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道秋猜的完全一樣,廖炳學在前往新東方的第二天,消息就傳了出來。
和以及一些小報紙,不知道從哪得到的消息,把廖炳學到新東方的事情大肆渲染。
把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就好像他們的人也在場一樣,看著李茂文和廖炳學是怎么談的。
總之幾家報紙最后的結論很簡單,成功院線準備加入香江院線,成為其中一份子。
看著桌上的報紙,潘迪聲的眉頭皺了一個早上,他沒想到廖炳學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潘先生,我覺得廖炳學這樣做只是為了威脅我們而已,吳思遠是絕對不會加入香江院線的。”
岑建勛對于這一點還是很有把握的,畢竟吳思遠才剛和嘉禾起了這么大的沖突,他怎么可能會愿意讓成功院線加入林道秋他們的香江院線。
他如果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岑建勛還真的會對吳思遠刮目相看,這簡直堪比韓信受胯下之辱。
“假如成功院線真的加入香江院線怎么辦?”
潘迪聲反問了岑建勛一句。
現在雖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但萬一成功院線真的這樣做了,到時候迪寶該如何自處?
以一敵三?潘迪聲自問他都沒那么大的本事,可以以一己之力,對抗香江三大院線的圍攻。
而且撇開他們能不能頂得住不說,迪寶院線平時的收益這塊恐怕就會出大問題。
除了依靠旗下明星拍攝的電影之外,絕大部分還是要靠一些獨立制片人的供片,才能維持院線的正常營運。
林道秋吸納了邵氏的那些明星,搞了一個類似大片場的制度,才勉強能夠讓新東方不用受限于片源的問題。
假如到時候成功院線真的加入香江院線,肯定會吸引到一大批的獨立制片人把他們的電影拿到香江院線去放。
等到那時候,林道秋他們不要的電影,才會選擇拿到迪寶院線上映,這等于是在吃林道秋他們的剩飯。
岑建勛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潘迪聲這句話,因為他雖然十分篤定,成功院線肯定不會加入香江院線,但這只是他的猜測而已。
他甚至都不敢說百分之百不可能,現在只是說可能性不會太大,但不代表沒有這個可能性。
“難道真的要答應他們,把聯合院線的海外代理權交給他們?”
岑建勛很清楚,廖炳學想要的是什么東西,但如果一旦把海外代理權交給他們,這對迪寶院線來說隱患太大了。
“一年而已,只要過年之后,我們在賀歲檔擊敗香江院線,那么明年我們就把海外代理權拿回來。”
潘迪聲想得很簡單,他現在只想著先打敗林道秋他們,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后,才考慮其他的事情。
聽到潘迪聲這么一說,岑建勛也沒了主意,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的洪金寶,想知道他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潘先生說的對,現在迪寶最重要的還是要在打響頭炮,海外代理權先讓他們代理一年,明年我們在收回來。”
洪金寶可是清清楚楚記得,當時廖炳學說過,以一年為期限,如果到時候潘迪聲他們不滿意的話,盡管把海外代理權收回去。
既然廖炳學都這樣說了,洪金寶覺得時間一到,把海外代理權收回來他們也不會有二話。
“既然兩位都沒意見的話,我這就給吳思遠打電話。”
岑建勛是反對最強烈的那個人,但現在他身邊根本就沒有人支持他,所以他也就沒有在繼續堅持下去。
“潘先生果然快人快語,那這件事就這么定了。”
吳思遠接到潘迪聲的電話之后,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因為對方已經答應,讓他們負責一年聯合院線的海外代理權。
最后一個障礙已經掃除了,組成聯合院線也就水到渠成了。
而對吳思遠來說,只要不用加入香江院線的話,他就已經非常的滿足。
在香江院線復牌的兩周之后,由迪寶院線聯合成功院線,組成了名為寶成院線的香江第二家聯合院線。
以院線的數量來看,香江院線還是比寶成院線多了將近十家戲院,而且大部分的戲院的位置都在鬧市區。
反觀寶成院線,除了迪寶的戲院地段不錯之外,成功院線只有四家戲院的位置不錯,其他十家戲院也就一般般。
林道秋才剛離開香江沒多久,到泰國去拍戲,沒想到潘迪聲他們就在這段時間內,搞了出了一個寶成院線來和他們對抗。
一時之間,香江電影圈可以說又回到了那種風起云涌的階段。
雖然絕大部分的人都看好香江院線可以重塑輝煌,不過也有一部分人是支持寶成院線,看好他們可以擊敗香江院線。
而此時,作為事件的男主角林道秋,正躺在沙發上曬太陽,好像香江那邊發生的事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一樣。
“阿秋,寶成院線的事情難道你就一點都不關心。”
連續兩周的高強度拍攝,林道秋給劇組放了一天的假,畢竟工作和休息都要兼顧好,而且也要照顧好林青霞,不能讓她太過操勞。
不過即便閑下來了,林青霞也沒辦法完全放下心,因為寶成院線的事情她也已經知道了。
“成功院線一出來,我就知道吳思遠肯定會和潘迪聲聯手,既然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我有什么好關心的。”
林道秋看起來倒是一副很輕松的樣子,看起來他好像根本就沒有把寶成院線放在眼里。
“據說寶成院線把寶都押在了明年的春節檔,麥嘉他們的壓力很大啊。”
對上從電影的新鮮程度,和明星的號召力來看,顯然是那邊更占優勢。
甚至就算讓林道秋來選的話,他也會選擇去看。
他好奇的點是,當主角成龍換成了洪金寶,到底會拍成什么樣,這還真是一件令人好奇的事情。
“喂…我在和你說話呢,你怎么不理我?”
林青霞發現自己說完之后,林道秋并沒有回答自己,反而在那傻笑,也不知道他在那傻笑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