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歡嘴角輕笑了一下,似在嘲笑吳佩平的土氣:“是Party。”
“哦,哦。”吳佩平淡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我先走了,晚晚,你慢慢忙啊。”許若歡嘲屑的目光從許晚晚身上陳舊的T恤上掃過。
她的身上,還沾著鹵水的味道。
這樣的灰姑娘,只配和鹵菜打交道,還想勾搭上靳爵風,真是癡心妄想。
許若歡是特地過來對許晚晚顯擺她的新衣和裝扮的。
許晚晚一輩子也沒機會穿上這樣漂亮的裙子去參加名流圈的聚會。
許若歡像只花蝴蝶般的走了。
“又一個許若瑩。”吳佩平低嘆。
許晚晚笑笑,沒有議論許若歡,前世她和許若歡交集挺少的,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鹵菜分好了類,許晚晚便說:“媽,你先把帳算出來,我去換衣服。”
吳佩平不以為意,拿著計算器算價格。
許晚晚打開衣柜,稀拉拉掛著幾條裙子。家里條件不好,此時的她其實沒有什么衣服可以選擇。所以,她只能把那條白裙子穿上。
那是她最好的衣服,雖然普通,但是穿在十八歲的許晚晚身上,青春明麗,像朵出塵不染的鮮荷。
許晚晚換好裙子出來,吳佩平說:“一共四九十八,就收四百九…”她說著,忽然停了一下,有些疑惑的打量了許晚晚幾眼,“晩晚,你要去送貨,你換什么裙子?又不是去約會。”
誰說不是去約會?
許晚晚心里微甜,面上一本正經的解釋:“媽,雖然我們小店是以味取勝,但是送貨的時候,也應該注意一下著裝,不能讓人覺得我們太邋遢,這樣,客人會懷疑我們鹵店的衛生的。
外在形象,也很重要。”
“哦。”吳佩平若有所悟,“好像有些道理。”她沒再深究下去,問道,“貨有些多,你要不要叫個三輪車?”
“不用了,再叫三輪車,成本就高了。”許晚晚擰了幾袋子朝外走,“我自行車能馱上的。”
想到成本,吳佩平就噤了聲,幫著把打包好的鹵味擰上了自行車的后架。
吳佩平叮囑了她路上小心,許晚晚嗯嗯的應著,騎走了。
在叉巷子口,許晚晚停了下來,回望了一眼,不見吳佩平的身影后,她才把自行車拐進了叉巷子里。穿過巷子,便看到停在巷口的摩托車。
那個帥氣到沒朋友的男孩子,穿著白襯衣,牛仔褲,一身瀟灑的靠在摩托車上。
四周過路的小姑娘們,無不對他投去花癡的目光。
男孩子卻高冷如冰的吸著煙,渾身的傲嬌,逼退了周遭的繁雜,他像世界的中心,被萬眾矚目。
每次看到靳爵風,許晚晚的內心都會涌起“人生初見”的驚艷感。
靳爵風瀟灑而又痞氣的斜倚在摩托車上,一條大長腿無處安放似的屈著,他吁出一口煙霧,迷迷蒙蒙間,看到穿巷過來的女孩。
她一身白裙,被微風吹蕩,如一縷白云,輕輕飄過簡陋的小巷。
輕輕飄蕩的馬尾,張揚著青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