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是一家人,還有誰比我更值得信任。”
吳佩平和吳佩芳都沒作聲。
這人,一向說得比唱得好聽。
許晚晚害怕吳佩平心軟,便先開口說:“大伯母,我們廟小,請不起你這尊大菩薩。”
“晚晚,你這話說得,什么大菩薩小菩薩的,我們是一家人,互相幫幫忙是應該的嘛。”鐘翠芳笑著說,“你們不正好缺人手,我又整天沒事,來幫襯一下你們,掙點零花錢…
退一步說,你們不給我工錢也行,我就當打發時間,一家人,說錢傷感情。”
“那怎么行呢。”吳佩平說。
“那就適當給點也可以。”鐘翠芳說,“多少無所謂,最主要是我們一家人要團結。”
這個時候來談團結,上世可是在她家鹵菜里動過手腳的,這樣的人,哪里敢要。
許晚晚淡笑了一下說:“我們請人的工資可低了,大伯父一個月好幾千的工資,我們這點工錢還不夠大伯母你打幾場麻將呢。
再說你身體也不好,你看我媽和大姨都累得腰疼,你要是累出個病來了,我們擔當不起。謝謝大伯母好意,我們還是另外找人吧。”
“我身體好著呢。”鐘翠芳拍拍自己的腰板,“很硬朗的不是。幫忙鹵點鹵菜,還是可以的。”
“晚晚說得對,大嫂,你有高血壓,要好生休息,你的一片好心,我們心領了。”吳佩平也婉拒。
鐘翠芳向來嫉妒,許晚晚又一再阻止,吳佩平便知道,就算再怎么缺人,也不能雇傭鐘翠芳。到時真被她動了手腳,后悔也來不及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見到吳佩平和許晚晚都拒絕自己來幫工,鐘翠芳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冷笑起來:“哎喲,這生意剛好,尾巴就翹上天啦,瞧不起人咋的。
我好心來幫你們,連工錢都可以不要,你們卻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真是要發達了,瞧不起窮親戚了是吧。”
“大嫂,真沒那個意思。”吳佩平說。
“你就是那個意思。”鐘翠芳走出店面,站在街上開始招呼左鄰右舍來評理,“大家來聽聽,這老二家可不得了。有了生意就目中無人了,忘了我們老大原來是怎么幫襯你們一家了是吧。”
吳佩平:“…”
許建除了瞧不起許剛這個殘疾弟弟,哪里幫襯過?
當初許剛請許建帶他去工地上干點雜活,許建還嫌棄他是個跛子沒讓去。
現在卻來說幫襯。
吳佩平聽著直嘆氣。
鐘翠芳在大街上拍著手板數落許剛一家,每個人都被她奚落了一遍,言語很是難聽。
吳佩芳嘆氣:“咋有這樣的人呢。佩平,我算是明白你這些年受的氣了。”
吳佩平擺擺手:“讓她說,你越理她,她越得意。”
“就是。”許晚晚嘴角勾了勾,“等下有人會讓她知趣的。”
“誰呀?”吳佩芳問。
“噥,回來了。”許晚晚朝巷口呶呶嘴。
吳佩芳看過去,是吳煒雄送完貨,騎著摩托車回來了。
鐘翠芳還在門前呱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