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鵝卵石小路通往靳家小洋樓,一株大黃桷樹遮蔽了一些陽光,在路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今天是靳建軍的生日,他在自家院子擺了幾桌酒席,宴請了一些戰友來慶賀。穿著黑色背心的士兵們,露出古銅色的肌膚和強健的肌肉,正在幫著家傭搬桌凳,人聲嚷嚷,十分熱鬧。
二樓的陽臺上,穿著白襯衣的靳爵風趴在欄桿上,微微的望著藍天,下巴的輪廓十分堅毅,流露出一股年少的輕傲和不羈。
時光重溯,一下子就回到了初見。
許晚晚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仰望著那個似在冥想的少年。重生一世,他仰望藍天的角度都沒有變化一分。
許晚晚眼眸些微濕潤。
靳爵風似乎感覺到有人在看他,視線微微一垂,便落在了許晚晚的身上。
風,正輕輕吹起,許晚晚的白裙輕翻如浪,長長的馬尾輕搭在肩上,襯得她臉頰的弧度,特別的柔美。清澈的眼睛像浸潤在水里的寶石,流露出世上最為純真的光芒,讓人心動。
靳爵風的眸光,微涌一抹深意,嘴角忽然淺淺的勾起,露出他招牌性的壞笑。
他沖許晚晚吹了一聲口哨。
上一世,他也對她吹了口哨。
許晚晚以為他會像前世一樣,對她痞痞的喚一聲“小仙女”,結果…
“小丫頭,把鵪鶉蛋給我拿上來。”
許晚晚:“…”
他的關注點變了…
這世,她還不如一顆小小的鵪鶉蛋了!
好氣哦,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許晚晚擰著裝鵪鶉蛋的袋子,敲了敲靳爵風的房門。
隔了十幾秒鐘,房門被打開,靳爵風擋在門口,手臂撐在門框上,瀟灑帥氣到讓人窒息。他的下巴就懸在她的頭頂,她離他的身體不到半米,她看到他白如新雪的襯衣,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淡香。
和靳爵風并非沒有近距離的接觸過,可是這一刻,許晚晚的心依舊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靳爵風的眼睛,有一抹旋渦般的深遂,像是能攝住人的靈魂。許晚晚看著他,說不出來話。
“蛋呢!”他問。
許晚晚:“…”
這么柔情萬丈的場景,他的眼里只有蛋!
許晚晚冷著臉,把手中的袋子遞給靳爵風。
靳爵風接過塑料袋,里面的鵪鶉蛋已經剝好了殼,一顆顆圓潤潤的像被染成了咖啡色的珍珠。
他抬眸,睨了許晚晚一眼,忽然拽了她的手腕便把她拖進屋里,下一秒,她便被他壓在了墻上,他的身子微微的貼著她。她一呼吸,她的胸脯就會碰到他的胸口。
他高她一個頭,手臂撐在她的頭頂,溫熱的呼吸輕碰著她的頭發。
他低睨著她,目光幽遂,帶著置疑,有些凌冷。
許晚晚望著他,呼吸有些困難。
她的眼睛里,像揣了一只驚慌失措的小貓,卻令她的眼睛特別的明亮。
這又是啥情況?
想要壁咚她?太快了吧!
心里正yy,靳爵風低冷冷的問:“你什么目的?”
“什,什么目的?”許晚晚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