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允樂驀然一驚,這…是況仔的聲音,他突然變得很激動。
“況仔,況仔,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楊允樂用盡全力在呼喊,感覺自己已經快要走到洞口了,而且洞口好像模模糊糊有好幾個人的影子。
“我…”楊允樂已經極度疲憊,只感覺有一個模糊的影子迅速跑向了自己,并且沉沉地撲在了自己的身上。
“曉曉!”楊允樂不禁抱緊了懷里的這個女孩。對,她是凌曉燦,他朝思暮想的凌曉燦。
凌曉燦鉆進了楊允樂的胸膛里,久久不肯離開:“我們…我們還以為…”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沒有繼續說下去。
“曉曉,我愛你!”楊允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久沒見到她了,但是這話是一定要說出口的。
“樂哥,我也愛你。”凌曉燦的聲音有些嘶啞。
許久,她才扶著楊允樂慢慢走向光亮處,兩人沒再多說一句話。
在洞口的出口處,還有況仔和徐紫,不過他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很熟的樣子,兩個人站著隔得很遠不說,還是杉島的裝扮。
“樂哥。”況仔也一臉驚喜的貼了上來,但看見凌曉燦和楊允樂的舉止親密,有些不愉快,“你們…你們兩個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凌曉燦聽見況仔這么一說,不自覺地松開了挽著楊允樂的手臂。
“啊?”楊允樂瞪大了眼睛有些驚訝,“我們早就在一起了啊,這怎么…”
楊允樂覺得況仔問的問題有些怪怪的,凌曉燦更是很奇怪地放開了自己的手臂。
“早就在一起了?地下戀情嗎?”況仔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楊允樂在說什么。
然后楊允樂也是一副茫然的眼神不知道況仔在質疑啥:“你們怎么過來的?也是從那個密室嗎?”
“密室,什么密室?我們剛剛不是牽手從秦雨佳的別墅跳下來嗎?結果我們醒來就在這里了,但是你不見了!”況仔又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楊允樂是不是故意裝作不知道的。
楊允樂立刻在記憶力搜索,確實有這么一段回憶,但這已經是很久以前了。
他沉默了一小會兒,然后小心翼翼問道:“所以,你們都是從秦雨佳的別墅跳下來,然后到這里的?”
凌曉燦、況仔和徐紫都點點頭。
“所以我的口袋里有這些集采石?”楊允樂將手探向貼身衣服的口袋,摸出了三顆集采石。
難道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夢?楊允樂有些不可置信,又將手探往了另外一個口袋,這個口袋是一根女孩子的發繩。
如果楊允樂的記憶力沒錯,這根發繩應該是劉紫的發繩。小島集訓和農家小屋的那段經歷還真真切切,歷歷在目。
“這…這不是我的發繩嗎?”徐紫看到發繩有些吃驚,趕緊從楊允樂的手中拿了過來。
“你的發繩?”楊允樂的嘴巴已經驚訝成了一個O型,這…
想想看,確實是這樣,徐紫從秦雨佳樓上跳下來的時候應該是扎著頭發的,而現在卻披散著頭發,楊允樂的思維又有些凌亂了,這到底哪些才是夢,還是夢中夢?
“是我的發繩啊,這是我姐姐手工給我做的。”徐紫很奇怪為什么楊允樂會和一根發繩較勁。
徐紫姐姐做的?就是那個在火中死了的琴兒?
“所以,你剛剛為什么要抱我?”楊允樂突然看向凌曉燦,如果是在跳下秦雨佳別墅的時候大家都一起來到這里了,那么凌曉燦應該是沒有后面這些經歷,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想起了很多東西,所以凌曉燦為什么要抱自己,還表白了?
“我…我…”凌曉燦好像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她有些結巴得說不出來,臉頓時變得紅彤彤的。
楊允樂逼近她,看著她閃爍的眼神問道:“所以,我就是風野,對吧?”
“你…你都知道了。”凌曉燦回憶起剛剛楊允樂抱自己的時候就有些不對勁,他叫自己曉曉,這個名字只有風野才會叫自己。
“對,我的傻曉曉。”楊允樂沒有多說一句話,他只是再次把凌曉燦擁入了懷里。
況仔的表情之中全是吃驚:“風野…風野不是你50年前的未婚夫嗎?你們…你們…”
“對,是他。”凌曉燦神情地看著楊允樂的眼睛,“我們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天一夜了,我想得很明白,如果再見到你,就對你坦白。不過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
“可你不會知道我經歷些什么。”楊允樂想到后面這些詭異的經歷還是不要告訴凌曉燦了,畢竟連自己都分不清楚這些是夢還是真實的。
“不如,我們先想想怎么下去?”徐紫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說了一句。
徐紫的一句話打斷了大家對楊允樂的各種猜測,他們這才意識到他們已經被困在懸崖上的山洞一天一夜了。
楊允樂走到懸崖邊上,這幾乎是垂直的山崖,下面應該有十幾米高,完全沒有支撐點,所以攀下去是不現實的。
“都怪我,讓大家從別墅上跳下來,沒想到來到了這個鬼地方。”凌曉燦萬分自責地看了看大家。
“沒事沒事,曉曉。”楊允樂走近凌曉燦,緊緊地握住了她的右手,這一次說什么,自己也不會放手了。
“而且,我們檢查過了,洞里面壓根兒沒有什么東西,除了泥土。”況仔一邊說著,一邊仍然死死地盯著楊允樂和凌曉燦緊握地雙手,心里面確實有些不愉快。
楊允樂也意識到況仔的眼神有些不對,他一字一頓地警告況仔:“她是我的妻子。”
別的他并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但是大家都已經心知肚明了。
他牽著凌曉燦來到洞口的巖壁上,打算看看有沒有和在密室里面遇到的一樣的刻畫,說不定有什么線索呢。但是巖壁上都是光禿禿偏灰的石頭,壓根兒沒有任何顯眼的東西。
況仔和徐紫也加入到尋找中的隊伍來,大家都在認真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看看有沒有什么可能的線索:“樂哥,你不覺得這些事情很詭異嗎?我們怎么會突然到這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