士兵嘻嘻一笑:“不敢。”
戰天野走了。
許晚晚慢騰騰的在路上走著,下坡,下梯子,本來想朝公交車站走的,忽然看到不遠處,被陽光照射得亮晃晃的C江。她想起那日,在江邊和靳爵風相擁的情景。
在這座陌生的城市,原來也有和他能夠回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