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么?大晚上,又是這個點,他肯定和童望君在一起。”
向婉邊上有人在說話,聽聲音是陽以歆。
陽以歆說話總是這么不管不顧,里面甚至帶著些許的調戲成分。
“小君都懷孕了,哪能夠那樣?就算想,也只能夠自己解決。”蘇醒什么都強,尤其在顏色方面一點不落后。
陽以歆是女生,大學4年居然沒有談朋友,在某些話題方面蘇醒不怕她。
“給你根桿子就順著往上爬了,能不能夠注意點說話的方式?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我們兩個還是黃花大閨女,你就這么說話?”陽以歆果然敗退,“你是在擔心向婉吧,所以才這么緊張,放心,我給你把她看得牢牢的,不過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讓向婉一直等著你,她又這么優秀,哪一天有一位優秀的男生追她,你可不要攔著。”
陽以歆說這話,還看了眼向婉。
“有哪個男生,在我這個年齡比我還優秀?”蘇醒頓了下,笑道。
“要比自戀還真沒人比得過你,好了,我們在坐車,不跟你說了,你自己倒瀟灑,手頭上的事情全部都交給向婉管,苦了她,學校早就放假,可向婉一直在幫著你四處奔波,你都不知道提前打個電話問一下向婉在忙什么?沒良心。”陽以歆掛了電話。
向婉是在忙。
蘇醒拍了下頭,他還以為向婉是不想過來參加他的婚禮,所以才拖了這么久不過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開往江城的火車上,陽以歆和向婉兩個人坐在下鋪。
陽以歆將手機遞給向婉:“我算是看出來了,蘇醒真的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我再次跟你提個醒,雖然他很優秀,但你不要再往里面跳了,小心引火燒身,最后痛苦的還是你。”
“怎么會?我跟他只是同事關系,同學關系,他現在結婚了,我沒有別的想法。”向婉小聲的說道。
夜已經深了,廣播提醒準備熄燈,車上有些人早已經躺下。
感情的事情當著有人的面向婉也不好說,只有陽以歆走得近,看出來她和蘇醒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向婉才跟陽以歆聊一聊。
“別不承認了,你看蘇醒的眼神誰都瞧出來有問題,沒聽見我剛才跟他說,如果你找了對象,有男生追你,讓他不要攔著,但他沒有正面回答,拐了個彎,說到別的方面去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都已經結婚了,還讓對方懷了孕,先上車后補票,腦袋里面卻還惦記著另外的女生,口頭上居然都不想讓別的男生追你,渣男。”
陽以歆又鄙視了蘇醒一把。
按照正常的婚禮程序,應該是從女方家里將新娘子接回來,然后再舉辦婚禮儀式,吃飯喝酒,十幾二十年以前,結婚的對象好多都是附近幾個村,或者在同一個城市,但社會發展,人的交際也越來越廣闊,不在一個城市,但彼此認識,最后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有許多。
這個時候結婚,如果兩個人一起生活的城市有房,那就在這套共同的房子里面接親,最后到酒店去辦酒,或者從這套房子里面接到農村老家辦酒。
異地,多是如此走程序。
不過蘇醒沒有這么麻煩,就在老家接的親,走個幾百米到馬橋湖邊上的酒店,走紅毯,說些體己的話,蘇醒從童國新手里牽走童望君,兩個人又互敬對方的父母茶水,最后合了張影。
一切顯得大氣卻不奢華,濃重卻不庸俗。
過后蘇醒和童望君兩個人回屋里換了套比較輕松的衣服,主要是童望君,將白色的婚紗換成秀禾服,開始敬酒。
以茶代酒。
這么多桌真要喝酒,要不了幾桌蘇醒就得倒下去,哪怕只是淺淺的嘗一口。
“謝謝大家過來參加我的婚禮,吃好喝好。”蘇醒真心歡喜,牽著童望君的手,站在她前面,為她擋去偶爾穿插而過的人,回頭關心的詢問一句,“累不累?要是累了你休息一會。”
“沒事,走慢一點就可以了。”童望君搖頭,“這個時候我如果回去坐著,別人看見了不好,敬完了再說吧。”
蘇醒點點頭,放慢了腳步,隨著童望君的步子,跟到來的賓客打招呼。
這個程序其實是為了讓新娘子和來的親戚互相認識一下,告訴大家蘇醒結婚了,新娘子就是童望君,新娘子長這個模樣,以后就是自家人了。
可這種儀式越來越失去了原有的意義,許多新人結婚后并不會在老家居住,而是會到別的城市組建成一個新的小家庭,而這個小家庭即便跟男方或者女方親戚有聯系,那也只是跟父母,兄弟之間有聯系,再遠一些的親戚很可能過節的時候都不走動。
“不愧是老蘇家,往上幾代他們老蘇家有人做過官,考中過舉人,掙下了偌大的基業,現在又發達了。”
有村里的老人看著蘇醒和童望君敬酒,感嘆了一句,上了年紀的老人在村里的輩分比較高,席位也比較靠前。
“那肯定的,他老蘇家風水好,有祖宗罩著,遲早會發達,我早就看出來了,看看這婚禮辦的多好,十里八鄉有誰家的婚禮能弄得這么熱鬧?好幾百桌,場面這么大,真是有面子。”
邊上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人也搭著話。
這樣的場面高興的不只是蘇醒,這些上了年紀的村人,鄉老甚至比蘇醒,包括蘇昌民,王春蘭等等人更高興。
老人的眼中鄉土觀念尤其隆重,村里有誰家出息,說出去有面子。
就像某些人時常會掛在嘴上的幾句話:你這點工資不行啊,一個月才兩三千塊錢,我大姨家的一個侄子跟你年紀一般,可能還小一兩歲,人家一個月拿幾萬,你得努力。
雖然不是他們自己賺的錢,而是身邊的某個人有了出息,可只要自己認識,是自個親戚,仿佛就跟長了自己的臉面一樣。
轉了一圈,蘇醒終于將酒給敬完了,讓童望君去歇息著,但他還不能躲起來,仍舊要在下面陪著。
市里不少領導也抽空過來,蘇醒還得跟他們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