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西面寬闊的空地上。
許多手藝人正圍坐在一起休息聊天。
小花生跟倩倩也在一旁玩耍,拿著小樹枝正開心的在捅螞蟻窩。
柳老看到這一幕,也沒有去打擾,吃完飯就帶著鄧起起身去溜達了。
而就在這時,唐糖將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男孩帶到了倩倩的面前:“你看到小胖墩他父母沒有?”
小胖墩說的就是唐糖帶來的小男孩。
“好像回去了。”倩倩有些不肯定的回道。
“這個點回去能干嘛?”唐糖有些著急:“算了,不管他們了,你沒事幫忙帶一下小胖墩,別讓他在周圍亂走就行,我還得去燒涼茶呢!”
“姐,小胖墩比我大,憑什么要我帶他啊?”倩倩不滿的說道。
一旁的小花生也有些不愿意。
畢竟眼前的小胖墩長得很敦實,到時候人老實到沒事,要是不老實亂跑,這誰能看的住啊!
“就只要你要看看,又沒有要你干其他的,還嘴硬上了!”唐糖可不管倩倩答不答應,在白了一眼倩倩后,徑直就走了,忙她得去了。
沒有辦法,現在是六伏大熱天,這涼茶消耗的快,要是她不多準備一點,只怕等下王村長又會說她了。
倩倩看著遠去的唐糖,那是無奈的很。
小花生也是,捅螞蟻窩的興趣頓時都沒有了。
她見小胖墩盯著她胸前口袋中的奶糖,當下連忙捂住了:“看什么看,這是我哥哥給我吃的,沒你的份。”
“小花生哥哥也是我哥哥,哼!”倩倩揚起了小腦袋。
“切!有哥哥了不起啊!我也有哥哥,他上次一次性送給我一袋奶糖吃呢!”小胖墩忍不住反擊道。
“我哥哥過年的時候給我一千塊錢壓歲錢,你有嗎?”小花生才不相信小胖墩的哥哥有她哥哥好,大眼睛在轉動了一下后,沒好氣的說道。
“這算什么,我哥哥過年的時候送給我一輛自行車,你有嗎?”小胖墩再次反擊道。
他這話很明顯就有毛病是在吹牛,畢竟才七八歲,他哥哥怎么可能送給他自行車。
然而小花生卻是沒有察覺出來:“這竹橋是我哥哥建造的,你哥哥能嗎?”
“這個…”小胖墩遲疑了一下,又吹牛道:“我哥哥雖然不會建造竹橋,但我哥哥會修路,這湘西的道路,大部分都是我哥哥參與修建的,你哥哥行嗎?”
“哼!我哥哥當然能行,他不但會修路,還能制作會飛的篾制品,你哥哥行嗎?”小糯米見小胖墩就是不肯認輸,當下來了脾氣。
“你就吹吧!這世界上哪有會飛的篾制品,我跟你說,我哥哥能在河里面摸魚,而且一口氣在水里面憋一個小時,你哥哥能嗎?”小胖墩這時也來勁了,對于他來說,吹牛誰不會啊,反正又不犯法。
這回輪到小糯米著急了,正要反唇相譏,卻是被倩倩給拉走了:“咱們不跟他說話,盡是在吹牛,要是小胖墩哥哥能在水里面憋一個小時,那不成王八了。”
“嘻嘻…說的不錯!”小花生被逗笑了。
小胖墩聽到這話,氣的就攔住了倩倩跟小花生:“你們倆才是在吹牛呢!我跟你們說,我哥哥老厲害了,他在咱們湘西的大山什么都敢吃,像毛毛蟲,鼻涕果,野豬的糞便都吃過,你哥哥吃過嗎?”
