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歡摔手:“你有錢就去吧,醫生讓你照片,這種檢查那種檢查下來,不得好幾百,你舍得那錢?”
鐘翠芳:“…”
提到錢,她就忍了,喃喃著,“那,我,我給你擦點藥吧。”
“我自己擦。”
鐘翠芳去拿了消腫的藥膏,許若歡搶過去便回了房間,并且把小鎖給鎖上了。
她坐到床邊,拿著藥膏,捂著嘴低泣起來。
她哪里是摔溝里了,她是被葉美惠叫來的人下暴了。
她們扇了她十個耳光,個個力道十足,把她嘴角都扇破了。她們還扒她的衣服,準備拍照,結果突然經過兩個民警,那幾個人才跑了,不然…
想著后果,許若歡的身子就顫抖發冷。
她這次,是徹底的把葉美惠惹毛了。
是她給葉美惠出的拍照的主意,誰知道靳建軍竟然一反常態,不僅沒有追究靳爵風打架,反而還徹底完結了葉美惠和靳爵風的婚事。
靳爵風還找到葉美惠,警告她別背后捅事。
他沒有證據是葉美惠向靳建軍告的狀,但直覺告訴他,就是她在生事。
靳爵風很不客氣的說:“你要再搞小動作,為難晚晚,有人收拾你!”
他握了握拳頭,葉美惠被嚇哭了。
她知道靳爵風不會動女孩子,但他的小弟們會。
葉美惠以為是許若歡走漏了風聲,讓靳爵風知道是她去向靳建軍打的小報告,畢竟這事,只有許若歡和她知道。
許若歡苦苦解釋,葉美惠根本不聽。
計劃失敗,不管許若歡有沒有走漏風聲,她都要把氣發在她這個“軍師”身上。
許若歡心里也是窩火,明明計劃都很好,怎么就不能成功呢?
許晚晚,老天爺是不是太照顧你了,讓你活得這么順風順水!
許若歡看著自己被扯爛的衣服,想著葉美惠今后都不會饒過她,她的心就掉進了冰窟窿里,又冷又怕,又恨又嫉!
陳家山在郊區一個鎮上,吳煒雄騎了近一個小時的摩托車才到。
這是鎮上一個大戶人家,明日辦酒席,特地慕名在許家訂的鹵菜。
吳煒雄從來沒有來過這里,雖然吳佩平告訴了他地址,但是小巷子太多,吳煒雄轉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最后不得不問人。
他看到一個坐在門前逗狗的老大爺,便踩下了剎車,把頭盔上的面罩推上去問:“大爺,問一下宋平家怎么走?”
“那邊。”老大爺隨手一指。
吳煒雄:“…”
老大爺指的是一個公廁。
他以為老大爺沒聽清,便提高了一點聲音:“大爺,我不是問廁所的,我是問宋平家怎么走,就是明日要辦酒席的宋平家?”
“汪汪汪!”
老大爺還沒答話,正被他喂肉的大黃狗卻叫起來。它對著吳煒雄齜牙裂齒,極是兇惡,像是吳煒雄要和它搶肉似的。
吳煒雄蓋下面罩,趕緊騎走了摩托車。
惹不起,躲總躲得起吧。
你是狗,該你拽!
這時,對面一條隱蔽的小巷子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目光沉沉的落在遠去的吳煒雄的背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