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爵風!”許晚晚忍著淚,叫了一聲。
這個別扭的家伙,難道是想悄悄的來,又悄悄的去,不帶走一片云彩嗎!
靳爵風正朝巷子的另一端走,聽到許晚晚的呼喚,他便停下了腳步,慢慢的轉過身來。
他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拿著打火機,有下沒下的開合,樣子痞帥到讓人屏息。
他偏愛白襯衣,所以敞開三顆鈕扣露出來的那片麥色肌膚,在白色的映襯下特別的誘人。
他微頷著下巴,眸光微勾,深遂而又漫然,攝人心魄。
許晚晚走過去,在離靳爵風半米處停下。
“你來找我?”
靳爵風表情淡淡:“不是。”
“那你來干什么?”
“這片歸你管?”
許晚晚:“…”
還嘴硬!
“好吧,拜拜。”許晚晚傲嬌轉身。
手臂,忽然貼上來一抹溫暖。
靳爵風極快的拽住了她的胳膊,輕輕一帶,她便撞入他的懷中。
他身上的氣息,強勢的灌入她的肺腑。
許晚晚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香。
他心情不好,又抽煙了。
許晚晚的心,微然一疼。仰望著靳爵風的目光,柔軟了幾分。他那張帥得能逼死人的臉,近在咫尺,她能聽到他輕淺的呼吸聲。
靳爵風低凝著她,黑得如墨的眸子里閃爍著晶芒,聲音低低的,像飄浮得很遠:“陪我吃點東西。”
他用了一個“陪”字,許晚晚心里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一點小驕傲,頓時煙消云散。
“嗯。”
靳爵風松開許晚晚,先走。
許晚晚跟在他的身后。
路燈拉長靳爵風的身影,他的頭,正好在許晚晚腳的位置。她踩著他的頭,慢慢的加快步伐,把自己小小的身影,融合在靳爵風的影子里。
這一世,他們一定會像此刻這般,密不可分吧。
巷口,停著靳爵風的摩托車。
他取下頭盔,遞給許晚晚。
許晚晚沒有再推辭,直接戴上。她坐在靳爵風的身后,雙手抱住他的腰,動作已經熟練到像是已經坐過他很多次摩托車。
“想去哪兒?”他問。
他心情不好,應該去熱鬧一點的地方。
許晚晚便說:“市中心。”
靳爵風沒說話,開走摩托車。
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市中心屹立著幾幢金融大廈,氣派沖天。
街上,行人還絡繹不絕,延續著白日的喧鬧。
路邊音響店里,正播放著任賢齊的《心太軟》。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
瑯瑯上口的歌曲,流行了很長一段時間。
此時誰又會知道,二十年后,再也見不到音響店。
靳爵風把摩托車停在自行車停放點。
“吃什么?”他問。
“都好。”許晚晚微挽唇,“主要是你想吃。”
靳爵風將手揣在兜里,朝四周看了看,不遠處有一家肯德基,他淡說:“去坐坐。”
說完,便邁開步子,朝肯德基走去。
許晚晚腿短,被他拉下很長的距離。
當她走進肯德基的時候,靳爵風已經在柜臺點餐,她便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