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復讀一年,結果卻沒有考上大學,最終去讀了一個技專學校,做了一輩子普通會計。
這是吳佩平夫婦,最覺得虧欠許晚晚的地方。
但許晚晚從來沒有怪過他們,畢竟那時,不可能放著姥姥不去醫治,哪怕是徒勞無功。
現在,這一幕又發生了。
許晚晚從兜里,摸出在靳家結的鹵菜錢,眼里流露出一股堅毅的光芒。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海里生出來。
她要擴大家里的鹵菜業務,不能只局限于青果巷。她要把許氏鹵菜的招牌響亮出來,掙更多的錢,不能再讓家人過這種捉襟見肘的生活。
她不僅要讓一年后的自己,順利的讀上自己心儀的大學,還要讓家里的生活徹底好起來,讓許厚望也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如此,這次重生,才不算白活。
吳佩平的房門打開了,許晚晚趕緊閃進自己的屋子里,然后又將房門打開,裝著才回來的樣子。
“媽。”許晚晚把錢遞過去,“這是靳家的鹵菜錢。”
“哦。”吳佩平接過,數也沒有數便揣進兜里,低著頭朝廚房走去。
許晚晚在外擔擱了大半天才回來,依著吳佩平往日的脾氣,早就對她“河東獅吼”一通了。可是馬上要動用女兒的學費,吳佩平心里欠疚,對許晚晚竟沒有呵責。
她剛哭過,眼睛有些紅,也有逃避,不想讓女兒看出來。
看著母親心力悴憔的樣子,許晚晚更加堅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隔了一會兒,她跟著來到廚房。
吳佩平正把鍋里的鹵肉挾起來,瀝在筲箕里。
許晚晚走過去幫忙,吳佩平知道自己眼睛還有些紅腫,低著頭說話:“你剛到家,休息一會兒,我一個人忙得過來。”
“媽,我有話跟你說。”
“什么話?”吳佩平沒看她。
“家里缺錢了吧。”
吳佩平抬起來,有些詫異的看著許晚晚。
“剛剛你和爸爸在屋子里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許晚晚這樣一說,吳佩平心里的欠疚又涌起來,眼圈又一紅:“晚晚,你安心學習,你要是真考上了大學,媽媽爸爸一定會想辦法給你湊齊學費,供你讀書的。
只是今后我們全家人的生活要更加節約了才行。”
“媽。”許晚晚拉起吳佩平的手,“節約雖然是美德,但是美好的生活,最終是要靠掙出來的。”
“掙出來?”吳佩平有些疑惑。
許晚晚挽了挽笑,看向瀝在筲箕里的鹵菜:“媽,我要把你的鹵菜生意做大,你鹵的菜味道特別,比那些批發市場的鹵貨不知道要美味多少倍。
可惜局限在了這條小巷子里,所以我們的生意才十分有限,掙不到大錢。只有擴大業務范圍,接到更多的訂單,名聲響亮了,我們才能掙到更多的錢,才不用再過這種算計的日子。”
聽許晚晚這么一說,吳佩平的眼里倒是涌起一抹晶光,但隨又黯然了下去:“話是這么說,道理誰都懂。可是晚晚,媽媽沒有生意頭腦,也不知道怎么擴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