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成績滑得這么快。”旁人議論起來。
“你胡說!”鐘翠芳怒極了,揚了手就要打那女的。
這時,那女人的老公跑過來,一把將鐘翠芳揎開:“你打老子女人試試!”
鐘翠芳:“…”
她一個女人再橫,也是打不過男人的,何況這個男人長得高高大大,有些不好惹。
鐘翠芳罵了幾句跑回了家里。
這些人說的話,像道道驚雷劈在她的身上。
她不在的這三個月,都發生了什么…
傍晚的時候,天空飄起了細雨,還夾著點雪花,冷得直浸人的骨頭。
許若歡在外面晃蕩了一天。
她很不想回家,可是,她又不得不回去。
也不知道鐘翠芳知不知道她考砸了的事情。
她戰戰兢兢的朝巷子里走,突然站出來兩個人影,許若歡一見,吸了一口冷氣,整個人都涼了。
是火姐和她的跟班。
火姐抄著手臂,睨著許若歡,表情陰怪怪的,朝她步步逼近。
“許若歡,你以為放假了,每周的保護費就不用交了嗎?你家住哪里,我們可是清楚得很。”火姐朝許若歡伸手,“拿來吧。”
“我現在沒有。”許若歡囁喃的說。
“沒有?呵!”火姐一聲冷笑,表情很邪狠,“既然沒有,那我們就用沒有的方法來解決這件事情。小六,辦事。”
“好。”她身邊的小跟班,從兜里摸東西。
許若歡趕緊說:“寬限一天,行不行,我明天給你們。”
小六停下來,看向火姐。
火姐摳著指甲,淡漫漫的:“反正你家在哪里我們知道,也不怕找不到你,就寬限你一天,明天不給錢,咱們走著瞧。”
說完,沖許若歡冷冷一笑,和小跟班耀武揚威的走了。
許若歡身子抖起來。
她望望不遠處亮著燈光的家,緊咬了一下嘴唇,轉身跑了。
她來到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打了一個電話。
“喂。”
“猴三,是我。”許若歡低說。
“喲,寶貝,是你呀,你完事了?”對方的語氣很輕浮。
許若歡低低的“嗯”了一聲。
“那你過來吧。”
“猴三,我,我要錢。”許若歡結巴了一下。
“侍候好了老子,會給你錢。”
許若歡掛了電話,她在電話亭里站了好一會兒,慢慢的蹲下身子,環抱著雙肩哭了。
如果不是為了滿足火姐那伙人的欲望,她又怎么會落到如此地步?
家里存折里的兩千塊已經被她取出來上供,但那是個無底洞,她們繼續要。
后來,她沒有辦法了,就答應了和一直對她垂涎的猴三交往。他答應每睡她一次,就給她兩百塊。然后她又拿著那出賣自尊的兩百塊錢去“孝敬”火姐。
生活就像一個無窮無盡的黑窟窿罩在自己的身上,許若歡看不到光芒,滿心都是絕望。
在外呆了一夜的許若歡,撐著雨傘打開了家門。
她在猴三那里呆了一夜。
一打開門,就見到鐘翠芳陰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
見狀,許若歡心里咯噔了一下,但也只有硬著頭皮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