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伸出來的那只手,張建剛愣了一下還是握了過去。
這兩個年輕人啊,都落魄狼狽成啥樣了都。
一個穿個西裝還是掉扣子的,休閑皮鞋都蹭破皮了。另一個穿著的耐克還多了一個勾兒,臉上還貼著創可貼。
自己的外甥志強也沒好到哪去,嘴角還發青呢。
不過這個叫張小東的年輕人雖然吊兒郎當的,但是張建剛感覺他的眼神卻是很清澈,起碼比自己外甥那野心勃勃的眼神好太多了。
張建剛知道志強這個人心高氣傲不合群,所以能跟外甥成為朋友,這個叫張小東的年輕人要么也是那種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的人,要么就是心地極為純凈可以交心的人。
另外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個大大咧咧的叫張小東的年輕人,那眼睛,那張臉,張建剛莫名的有種親近感,就好像冥冥中有某種聯系一樣。
這絕不是這小子自來熟性格的關系。
當然,那長頭發太倒胃口了。
張建剛是真想給他剃成光頭,雖說他跟自己沒有親屬關系。
“我是不是以前見過你?”莫名的,張建剛朝著這個叫張小東的孩子問了一句。
“沒有啊?”眼神一愣一愣的,那孩子顯然也在開動腦筋想,不過接著一臉茫然。
不管怎么說,張建剛松了口氣。他真怕是前者,真怕自己這外甥走上歪門邪道。
“你們兩個在西海混不下去了?”而握著那個叫張小東的年輕人的手,張建剛朝兩人說道。
“不大爺哦大伯,您可能不太了解,其實我們在西海市已經非常成功了。但是年輕人就是要勇于挑戰,所以我們想把我們的才華帶到東海。”叫張小東的年輕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還把才華帶到東海,我把你們兩個扔東海里喂魚我。哎不是你嘴角那是什么東西?”看到對方嘴角的那一抹乳1白,張建剛一愣問道。
“哦,是奶。”叫張小東的年輕人摸了摸嘴角一看接著說道。
“什么?”張建剛一愣。
“不不不,是酸奶大舅。”歐志強趕忙解釋。
“…”
相比之下,歐志強話反而不多,整的跟那個姓張的小子才是自己的外甥一樣。
“大舅,我們想來東海發展,想來投靠您。”示意了一下同伴別鬧了,歐志強終于還是說道。
“投靠不投靠的以后再說吧,你趕緊給我帶著你這個狐朋狗友給我把頭剃了去,剃完頭再說~對面東方城就有理發的,趕緊給我快去!”看著自己的侄子,張建剛說道。
“大伯別啊,這其實是藝術。”
“藝術,你還能比我懂藝術?趕緊給我理發去!我沒看見藝術在哪,我光看見頭皮屑和你頭發上的油了。”
“…”
另一邊,歐志強拉著自己的小伙伴趕緊走人。“小東,聽我舅舅的,讓你剃你就剃,走走走,我陪你去。”
“不是吧,我都留了七八年了這,我~~”那張小東摸著自己的‘秀發’,一臉的不舍。
“啊呀趕緊走吧~~”
“待會問問理發店我這頭發能賣多少錢。”
“…”
這個活寶,誰家的兒子啊這是,看著離去的那對身影,張建剛哭笑不得。
奇了怪了,我怎么就覺得這個叫張小東的孩子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呢?
一邊看著離去的兩人,張建剛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想到。
“哎志強啊,你們兩個來東海有住的地方沒有?”突然想到了什么,張建剛趕忙問道。
“有了大舅~”外甥歐志強第一時間回到。
“別聽他的大伯,我們正在找呢~您那有地方住嗎大伯?”
“…”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滾,沒有!
張建剛終于知道外甥這樣的人為什么能跟這小子混一塊了。這小子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樂天逗逼啊。
也罷,性格互補,這樣也是好事。
另一邊雖然志強是自己的外甥,但是張建剛不打算直接大力幫他。這小子的性格太極端了,戾氣太重,沒經歷過大事兒,直接幫他讓他太順了不是好事兒。
看兩人去理發了,張建剛笑了笑回去繼續帶那幫老頭老太練長壽拳去了。可以說現在廣場上這些老頭老太的狀態大部分已經穩了,所以現在的張建剛也輕松多了。
而另一邊,兩個落魄的小伙子片刻之后去了東方城,來到了東方城上四樓的電梯。
在站在扶手電梯往上升的時候,兩人碰到了另一撥人。確切的說是一男一女。
男的穿著一套校服,寫著什么一中,鼻子上塞著衛生紙堵著血的,正是張建剛鄰居家的兒子,雷鳴。
至于那女孩跟男生長得有些相像,很漂亮,主要是氣質在商場里也是極為出挑的。
“姐,你說那個人是男的女的?”扶手電梯一上一下,男生看著某個長發男子忍不住說道。
“別亂說話~這個暑假我看著你,你給我好好復習。”女孩瞪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手里拎著剛買的HelloKitty床單。
男生吐了吐舌頭不再吭聲了,不過還是瞅著正在上電梯的那對年輕人。
接著,兩撥人上下行電梯正好遇到。
仿佛達成了某種默契一樣,兩人在擦肩而過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對方,眼神中都帶著一種奇怪的神采,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直直的。
莫名的,好像冥冥中兩人不對付一樣。
“你瞅啥!”左側電梯,某個叫張小東的長發美男子瞪了對面一眼。
“瞅你咋地!”電梯右側,某個叫雷鳴的高中生直接噴回去。
“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
“…”
電梯上,歐志強和雷暖一頭黑線。
趕緊走吧,別在這丟人現眼啦,拉著自己弟弟,雷暖趕忙走人。
“趕緊剃頭去,你跟一個高中生叫什么勁啊。”另一邊的歐志強也是一臉無語到。你平時也不是惹事兒的人啊你?
“不是較勁,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看著這個小子怪怪的,哎對了,我以前做夢的時候好像夢見過這個學生,不過他姐姐挺漂亮的哈。”
“…”
另一邊。
“干什么你,老是瞅著人家干嗎,人家留長頭發管你什么事兒啊,你這張嘴啊你。”雷暖也是訓著自己的弟弟雷鳴。
“不是姐,這個人我看著怎么這么不得勁兒呢,我好像做夢的時候夢見過他揍我。”
“…”揍過你的人多了去了。
這里發生的事情張建剛都不知道,更不知道兩個從沒見過面的年輕人莫名的都在夢里夢到過對方,但是不重要了。
因為在和諧廣場教完了長壽拳之后張建剛就帶著外甥和叫張小東的年輕人回家了,在家里吃了一頓飯。
畢竟是自己的外甥,自己大姐的小兒子,所以張建剛又把他們兩個臭小子安頓在了之前自己一家人住的龍騰一期的舊房子501里。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張建剛打算晾這兩個小子再說。
自己現在忙得很,沒時間管這兩個小子。尤其是明天,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剛把兩個小子安頓好,一回到新家,自己那老伙計趙國強打電話過來了,說兒子趙書文已經到東海了,讓張建剛明天把顧全帶過去看看,合適的話就留下當店長了。
“好,那我明天帶他過去你們健身房一趟。”
張建剛回到,同時掛斷電話之后來到了自己新房子的書房。
“健身房,健身,減肥~年輕人?”輕輕的喃喃了幾句,張建剛手中的筆在紙上動了起來。
張建剛也不知道這能不能打開年輕人修煉應對靈氣復蘇的突破口,但是張建剛決定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