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晚晚正在洗手間漱口,吳佩平驚訝了一下:“今天星期六,你起來這么早做什么?”
許晚晚滿嘴泡沫的怔了一下,澀澀的呵了呵:“周,周六嗎,我都不記得了。”
吳佩平奇怪的看著她:“你到底怎么了,恍恍惚惚的,你不最盼著周末睡懶覺嗎?還早呢,再回去睡會兒。”
“哦。”
為了不讓吳佩平懷疑,許晚晚漱了口又回到房間里,但也只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靳爵風關機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想著他被靳建軍扇了一耳光,許晚晚的心就抽疼。
靳建軍對任何人都很親和,唯獨對自己的兒子,像仇人一樣。
這兩父子,是前世的冤家吧。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許晚晚起床吃早餐。
吳佩平做了紅糖糍粑,這是她的一絕,非常好吃。
許晚晚以往很饞這個,但是此時卻吃得懶散散的,吳佩平看了她好幾眼。
許厚望輕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姐,你不能表現得太明顯了。”
“啊?哦。”許晚晚回過神來。
她大咬了一口糍粑,紅糖甜蜜蜜的味道在口中漫延,許晚晚眼睛忽然一亮。
“厚望,來,我跟你說。”許晚晚湊到許厚望的耳邊,低咕了幾句。
許厚望聽得眼睛大睜:“可以嗎,姐。”
“快吃。”許晚晚催促他,“你打電話的時候,別讓媽看見就成。”
吃完早餐,許厚望偷偷出了門,來到周蓉的小賣部。
不一會兒,客廳的座機響起來。
許晚晚就坐在沙發上,一下子拿起聽筒:“喂。”
吳佩平本準備來接電話的,看到許晚晚搶先接了,便又回廚房去鹵菜。
“靳委員家呀,好的,我馬上送過來。”許晚晚故意說得很大聲。
接完電話,她來廚房說:“媽,靳委員家里要一只鹵鵝,一份鵪鶉蛋,你準備一下,我給送過去,他們中午要吃的。”
吳佩平不疑有它,“嗯”了一聲,說:“我記得他家少爺吃鵪鶉蛋要剝殼,你自己來剝。真是少爺,嘴叼…”
許晚晚去把鵪鶉蛋剝了殼,趁著吳佩平在裝鹵鵝的時候,她悄悄的挾了幾塊紅糖糍粑在飯盒里,用鵪鶉蛋遮了遮。
晨霧慢慢散去,陽光從云層里鉆出來。
許晚晚將自行車拐進一條小道,靳家小院快到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路邊,穿著中山服的男子正把車子的引擎蓋掀起來檢查。
許晚晚沒打算理會,可是騎近了才發現,在修車的男子是靳建軍。
許晚晚把自行車騎了過去停下,甜甜的叫了一聲:“靳伯伯。”
靳建軍抬起頭,看向許晚晚,目光有些陌生,但他依舊露出溫和的笑意:“小妹妹,你好。”
“靳伯伯,你不認識我啦。”許晚晚笑著說,“你生日那天,我給你們家送過鹵菜,你還說我們家鹵菜好吃呢。”
“哦,想起來了,許家鹵菜,你們家鹵菜的確好吃。”靳建軍點點頭,目光更加溫和,他對許晚晚印象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