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同樂。”靳建軍看著許晚晚的目光更涌上了幾分溫暖。
目送著靳建軍離開后,許晚晚才騎著自行車離開了靳家。
她忽然間想起了靳爵風在什么地方。
一條簡巷,這里有幾個廢棄的倉庫。
前世,靳爵風和幾個伙伴就是在這里租用了其中一間,作為他們的練習室。
如果不出意外,靳爵風應該在這里。
憑著上世的記憶,許晚晚來到一個卷簾門上噴著各種涂鴨的倉庫前。
卷簾門上的小門虛掩著,她輕輕的推開。
正對著大門的臺子上,穿著白色夾克的靳爵風正低簾坐在凳子上,他一條大長腿伸著,一條腿屈著,姿勢雖隨意痞氣,但就是讓人看著舒服,有一種壞壞的高貴感。
他一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拿著一張紙。
他看得很專注,應該是一張歌單吧。
看到靳爵風在,許晚晚松了一口氣。
在這里就好!
看著他好端端的,許晚晚喉嚨輕輕的哽咽了一下。
這家伙,她都為他擔心死了,他卻一身無所謂。
靳爵風聽到簾卷門的聲響,頭也沒有抬,低冷冷的說:“放下就走。”
許晚晚沒作聲,輕悄悄的朝他走過去。
沒聽到回答聲,靳爵風才抬起頭。
那時,許晚晚已經站在臺下,離他兩米遠。
靳爵風看到許晚晚,相當驚訝:“你怎么來了?”
許晚晚克制了一下眼中的潤芒,提了提手中的袋子,朝他一笑:“快中午了,給你送吃的呀。”
靳爵風:“…”
看著女孩子甜暖的微笑,看著她潤澤的眸光里隱藏著一份關切,靳爵風的嘴角,暖暖的揚了揚。
他跳下舞臺,朝許晚晚走過去,可是走了幾步,就突然想起自己手中有煙。
他趕緊扔掉,碾滅了才走到許晚晚的面前,殘留在他身上的煙草香,還沒有散去。
其實,許晚晚挺喜歡聞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帶著薄荷氣味的煙草氣息。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記得他沒對許晚晚提起過這個練習室。
許晚晚笑:“上輩子就知道了。”
靳爵風:“…”
他當然當她是開玩笑,點了點許晚晚的額頭,又用手扇了扇空氣,“聞到鵪鶉蛋的味道了。”
“鼻子真靈,像小狗一樣。”許晚晚把袋子遞過去。
靳爵風:“…”
說他像狗,膽子真的是越來越大了。
“能不能尊師重道。”他伸手去捏許晚晚的鼻子。
許晚晚不防,被捏住,叫起來:“靳老師,我錯了。”
靳爵風嘴角彎彎,松開了許晚晚的鼻子,拂過袋子。
他打開,看到剝得干干凈凈,盈潤潤一顆顆的鵪鶉蛋,少年眼中涌起一道潤芒。他伸手,把許晚晚的肩膀攬了攬,又揉了揉她的頭,聲音很輕柔:“乖!”
許晚晚:“…”
心就不爭氣的狂跳。
那個乖字,可不可以不要說得那么撩!
靳爵風松開許晚晚,走到一旁的長條凳上坐下,許晚晚準備去搬其它的凳子,靳爵風說:“就坐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