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小潔僻的樣子,許晚晚故意說:“多擦幾下,我剛才好像還流鼻涕了。”
靳爵風:“!!!”
這時,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晚晚”
是姥姥!
許晚晚轉過身去,姥姥正微睜著眼睛,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的。
“姥姥,你醒了。”許晚晚欣喜的握住姥姥的手。
姥姥呼吸沉沉的,白霧充盈著氧氣罩。
她目光昏濁,挪了一下,落在靳爵風的身上,吃力的說著話:“他,他是誰?”
“姥姥,我叫靳爵風。”靳爵風先回答。
“哦。”姥姥呼著氣,手在許晚晚的手心里動了動,她似乎是想握住許晚晚的手,可是沒有力氣,只得說,“長得…帥…”
靳爵風暖暖的揚了一下唇角。
“但…要,要對我們…晚,晚好…”姥姥虛弱的說,目光充滿了期望。
她明顯是誤會了,以為靳爵風是許晚晚的男朋友。
“姥姥”許晚晚喚了一聲,想解釋。
靳爵風卻一個“嗯”字打斷了許晚晚的話,他伸手過去,連同許晚晚和姥姥的手一起捂在了手心里。
“姥姥放心,會的。”
許晚晚:“…”
她側眸,眼睛潤潤的看著靳爵風。
他溫暖的看著姥姥,就像看著他自己的姥姥一樣。
也許那句話,是他欠自己姥姥的一個承諾吧。
“好,好”姥姥應著,聲音卻越見虛弱,“你們要,好,好的…”
許晚晚趕緊說:“姥姥你休息一下,別再說話了。”
姥姥輕輕的“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呼吸很沉緩。
“我去叫醫生。”許晚晚抽手。
靳爵風卻扣住她:“我去。”
他松開許晚晚的手,離開了病房。
不一會兒,醫生來了,給姥姥做檢查。許晚晚想起靳爵風,離開了病房。
樓道上沒有人,許晚晚輕喚了一聲:“靳爵風。”
“這兒。”聲音在樓道里響起。
許晚晚走過去,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靳爵風正在抽煙,許晚晚來了,他便把煙頭扔地上碾滅了。
“姥姥怎么樣?”他問。
“醫生還在做檢查。”許晚晚語氣低落,“可能情況并不樂觀。”
靳爵風沉默。
這時,走廊上響起吳佩平的聲音:“晚晚,晚晚你在哪里?”
她來給許晚晚送晚飯了。
“我媽來了。”許晚晚說。
“嗯,我走了。”靳爵風伸手摸了摸許晚晚的頭,像是一種安慰,亦像是一種習慣。
許晚晚心中分外溫暖。
她看著靳爵風下了樓后,才回到病房。
醫生正在對吳佩平說姥姥的病情。
姥姥癌細胞擴散,回天乏術,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了。
家里準備著姥姥的后事。
許晚晚沒有心情上課,第二天請了假,當天下午,姥姥就走了。她正好守在床前,也算是給她送了終。前世,姥姥去世的時候,她在上課。這世能親自送姥姥最后一程,也算是彌補了前世的遺憾。
接著,殯儀館的車子來拉走姥姥的遺體去火化,次日,全家回到鄉下去給奶奶辦喪事。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