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底的A市,還殘留著夏日的躁熱。
火車站被艷陽高照著。
許晚晚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停了下來,身后跟著吳佩平和許剛,還有許厚望。
他們是來送許晚晚去上大學的。
“好了,就到這里吧,我馬上要進站了。”許晚晚說。
吳佩平眼睛有些微微的紅:“真的不要我們送你去C市嗎?”
“媽,我這么獨立自強,哪里還需要你們送到學校去。”許晚晚輕笑著說。
“可你到底是第一次出門。”許剛也是不放心,眼里流露出關切,“要不,我還是跟著你去一趟C軍醫大吧。你一個女孩子,的確讓人不放心。”
“你爸說的是,要不就讓他和厚望陪你過去。”吳佩平說。
“好哦,好哦。”聽到要出門,許厚望第一個同意。
許晚晚伸臂,攬過父母,笑著說:“爸,媽,你們是不是太小看你們女兒了。再說,C市我已經去過一次了,那次也是單獨去的,不也平安的回來了。
這次,不過是故地重游,你們呀,就放心吧,明天早上到了C市,我就給你們打電話。”
女兒自強,吳佩平和許剛知道。
別的孩子,這個時候,都是父母像保護嬰兒一樣保護著,送去大學,把一切安排好,但許晚晚拒絕了,不要他們送去學校。
她都是活過一世的人了,不再是溫室里的花朵。
“那好吧,你自己在火車上要當心,別湊熱鬧就不會上當受騙,還有,我給你裝了一點鹵菜,等下記得吃了,天氣大,放不了多久…”吳佩平叮囑一通。
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一圈,沒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擔心子女的第一次遠行。何況,還是個女兒。
“總之你自己要照顧自己,哎,本來念A大多好的,陪在我們身邊,周末回家來讓媽媽給你補補身體什么的不挺好,結果你偏要跑那么遠去求學。
而且還是去學醫,你都不懂,也不知道學校怎么就錄取了你。一個女孩子拿手術刀,是不是太血腥了。”
吳佩平和許剛都不知道靳爵風被分配到了C市。
她去C市,是因為他。
許晚晚笑著說:“媽,醫生也是越來經驗越多,越吃香的職業。你想啊,今后醫院里有了個熟人,你們看病這些也不怕多花冤枉錢,不是挺好嗎?”
“晚晚說得對,學醫呀,挺好的。”許剛在一旁說。
“我也知道好,媽是不放心你嘛。”吳佩平擦著眼睛。
“媽,我大了,總要自己飛。”許晚晚正了語氣。
吳佩平點點頭,她都懂。
“好了,時間不多了,讓晚晚進去吧,天氣也大,曬著不好。”許剛說。
“去吧,到了打電話。”吳佩平叮囑。
“一下車就給你們打。”許晚晚摟過吳佩平和許剛,“爸媽你們也要保重身體,厚望,你要聽話,好好學習,姐姐不在你身邊了…在學校要自強一點,今后被欺負了,沒人替你出頭了。”
說到后面,自己有些淚目了,許晚晚摸了摸許厚望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