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花最讓人心靜,許晚晚跟著學了一會兒,整個人都靜了下來。
兩人動手插好了一瓶花,鄒淑敏轉動著花瓶,笑贊:“晚晚,你很天賦,提點你兩句,就插得像模像樣了。”
“還是阿姨插得好看些。”
“多練練就能超過我了。”鄒淑敏把桌上的東西收撿了一下,看向許晚晚,“這會兒,心情是不是平復了一些?”
許晚晚:“…”
她看出她內心的不安和煎熬了嗎?”
鄒淑敏低了聲音:“我也是女人,會感同身受。我知道小風不辭而別,讓你很傷心。可是,在那種悲痛之下,他去參軍,成為一名像他爸爸一樣偉大的jun人,是他唯一的救贖。國仇家恨,讓他沒有選擇。
他悄悄的離開,其實是害怕面對你,害怕一看到你,他就走不掉。”
“阿姨,我都懂。”許晚晚頓了一下,低說,“只是…”
“只是這一個月,他音訊全無,你擔心想念,所以來問問我,有沒有小風的消息是不是?”
“阿姨你有嗎?”
“有的話,你一進門我就告訴你了。”
許晚晚沒作聲。
她其實早知道是這種結果。
如果真的有靳爵風的消息,鄒淑敏一定會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她。
她什么都沒有說,就是沒有。
但她仍是懷著期待。
鄒淑敏心疼的看著許晚晚:“晚晚,我也沒有他的消息,我和你一樣,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服兵役。他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托人打聽了,可是都沒有他的消息。
可能,是小風想刻意隱瞞我們,暫時想全身心的把一切重心放在訓練上。
晚晚,他不聯系你,并不代表他不想你,不愛你。你肯定是他在艱苦的日子里,最堅強的動力和信念。
晚晚,你一定要堅信這一點,我不想你們的感情,因此產生間隙。”
許晚晚沒有說話,眼眸微紅。
吳煒雄告訴過她,新兵訓練有多苦。
而靳爵風是懷揣悲痛入伍的,他肯定比別人更加嚴格的要求自己。他入伍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剿滅狼蝎組織,保家衛國的同時,也要為父親,為弟弟報仇。
所以,悲痛是他最大的動力,也是最讓他自我嚴苛的梏桎。
他狠心到不與任何人聯系,保秘行蹤,就是不想有任何的牽絆,他要盡快的強大起來。
“晚晚,你現在的身份不同了,你是jun人的女朋友。”鄒淑敏溫望著許晚晚,眼里有一種璀璨的光華,“這是不同于普通人的身份,這個身份,能給你帶去榮耀,卻也要讓你忍受平常情侶所沒有的別離和寂寞。
小風他現在不再是一個自由的個體,他是一名jun人,他沒有很多的時間陪伴你。
或者,當你需要他的時候,他反而會選擇更需要他的國家和組織。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這就是他們的責任和使命。
一時的不聯系,真的是家常便飯。他們有很多機密,絕不能對任何人說,包括自己的妻子和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