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終于明白,靳爵風為什么會突然回國,一個人翻山越嶺的來老家找她,原來他是知道了她和朱文斌的謠言。他一定是怕她難過,所以才放棄和家人團圓,趕回來看她。
怪不得他見到她就說,看到她安好就好,現在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許晚晚潤目。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問過一句謠言的事情,他不僅相信她,還默默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
這就是靳爵風。
他不需要征得你的同意,只要是為你好的,他會默默的去做好。
此生有他,夫復何求!
但,許若歡真的只是傳了一下謠言這么簡單嗎?
許晚晚爬上了老君山,給靳爵風打電話。
響了幾聲,靳爵風就接通了,聲音很溫柔:“想我了?”
聽著他暖暖的聲音,許晚晚就覺得窩心。
“你呢?”
“想。”靳爵風毫不遲疑的回答,“你什么時候回來?”
“明天。”
“騙我。”
“真的。”
靳爵風笑一下:“我去火車站接你。”
“一大家子人,你裝偶遇嗎?”許晚晚輕笑,“你不怕我媽媽啦。”
靳爵風:“…”
別說,他什么人都不怕,就怕吳佩平。
害怕自己在她心里洗不白…
靳爵風聲音低柔:“只是想第一時間見到你。”
“我也是。”
“那我遠遠的看你。”
“你站到醒目一點的位置,讓我也看看你。”
“好。”
甜蜜的情話,總是沒什么智商,天真而又說不完。
兩人膩歪了好一會兒,許晚晚才想起自己要問的事情。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再把那些事兒放在心上,并不怎么想問。但想想事關許若歡坐牢,鐘翠芳又哀求得那么真切,許晚晚才打算問一下。
“對了,許若歡坐牢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了?”靳爵風語氣沉了沉。
許晚晚說:“剛才我接到大伯母的電話,她求我向你求求情,放過許若歡。”
靳爵風冷說:“就算我答應,葉家也不可能答應。”
“葉家?”許晚晚怔了一下,“葉美惠家嗎?”
聽上去,許晚晚像是不知情,靳爵風冷笑了一下:“你大伯母恐怕又對你撒了謊。”
如果大伯母告訴了許晚晚實情,許晚晚知道了許若歡背后所做的這一切,她不可能這么平靜的和他聊起這件事情。那語氣,明顯就是不知情。
許晚晚聽著,心也一沉:“難道,不是因為她造了我和朱文斌那些謠言,你才不放過她的?”
“她刺傷了葉美惠。”靳爵風把事情簡單的講了一遍,包括下藥的事,“她是始作俑者,晚晚,你確定還要給許若歡求情?”
許晚晚沉默,吸進肺腑的都是高山之上的冷氣。
最毒不過人心。
自己親親的堂姐妹,為何這么恨她?
她侵犯過她什么利益,許若歡要把她踏入塵泥?
單純的因為嫉妒,還是那顆想急切討好葉美惠的虛榮心?
自作孽不可活。
許若歡落得如此下場,是咎由自取,而葉美惠跛了腳,也是自食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