“我哥哥也敢…”小花生張嘴正要說話,卻是被趕來的劉星一把捂住了。
劉星苦笑不得的說道:“別說了行不行,咱們認輸,去參觀竹橋去。”
要是小花生著了小胖墩的道,說他也敢吃糞便,那真的是糗大了。
這還真是小孩子脾氣,什么話都敢說,張口就來徹底將他黑化的節奏。
小胖墩見小花生的哥哥自動認輸了,那是得意不已,仰著胖腦袋雄赳赳氣昂昂的就跑了。
小花生卻是不甘心的很,她在等劉星將手放開后,連道:“哥哥,你為什么認輸,你明明比小胖墩的哥哥厲害。”
“你這樣聰明,就沒有發現小胖墩在吹牛嗎?”劉星頭疼的問道:“跟一個吹牛的人比厲害,哪怕就是厲害到宇宙中去了,那又有什么用?”
“這個…”小花生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頓時羞愧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倩倩聽到這話,則是開心的笑了。
特別是想到小胖墩說他哥哥敢吃野豬糞便那句話時,她就笑的不行。
幸好劉星出來及時制止,要不然著急的小花生還真的什么話都敢說出來。
小花生聽到倩倩的笑聲,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出來,他掙脫了劉星的雙手,牽著倩倩的小手就蹦蹦跳跳的朝竹橋的方向走去。
“你們倆慢點!”劉星連忙跟在后面。
不遠處的竹橋,主體工程已經全部竣工。
就連兩旁的扶手,都在安裝中。
霸氣的外形現在已經開始顯露出來。
劉星看著很是滿意。
只是下一秒,他的臉色就變了。
原來對面的懸崖,出現了兩個挑擔子過來的湘西村民,在走過竹橋時,根本就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原本以為是吃飯休息沒人值班的緣故,但接下來對面懸崖又開來了一輛拖拉機,突突突突突突的直接從竹橋上駛過。
雖然竹橋一點事情都沒有,但劉星參觀竹橋的心情卻是全都被破壞了。
因為竹橋的一些基礎設施都還沒有完善,還有一些小支撐榫也沒有安裝,這讓拖拉機還有行人通過,暫時看著沒事,但時間久了,只怕會出大問題。
尤其是像拖拉機這樣的車輛,它的重量倒是沒有什么,但就怕在震動的時候,影響竹橋承重梁的結構啊!
在幾個月前,竹橋單向道主體完工的時候,他曾經開著一輛大貨車從上面駛過,那是為了檢測承重梁的載重量,可不是為了讓竹橋還沒有徹底完工之前,就開放讓所有湘西的百姓,包括車輛通行!
想到這的劉星心急如焚,正要去找王村長問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他又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那就是在竹橋右邊的扶手下面,竟然有人偷偷的安裝了一個‘坐地煞’。
坐地煞在農村只有老木匠才懂,一般情況下只有在建房安裝大門的時候才會出現。
其作用就是為了詛咒房子主人不得好死,這很明顯就是封建的那一套迷信手法。
當然了,要不是木匠跟房子主人有大仇恨,根本就不會這樣做的。
而是會利用魯班尺,丈量大門的尺寸,合出一個福祿雙全的喜煞。
現在這坐地煞出現在竹橋上,不用想就是那些外地手藝人手段。
因為湘西本地的手藝人,可不會詛咒走在竹橋上的人不得好死。
