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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允樂靠近玻璃幕墻,然后用手輕輕試探了一下玻璃幕墻,玻璃幕墻看起來和之前他呆過的地方一樣。
不對,又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之前那個玻璃房間的幕墻只有六個面,每一個面都是一個整塊。
可是現在在楊允了面前雖然也是玻璃幕墻,但是卻有細微的差別。
比如靠近了菜看清楚,他以為那些是一整塊的玻璃,其實是好多塊組成的,也就是說,這一個房間密密麻麻是由好多塊玻璃幕墻組成的,和之前的玻璃房間完全不一樣。
而且每一塊的大小也不太一樣,因為存在視覺誤差的影響,所以根本無法去數清楚到底有多少塊玻璃幕墻。
楊允樂對著矮一點的玻璃幕墻輕輕摸了一圈,才發現,有些玻璃幕墻完全是實心的,伸手摸到的就是真正的玻璃。
而唯獨只有一扇玻璃幕墻,他伸手過去的時候,居然完全穿透了,這簡直把他驚呆了。
他用左手試探后,又換了右手,果然如此,感覺玻璃幕墻就是純粹的鏡像可以穿越一樣。
楊允樂疑惑地望了一眼凌曉燦,她還一直呆呆地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楊允樂忙上忙下、
“曉曉,你過來試一試。”
楊允樂覺得很奇怪,凌曉燦的智商并不低,而且按照她所說,她在這里已經呆了好幾個小時候,不可能沒發現這塊玻璃幕墻有問題。
凌曉燦怔怔地走到了這塊玻璃幕墻旁邊,然后轉過身來靠近了那塊玻璃,“樂哥,你來之前,我就挨著試了一邊,可是我的結果和你的不一樣,所有的玻璃幕墻我都不能穿透。”
這意思是,大概自己注定被困在這里。
“什么?怎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楊允樂將凌曉燦的手臂舉了起來,然后伸向了那塊玻璃幕墻,果然在觸碰到玻璃幕墻的時候,手臂已經不能繼續往前伸了、
“這…”
但對面可能是未知的危險,凌曉燦也過去未必是好事。
想到這里,楊允樂又回過頭對凌曉燦說:“曉曉,我先過去看看,看看有沒有其它什么辦法可以帶你離開。”
他的眼睛里流露著萬分不舍,可是又無可奈何。要知道兩個人都困在這里的話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自己先出去,如果確實沒有解決的辦法,那么在原路返回,與凌曉燦同生共死。
楊允樂在心底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決定,他見凌曉燦朝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趕緊抱住了她,生怕因為自己的決定讓她失去了安全感。
“曉曉,你要相信我。”
楊允樂吻了吻凌曉燦的額頭。
凌曉燦點點頭,“你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說完,楊允樂就弓著身子,從那扇玻璃幕墻穿越了過去。
就在她整個人都穿越過去的時候,整個人又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墜落感,那速度比從之前黑口罩所在的玻璃房間墜落到凌曉燦所在的玻璃房間,速度還要快。
只覺得渾身因為空氣的摩擦都起火了…
整個人暈厥了過去…
“允樂,允樂…”是熟悉的男人聲音在呼喚著自己,楊允樂拼勁全力想睜開眼睛,卻不得不屈服于現實的難受。
“哎喲!”這是第一次穿越讓自己覺得每個細胞都在拼命反抗,難受得要死。
“允樂,允樂,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逐漸在楊允樂的耳朵里面變得清晰起來。
這是…這是集采的聲音。
是爸爸,是爸爸!
楊允樂掙扎著動了動手指,哪怕是手指動起來也如此費力,更別說想做起來了。
男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蹲了下來,扶起楊允樂靠在了自己的身邊,然后摸了摸他的額頭,“孩子,孩子,快醒醒,快醒醒。”
這下楊允樂在潛意識中已經完全確認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集采。
雖然他現在睜不開眼睛,說不了話,也動不了。可眼角卻莫名其妙溢出了眼淚。
“孩子,孩子。”因為楊允樂一直沒有動靜,男人又加大了搖晃的力度,企圖通過顫抖來讓他蘇醒。
“唔”
聽男人的聲音,他越來越背上,好像要哭了起來。
楊允樂心里一緊,想到父親這一路為自己做的那么多事情,受的那么多委屈,他努力告訴自己要睜開眼睛。
起初只有一根中指能輕微的動一下,后來慢慢的他的口水能順著喉結往下吞。
他雖然不能完全睜開眼睛,但是已經能將眼睛瞇成一道縫了。
模模糊糊的眼前的身影既陌生又熟悉,“爸爸,爸爸…”
楊允樂艱難地發出這兩個字,又頓時覺得思維越來越清晰。
“孩子,孩子,是我,是我。”男人見楊允樂有了反應,情緒變得越發激動起來。
“爸爸,真的是你?”楊允樂的眼睛基本上能夠完全睜開了,他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你還活著,真好。”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情。就像凌曉燦還活著一個道理。
楊允樂的笑容逐漸綻放開來,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然后他離開父親的依靠獨自坐在里地上。
眼前的男人確實是他的父親,集采。只不過看起來越發憂愁和蒼老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直緊緊地盯著楊允樂在看。
楊允樂扭轉著頭,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這又是另外一個玻璃房間,只不過這個玻璃房間更加的大一點,而且咋一看,玻璃幕墻的塊數比上一個更多。
“爸,你是怎么到這里的,你來這里多久了?”
楊允樂太多想問集采的事情,可真正見到了,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集采沒有點頭,他輕輕蹙了蹙眉頭,“你能來這里,是你自主的,還是被迫墜入的?”
因為楊允樂是一個人,身邊沒有凌曉燦,沒有況仔和徐紫,讓關系好的他們幾個分開,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是跳山崖而來。”楊允樂突然想到把兄弟況仔仍在別墅已經好久了,也不知道那個平行世界的時間計算是怎么計算的,也不知道保姆對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