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很喜歡鄧麗君。”許晚晚說著,彈了幾個音調,很大膽的哼了幾句,“任時光匆匆流去…”
靳建軍聽著,笑了一下:“晚晚,彈錯了。”
“是嗎?”許晚晚不好意思的笑笑,住了手,“靳伯伯,我想聽你彈彈。我最喜歡鄧麗君這首我只在乎你。”
靳建軍走了過去:“好吧,一二十年沒碰這玩意兒了,手生。我獻獻丑。”
入伍之后,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樂器。
“有底子在,怎么也比我強。”
靳建軍站在電子琴前,提了提氣后,彈了下去。
起初是有些生疏,熟悉一段后,靳建軍就彈得很順暢了。
許晚晚在旁邊聽了一會兒就跟著琴聲哼起調子。
溫馨的老歌,一下子將人的思緒拉回了那個年代。
靳建軍想起自己和鄒淑敏背靠著背坐在草地上,他用樹葉子當樂器,吹出這首歌的情形。
那時陽光溫熙,春暖花開,青春像最湛藍的天空里浮游的白云,純潔得沒有一絲雜漬。
他憶起二十多歲的自己為了愛情、為了理想而付諸的努力。那時的他,也是一個會唱會跳,有著各種小僻好,敢愛敢恨的小男孩。
誰的青春不是一樣的?
有些小激情、小叛逆,小固執,還有些小自以為是。
但卻是那么美好單純。
靳建軍突然停止了彈琴,陷在回憶里。
許晚晚在一旁輕說:“靳伯伯,你看了爵風的手稿,他很有才華是不是?他和你想像中有些不一樣對吧。”
靳建軍沒有作聲。
平時對兒子的批判,只是因為他沒有深入了解。總以大環境的現象,去否定靳爵風的一切。
現在親眼見到兒子的作品,靳建軍心中不是沒有感觸。
“但娛樂圈是個染缸。”他輕呵。
“靳伯伯,荷花自身高潔,出淤泥而不染。爵風他進不進娛樂圈是一回事,但他的確有創作的才華,一個人的閃光點,不應被埋沒。”
靳建軍沒作聲,但表情略有所動。
“靳伯伯,明天就是決賽的日子,你抽時間和我,還有阿姨一起去現場,看看爵風的演出好嗎?”許晚晚誠摯的說。
“看他演出?”靳建軍到底還有些殘存的排斥,“給他長臉。”
“靳伯伯,你答應我,給爵風一個機會,明天您看了他的演出,再否定他的一切也不遲。他現在還沒有簽約,你明天看了演出后,若實再不想爵風去實現自己的這個理想,我也會勸說爵風放棄的。”
靳建軍看向許晚晚:“恐怕他現在,也只聽你的話。”
許晚晚輕輕一笑:“靳伯伯,你沒有去看演出之前,我是支持爵風的。”
靳建軍看著許晚晚眼中的堅定,心中微概。
這個女孩子,沒有一味的對他討好奉承,她有自己的堅持,并沒有因為要讓他動容而諂媚附和。
她才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小芙蓉。
她能這般支持靳爵風,說明那小子,的確有些閃耀之處。
“好,我就給他這個機會。”靳建軍松口,“你明天帶我去看他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