至于王村長領導的東嶼村人,那更加不會這樣做了。
畢竟知根知底,知道這坐地煞東嶼村根本就沒人會,都是外地木匠的一些小手段。
劉星要不是幾十年后重生過來的人,見多識廣,只怕也根本就看不出坐地煞的結構。
眼見小花生要帶著倩倩去懸崖的另一頭玩耍,當下連喊道:“你們倆別亂走,快回來。”
“哥,我就過去看看,倩倩說那邊有茶耳吃!”小花生哪里會聽劉星的話,笑著就準備跑。
劉星看著頭疼的要死,只得追了上去,強行將小花生給抱了回來。
至于倩倩,他沒管,反正野慣了,在這湘西她就是王,連白虎都不怕,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哥哥…你生氣了?”小花生見劉星抱著她一言不發,當下有些后怕了起來。
跟著回來的倩倩也知道錯了,低著頭想說話,但又不敢。
就這樣,一行三人來到了王村長的帳篷前。
王村長跟王家寶、王阿福、阿虎等十幾個東嶼村的手藝人此時已經將飯吃完了,正聚在外面聊天,這看到劉星的臉色不對,一個個連忙都散開了,只留下了王村長跟阿虎。
“你怎么了?”阿虎忍不住問道。
“你什么不守在懸崖的對面,阻止湘西的百姓過來?”劉星在放下了手中的小花生后,低沉著聲音問道。
“這是諸葛鎮長的主意,他說反正竹橋扎實的很,就提前開放讓湘西的百姓享受一下帶來的方便,我看這主意不錯,當然了,村長爺爺也同意了,所以才沒有去守!”阿虎訕笑抓了抓頭,將其中的內幕給說了出來。
“你這是在害人知道嗎?竹橋的主體是很扎實,也通過了檢測,但好些關鍵的結構都還沒有安裝,這人走在上面雖然沒事,但車輛的重量,一旦將竹橋主體未緊湊的結構給震散了,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劉星沒好氣的質問道。
見阿虎低頭不說話了,又道:“你還看著干嘛,拿出我給的十箭竹弩,去守在懸崖對面,不要讓任何人,任何車輛過來,這要是萬一最后出事了,這竹橋必須得重建,重建知道嗎?”
“劉星,沒有你說的這樣嚴重吧?”王村長聽不下去了,站出來為阿虎說了一句。
“沒這樣嚴重?那爺爺去竹橋的搭架下面看看,主體結構是不是下沉了幾公分?”劉星本想罵人的,但一想到王村長的本意還有年紀,當下就改口了。
“好吧!我這就去看看。”王村長收起了旱煙斗,臉色難看的就走了。
“等一下,將謝飛等外地手藝人,還有東嶼村的手藝人都叫過來開會,我有話對他們說!”劉星喊住了王村長。
“沒有必要吧!他們現在都開工做事了,畢竟是計件算錢,誰也不想耽誤時間來開會的。”王村長回頭看著劉星。
“是沒有必要,但在不開會的話,只怕我都會被人給詛咒死了。”劉星認真的說道:“爺爺!我沒把您當外人,但也希望您能理解我,您去搭架下面看竹橋主體結構的時候,麻煩去扶手的下面也看看,看看這個坐地煞是誰安裝的。”
“坐地煞?”王村長聞言,一愣之下頓時明白劉星今天為什么火氣這樣大了。
在回過神來后,帶著阿虎就朝竹橋跑去。
當看到竹橋右邊的扶手下面,真的有一個用木頭雕刻的隱藏’坐地煞’時,他的臉黑了,也氣的不輕。
阿虎更是彷徨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畢竟劉星這樣相信他們,將湘西建造竹橋的事情都交給了他們來管理,現在出現了這樣大的紕漏,真的是無法交代啊!
