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白送啊。”許晚晚被罵,嘴角還在笑,“媽,你放心吧,這碗鵪鶉蛋,會給你帶來一筆大業務。”
“什么大業務?”
“過兩天你就知道了。”許晚晚賣關子。
吳佩平根本不信:“你為了不被我罵,就編些幌子來搪塞是吧。許晚晚,你今天不把那碗鵪鶉蛋去給我要回來,你就不許吃飯。”
“人家都吃進肚子里去了,還怎么要回來。”許晚晚低咕。
吳佩平:“…”
人都快氣暈過去了,“你這丫頭,平時也沒這么不懂事。你肯定是中邪了,七月半快到了,我一定要為你燒個蛋。”
許剛在一旁幫腔:“好了,佩平,你也別罵晚晚了。她也不是個不懂事的孩子,她把鵪鶉蛋送給別人吃,肯定有她的道理。她不說了嗎,這會給我們帶來大業務,興許人家吃到我們的鹵菜好吃,當真來要貨。”
“能要多少貨呀。”吳佩平還在氣頭上,“就我們這種小攤子,就算來了大業務也吃不消。再說,就算她是為了攬點業務,送幾個給別人嘗下就可以,腦子咋就那么抽,送一碗呀。”
他愛吃唄!
想起靳爵風上一世饞嘴她家鹵鵪鶉蛋的樣子,許晚晚就走神的笑了笑。
“你還笑!”吳佩平火大了。
許剛趕緊推了許晚晚一下:“晚晚,你快回房去看你弟弟的功課做完了沒有,別又讓他從后門溜出去玩了。”
許晚晚知趣的跑掉。
“就你慣著她,明天還不得偷只雞出去給別人吃。這丫頭,肯定是中邪了。”吳佩平還在念叨。
許晚晚聽著卻一點也不覺得煩。
當有一天,他們都不再對你生氣、念叨、啰嗦的時候,才知道什么是失去的心痛。
許晚晚推開許厚望虛掩的房門,門口正對書桌,許厚望正趴在桌上寫作業,背影看上去很認真。上一世,弟弟的功課很好,但是因為他考上的是藝校,需要高昂的學費,家里支撐不起,最終他放棄了學業,外出打工。
他和前世的自己一樣,過著朝九晚五的普通生活。
見許厚望在認真的做功課,許晚晚沒有打擾他,輕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收拾妥當之后,便去幫吳佩平的忙。
廚房里飄來鹵水的香味,讓人垂涎三尺。
據吳佩平說,她用的鹵料,是姥姥的姥姥的姥姥…祖傳下來的,加了一些秘制的香料,所以特別好吃。只不過,那時家里天天吃鹵味,再好吃也覺得膩味。
后來長大了,各種鹵制品占領市場,許晚晚嘗過才知道,吳佩平年輕時制作的鹵菜真的別具風味。
但吳佩平和許剛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只知道埋頭苦干,沒有什么生意頭腦,就算再好吃,來照顧生意的,也只限于青果巷附近的居民。
所以,吳佩平掙脫的錢只能維持全家人的基本開支而已。
許晚晚特別勤快的去幫吳佩平的忙,吳佩平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白了她幾眼后也就不再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