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年前,一無所有的洛基即將與伯納德公爵進行決戰的時候,“海妖”葛琳獨自一人帶領著血鴿鎮的座狼趕來支援。
萬萬沒想到的...
漫長的17年過后,在君士坦丁堡的大斗獸場中,洛基在國王與教皇的注視中與光照會宗主角斗。
他身邊出現的唯一盟友依舊是記憶中的故人。
“葛琳?”
“葛琳嫂子,這真的是你嗎?!”
短暫的錯愕使得他暫時忘記了他正站在決斗場的中央,
洛基放下大斧,顫抖著伸出手指。只有當真實觸碰到葛琳身穿的全套皮甲時,他才感受到指尖傳來的觸感是真實的。
眼前并不是幻覺,而是真實存在的活人。
“洛基大王,好久不見..”
熟悉的語音,熟悉的語氣,略帶一絲傲嬌又有幾分高傲隱藏其中...記憶中的所有一切被喚醒。
“我的兒子,我們的兄弟被掛在十字架上,這可不是一個我能坐視不管的事情。”
17年前,當寒水村遭遇滅頂之災,葛琳孤身一人背負弓箭,帶領狼群趕到寒水村。
她正是現在這幅表情。
17年過后....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的皮膚不再如白玉般緊致,淡金色的長發也不復年輕時的光澤 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如同年輕時的模樣。
依舊是身處大劣勢的局面。
依舊是孤軍奮戰。
記憶中的盟友卻再次在為難之中出現,即便見多識廣的洛基此時也不禁感到一絲感慨。
“殿下不必多說什么,我是戴罪之身,曾經對維京人犯下滔天之罪。”
“就連這一次站在你的身邊也并不全是為了幫助你,主要還是想要救回我的兒子。””
提到雷德,葛琳的雙眼略微有些暗淡。
“我的兒子是血鴿部族的唯一后裔。”
“我為了他,已經背負了太多。”
這一次從莊園中出走,葛琳并沒有告訴陌奎。
自從薩特與古勞爾出現后,她知道自己平靜的生活一去不復返了。洛基一定會再次出現在她的面前,而這會兒的洛基已經身為帝王。
她必須要尋找到一種方法改善和洛基的關系。
畢竟血鴿部族曾經背叛過盟友。
對于維京人來說,生存的壓力迫使他們經常做出各種瘋狂的舉動。在這片寒冷貧瘠的土地上,盟友的背叛從來都是一件不會被原諒的事情。
或許洛基能夠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上原諒他,這可并不代表他手下的封臣同樣能夠接受一個背叛過族群的危險人物。
這神秘女人是誰?
她的忽然回歸會不會影像我的領地,如果大王執意要將她留在身邊,會不會終有一天反噬到我?
要不就趁著現在混亂干掉算了...
從小生長在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她對維京海盜的思維方式了熟于胸。洛基根本不可能全程保護她的安全。
她必須依靠自己,再次賺回失去的名聲。
洛基點了點頭,用力握緊手中的大斧。
他沒有想到葛琳竟然隱藏在君士坦丁堡中。
15年前成功占領麥西亞王國的土地后,當領地之內的維京人向西前移時他知道血鴿氏族慘死在風息堡地牢中的消息。
根據哲羅姆對死亡狀況的描述,他心中也猜到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轉世重生的古埃及女法老納芙蒂蒂的手筆。
曾經與葛琳并肩戰斗過的哲羅姆,勞倫斯全都知道血鴿氏族在洛基心中的地位。唯有對洛基的歷史一無所知的納芙蒂蒂。
當野獸察覺到陌生敵人靠近自己地盤時,會不顧一切的展開反擊。在納芙蒂蒂眼中,血鴿部族不過是一群想要威脅到自己平穩生活的雜種,這種人在她漫長的生命中已經干掉了不知多少。屠殺他們對她的內心不會產生任何波動。
最終只有葛琳依靠著長女心中僅存的善念存活下來。
“葛琳·赫蓮達爾!”
兒時的種種記憶涌上心頭,與童年玩伴的重逢帶來的喜悅沖淡了大戰前的緊張。洛基望向站在不遠處的光照會宗主,用力握緊手中的大斧。
“我們一起在故鄉長大,一起戰斗狩獵,今天又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重逢。”
“讓我們在奧丁之眼的見證下一起戰斗,我會幫助你解救兒子。
你來幫助我干掉這幾頭多彩蜥蜴。
從今日起,你我依舊是盟友。
平日里說上幾句瀆神之詞洛基的心中并無半分波動,然而現在他已經知道英靈殿諸神皆是真實。
在冥界亡者之城中,他手起刀落干掉了奧丁的親生女兒。
奧丁大概率已經不能繼續保佑他。此時他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雙手,以及多年來培養出的忠誠部下。
交戰雙方均已做好戰斗準備,王使望向國王的方向,看到一面紅旗升起。
這預示這這場備受矚目的戰斗即將開始。
盡管半撇城墻已成廢墟,依舊有大批民眾坐在廢墟之上觀看這場世紀大戰。看到紅旗出現,陣陣歡呼聲響起。
決斗場內,洛基揮舞大斧已經狂奔向他的第一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