王村長這時又爬上搭架,順著搭架來到了竹橋主體結構的下面。
當看到主體結構真的下沉有一公分多,那是瞪大眼睛連話都說不出來。
阿虎也跟著來到了竹橋主體結構的下面,他對竹橋主體結構根本就不了解,但從王村長臉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劉星之前說的話都成真了。
這竹橋的主體結構…
只怕是真的下沉了。
“爺爺,現在咱們該怎么辦?”阿虎著急的連問道。
“還能怎么辦,你趕緊去懸崖對面守著。”王村長輕嘆一聲,就爬上搭架找劉星去了。
阿虎沒有辦法,只得照辦。
但現在的竹橋,那是他能夠守得住的。
因為來往于竹橋的人,都是認識的湘西百姓。
阿虎義正言辭說竹橋要垮了,湘西百姓就說阿福開玩笑,在遞給了阿虎幾個香瓜后,就挑著擔子走上了竹橋,根本就不管阿虎的阻攔。
至于拖拉機等車輛,阿虎更加沒法阻攔。
只感覺嗖的一下,這些車輛就過去了。
似乎都知道他手上的十箭竹弩是擺設,不敢使用。
阿虎沒有辦法,只得放棄守橋,跟劉星匯報實際情況去了。
劉星此時正在等王村長召集所有手藝人開會,這聽到了阿虎的匯報后,當下就給出了建議,在竹橋的兩邊都設置路障,人跟動物可以過,但車輛…尤其是大型貨車,千萬不能讓其通行。
阿虎連忙照做,在將路障設置好了后。
果然有效果了,至少沒有一輛車敢通行。
而是停在懸崖邊上,靜待事情的發展。
畢竟在司機們的眼里,這竹橋都已經通車了,不可能封太久。
片刻之后,竹橋這邊的動靜將柳老給引來了,同時引來的還有諸葛誕。
諸葛誕估計忙的要死,這被逼著來懸崖自然是沒有好臉色,他在見到了王村長后,劈頭就是一頓數落:“我說您吃飽了撐著沒事設置路障干嘛?不知道現在湘西就靠著這一座竹橋連通外界嗎?”
“呵呵…這事情你別質問我,是他的主意。”王村長沒有因為諸葛誕的話而生氣,反而樂呵呵的指了指一旁的劉星,因為他知道要是不出意外,這該受訓的是諸葛誕,而非他。
“到底怎么回事?”諸葛誕一愣之下連問劉星。
柳老也有些疑惑。
因為他知道劉星一般不會做無用功的事情。
“沒怎么回事,在我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作為湘西的鎮長,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劉星一臉的嚴肅。
“好!”諸葛誕聽著。
“第一,是誰給了你在竹橋還沒有建造完工之前,就讓湘西百姓還有車輛暢通無阻的勇氣?”劉星低沉著聲音質問道。
“不是…你之前都用大貨車檢驗過這竹橋主體結構的承重量了嗎?大家都看在眼里,那可是一點事情都沒有,我…我這不是看著你建造的竹橋很扎實,所以才提前讓湘西的百姓享受這一好處嗎?”諸葛誕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心虛的很,他也隱隱感覺到為什么劉星要設置路障了,只怕就是因為他的決定,那未建造成功的竹橋出現了問題。
“竹橋扎實是另一回,檢測成功了也是另一回事,你諸葛誕讀了這么多的書,有看到過哪一座橋梁,在未建造成功之前,就讓車輛日夜無阻的通行嗎?”劉星的火爆脾氣終于爆發了,他指著諸葛誕罵道:“我看你這書是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我…我…”諸葛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時間尷尬的竟然無言相對。
讓這時才感覺到,原來他提前給湘西百姓通過竹橋,享受的不是便利,而是在超前支出竹橋的使用年限。
“劉星,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柳老再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后,輕聲開口安慰道。
“我其實也不想生氣,畢竟這樣簡單的道理,我想諸葛老師應該懂才是,哪知道他偏偏就喜歡犯這樣簡單的錯。唉!”劉星輕嘆一聲道:”你們不知道,竹橋的主體結構,它不同于鋼筋水泥,因為鋼筋水泥一旦成型,它就沒有松垮的余地,就是有,那也是極小,而竹橋呢!全都是榫眼結構,在一些關鍵部位沒有安裝成功之前,哪能就提前長時間使用啊!”
“現在搶救還來得及嗎?”柳老在聽明白了后,連開口問道。
“依照目前竹橋主體結構的下沉情況來看,只要不讓車輛繼續通行,應該不需要搶救。”劉星將心中的答案說了出來。
但要是繼續下去,只怕過不了多久竹橋就回垮塌。
“那就好!”柳老松了一口氣。
見諸葛誕還杵在一旁不知道該怎么辦,當下輕喝道:“你這個鎮長是不是不想干了,還愣這干嘛,趕緊派人加強路障的數量,順便貼一則公告出去。劉星可不是外人,他罵你那是為了你好,真要他不管不問的時候,你就麻煩大了,懂嗎?”
