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郁悶,但茶叔還是獲得了一道從天而降的餡餅,雖然方進生極力否認,但茶叔自己心里很清楚,這一次要幫他競爭坐堂的人是林道秋,至于方進生的那些話茶叔只當他在放屁。
當茶叔回到自己的堂口剛一下車,馬上就有小弟上前對他說道。“飛機頭在里面等您。”
“飛機頭?他來做什么?”
茶叔的第一反應是皺眉,隨后腦子里冒出了一個震驚的想法,難不成飛機頭已經知道了自己和方進生見面的事情?
但這個可能性第一時間就被他給否決了,因為自己和方進生見面的事情非常的隱秘,而且跟他一起去的人都是茶叔最信任的人,他們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至少在茶叔看來是這樣。
那既然如此的話飛機頭的突然造訪,他的來意是什么倒是很值得推敲。當茶叔一進門之后,他發現飛機頭和他的幾個手下就坐在那喝茶。
“茶叔回來了,剛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茶叔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然后回道。“噢,我手機剛好沒電了,飛機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茶叔把手機交給旁邊的手下,然后走到飛機頭左邊的位子坐了下來。飛機頭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茶叔的話,直接揮了揮手。“我和你們老大有事要談,你們先下去。”
要知道這里是茶叔的堂口,飛機頭這種做派也不先征得對方的同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新安的坐堂。好在茶叔的手下并沒有動作,而是紛紛轉頭看著茶叔等他拿主意。
“都下去吧。”
茶叔知道飛機頭今天突然不請自來,而且還想和自己單獨聊,他大概已經猜到對方想做什么了,既然對方有這樣的想法,茶叔也想熘熘他,順便看能不能摸到對方的底牌就更好了。
茶叔吩咐之后,在場的手下紛紛退了出去,飛機頭這邊的人也跟著一起離開,此時房間就只剩下飛機頭和茶叔兩個人。
“人都走了,現在你可以說說看你的事了把?”
飛機頭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主動給茶叔倒了杯茶。要知道在此之前飛機頭對茶叔可不會這么尊敬,甚至有點不把他放在眼里,但今天他這番作態簡直判若兩人,不知道的話還以為現在坐在茶叔旁邊的飛機頭是別人假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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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到底有什么事就直說,如果能幫的我一定幫,但幫不到的我也沒辦法。”
茶叔不相信飛機頭會這么好跑來找他喝茶聊天,以前怎么沒這樣?這才剛開完內部會議這家伙就跑過來,如果不是為了競選坐堂的事情,茶叔相信飛機頭是絕對不會登門拜訪,更別說主動幫他倒茶。
“茶叔是聰明人,我飛機雖然喜歡用拳頭說話,但這一次競選坐堂不能用拳頭,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這一次茶叔和你的人支持我,以后凌江的地盤我分一半給你,而且你的地盤我不動,你看怎么樣?”
茶叔倒沒去想飛機頭給出的這些條件,他想的是如果對方真的這樣做的話,凌江怎么可能會束手就擒,恐怕到時候新安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你這樣搞凌江會沒反應?到時候新安大亂對你有什么好處,況且凌江有錢,就算我支持你也未必選得上,但如果我支持凌江就不同了,他可以靠錢開路,而且我相信有不少人都愿意支持他,畢竟你比不上他會賺錢。”
一提到凌江的事情,飛機頭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凝固住,隨后他慢慢收起了笑容,然后轉頭看著茶叔。
“他不就是靠賣粉賺錢,我也可以,我當上坐堂之后就把他的生意都搶過來,泰國那邊的線我都已經掌握了,到時候他們不跟我合作我就讓他們在香江沒生意做。”
飛機頭的口氣還真是不小,但如果他真的當上新安的坐堂,他還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你說的是你當上坐堂以后的事情,現在問題是你怎么樣才能當上坐堂,別把支票開得這么遠,要談就談眼下的事情。”
茶叔可不傻,他說這些的目的就是為了套出飛機頭的底牌。當茶叔問完之后,飛機頭突然得意地笑了笑,然后告訴茶叔。
“如果我說有一個強力人士在支持我,茶叔覺得我的勝算有多大?”
“什么強力人士?”
茶叔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的第一反應是林道秋,難道對方是在兩頭下注?
“我暫時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保證有了他的支持,這個坐堂我百分之百可以拿下,而且拿下之后對付凌江他也不敢反抗,因為他到時候第一時間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和阿勝阿強他們一樣跑路離開香江。”
飛機頭越說越玄乎,但茶叔還是猜不出來支持他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既然你不愿意相信我那何必來找我,我不跟不信任我的人合作,你這么喜歡藏就慢慢藏,最好藏到最后在把底牌掀出來。”
茶叔真的很想知道,支持飛機頭的到底是不是林道秋,但聽對方剛才的描述,林道秋似乎不大可能把凌江逼到這種地步。
“茶叔,我之所以來找你是念及以前的情誼,而且我不想樹敵太多,你和我沒有競爭關系,我要對付的是凌江,之所以把你拉過來只是為了不讓你倒到凌江那邊,要不然我完全可以把你們一鍋端。”
飛機頭說的越來越玄乎,就好像沒有其他人的支持他也可以當上這個坐堂,這讓茶叔越發的好奇到底他幕后的人是誰。
“既然你口氣那么大那我就拭目以待。”
茶叔沒有松口,這讓飛機頭十分的不爽。
這時候飛機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后轉頭看著茶叔說道。
“茶叔,我已經給足了你面子,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到時候有什么對不住的地方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在投票之前你還有改變的機會,你應該知道我的電話。”
飛機頭說完之后轉身大步向外走了出去,與其說他是來尋求茶叔的支持,倒不如說他是來施舍茶叔的,至少在茶叔的感覺上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