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萬聯旁邊,陳偉幾個人已經等著了。
“蘇醒,你也來了?”陳偉看到蘇醒,打了一聲招呼。
只是這話聽起來有些怪異。
“我們過操場的時候碰到他的,他一開始還說不跟著我們過來,后來我說你請我們喝奶茶,他就跟著跑過來了。”陽以歆說。
陳偉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沒問題,都有,大家都有奶茶,不過多四塊錢而已,我出的起,走吧,一起過去。”
奶茶店門口排了七八個人,奶茶降價了之后,購買的人多了一些,但是還稱不上火爆。
“蘇醒,你過去排隊吧,等會兒我付錢,你看一下我們有多少人就要多少杯奶茶。”陳偉吩咐蘇醒。
一個人付錢,自然不會所有的人都排隊,讓一個人排隊,將所有人的奶茶買了就行了,陳偉沒讓別人排,直接吩咐蘇醒。
“你們自己排吧。”蘇醒搖頭,沒聽陳偉的。
“你這個人怎么這個樣子,想要喝免費的奶茶,又不聽,話不就是讓你排個隊嗎有那么難?”陽以歆說。
“我又不喝奶茶,你想要喝免費的奶茶,自己排隊就行了,不要拉上我。”蘇醒不慣著陽以歆。
“好樂,你們別吵了,前面也沒幾個人,我來排吧。”劉婷站在了隊伍的后面,打著圓場。
陽以歆還在為剛才蘇醒的話生氣:“不喝奶茶跟著我們過來干什么,難不成過來看夜景的?這個人真有意思,明明想要喝免費的奶茶,嘴里還不肯承認,一點事情都不想做,就想著占便宜,不想再付出。”
蘇醒站在一旁,沒有理會陽以歆的話。
有些人就是慣于以自己的想法去揣度別人的做法,評價別人的行為,并且還肆意的定性,這一類人隨著往后自媒體的興起,會愈發的蓬勃,猖獗。
每一件頭條新聞上面,幾乎都可以看到他們的身影。
對付他們最好的辦法不是爭論,而是打臉。
到了劉婷的時候,陳偉忽然開口:“蘇醒,你不是和這家奶茶店的人認識嗎,上次我們班聚會的時候,你和劉婷一起過來,還讓店里給我們打折,便宜了不少錢,要不這次你再跟她說一說,讓她再給我們打一些折扣?”
“都已經這么便宜了,四塊錢一杯,原先一杯要價八塊錢,哪能還打折,再打折,人家要虧本經營了。”劉婷說,“你們都喝奶茶吧,有沒有人要別的東西?”
“過來就是喝奶茶的,喝別的東西還跑到這里來干什么。”陽以歆說,“都要奶茶。”
“商人都是逐利的,她賣四塊錢肯定也能夠賺到錢,否則這家店子早就倒閉了。”陳偉說,“蘇醒,你要不過去說一下?說不定人家會給你面子,再給我們打個六七折,哪怕打八折也行啊,能省一點是一點。”
蘇醒走了過去,這會兒張玲已經將奶茶全部都打包好了,正準備收錢:“這些奶茶就都不要錢了,請他們喝吧。”
“你還真厲害,我只是讓你跟別人說打個折,你直接跟人家說不要錢,她哪會答應?算了,我猜你也沒有那么大的面子。”陳偉掏出一百塊錢,給張玲,“所有的奶茶費用都算在我的身上,我請客。”
“這錢不收。”張玲沒收。
“為什么不收,錢又不是假的,你看都沒看一眼,怎么不收?”陳偉說 “我沒有說你的錢是假的,剛才他不是說了嗎,所有的奶茶都不要錢,全部請你們喝,免費的,所以就不收你錢了。”張玲指了一下蘇醒。
氣氛有些怪異,陳偉幾人看著蘇醒,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本來只是揶揄玩笑的話,沒想到蘇醒真的成了,只是一句話而已,張玲就真的不要奶茶錢。
“行了,奶茶也買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晚上也沒有什么好逛的,不安全,早點回去休息,明天該回家的回家。”蘇醒跟眾人說道。
劉婷等人很順從的聽了蘇醒的話,拿著奶茶走了,時不時的還回頭看一眼蘇醒。
“我夠給你的面子吧?”張玲沖蘇醒說,“這些都是你同學?說話也太怪了一些,年齡不大,但是語氣卻那么尖酸刻薄,你居然一點都不生氣,還請他們喝奶茶,肚量真大,要是我,肯定不會請他們喝奶茶。”
“又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個樣子,只是少數而已,再說,剛才他們的表情你也看到了,很驚訝,走的時候大概也沒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沒回過神,這不是很有意思嗎說?”蘇醒說。
“你就是一個人精,手段比他們厲害多了。”張玲說,“明天就是國慶,你不回去,跑到這里來干什么,是不是過來監工的?我一點都沒偷懶。”
“廣告馬上就要投放了,國慶又放假,人流量比較大,到時候你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有什么認識的親戚或者朋友,可以找個信得過的過來幫忙,每個月的工資比你少一百塊錢。”
招人干活,必須得體現差異,這并非歧視,反而是為了公平,張玲干了這么久,這么熟練,不可能來一個新人,開的工資跟她一個樣,肯定要少一些。
這是對張玲的公平,也是對老員工的尊重。
幾乎所有的公司都是這么做的。
就像以前蘇醒在國企干活,在公司干了兩年以上的老員工,過節的時候發的水果或者其他禮品永遠都要比才進公司的新員工多一些,豐厚一些。
“真的要招人嗎,不再等等看?”張玲說。
“你想要等一等?”蘇醒反問。
“不等了,不等了,我已經快要忙不過來了,招一個人吧,我正好有個朋友她正在找事兒,讓她過來行不行?”張玲問道。
“這個事情你來定就好,只要不是偷奸耍滑的人,我沒有太高的要求。”這點權力蘇醒還是會給張玲的。
蘇醒來這里主要就是跟張玲說這個事,陪著張玲又聊了一會兒,蘇醒就回去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鐘了,童望君居然還沒有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