“懂,岳父!”諸葛誕聞言訕笑,接著抱了抱劉星:“你放心好了,接下來的時間我不會讓一只蒼蠅從竹橋上過去的。”
“也沒有你說的這樣夸張,行人還是可以過的。”劉星推開了諸葛誕:“我為之前罵你的話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哈哈哈…你罵的對!何必要道歉呢!”諸葛誕開心的笑了:“我諸葛誕今生能夠遇到像你這樣的人,那是我的福氣,我只會珍惜,而不會恩將仇報。”
“那就好,看來你的書還沒有讀到狗肚子里面去。”劉星跟著笑了。
“你小子…這罵人不吐骨頭啊!”柳老無奈的搖頭,他看了一下時間:“諸葛誕,別廢話了,趕緊去忙你的吧!要是有哪個湘西的百姓想鬧事,盡量將竹橋不能通行的內幕告訴他,可不能引起不必要的糾紛。”
“是,岳父!”諸葛誕轉身離去。
然而還沒有走出三米遠。
就看到林關丹帶著司空雷、林國秀等等幾十個人出現在對面五十米處的路基上。
看他們一個個臉色陰沉的樣子,很顯然對于竹橋的突然間封路很惱怒,這從車上走下來,只怕是要找柳老興師問罪。
劉星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不由皺了皺。
但也僅僅是皺了皺而已,接下來就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柳老見狀,笑呵呵的帶著折回來的諸葛誕、鄧起迎了上去。
劉星牽著小花生的小手,跟在了后面。
“小柳子,好久不見啊!”林關丹一見面就沒有好話,陰冷的眼眸中帶著濃濃的嘲笑。
“是好久不見,上次咱們倆見面的時候,還是十年前吧?”柳老沒有因為林關丹的話而生氣,反而面帶笑意的回道:“只是你的模樣老了許多啊!特別是你這光頭,好像又多了幾個傷疤,是不是又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來是要你將路障拿開的,讓我林家的車隊過去,至于去哪,你心里面清楚!”林關丹摸了摸光頭,突然間變得狠厲了起來。
其實現在這個情況,他不想跟柳老鬧僵的,但要是不從竹橋上經過前往西南山,那可就要繞道幾十公里的路程才能到達西南山。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點是裝有大型機械設備的大貨車根本就不能開到西南山中去,只有竹橋這條道路才能暢通無阻,所以…今天要是柳老不讓道,那他發掘竹神洞窟的計劃只怕要無限期的延后了。
“對不起,竹橋現在主體結構出現了問題,誰都不能過去,哪怕是天王老子!”柳老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這看到林關丹說話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殺意,當下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老東西,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林關丹陰冷的眼眸瞇了瞇,突然間一招手,帶著身后的幾十個人就朝懸崖邊上的竹橋沖去。
路上遇到阿虎跟東嶼村的村民阻攔,均都是直接將其按在了地上,不讓其有任何動作。
“柳老,我們該怎么辦?“鄧起連問道。
諸葛誕則是拿出了電話,開始叫人。
“別亂來,讓林關丹這老狐貍過去吧!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柳老在沉吟片刻后,為了大局著想,突然間妥協了。
畢竟這林關丹開發竹神洞窟那是得到上頭領領導同意的,這要是在道路上為難林關丹,傳出去只怕會對整個湘西不利。
就是諸葛誕這鎮長,只怕也別想干了。
“我不同意放行!”劉星放下了手中的小花生,突然間拿起地上的一把篾刀就朝竹橋走去。
不是他想為難林家,而是林家這次來湘西可是開這好幾輛重型大貨車來著,上面還滿載了貨物,這只要從未建造成功的竹橋上過去,那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其通過。
一旦通過,那他這幾個月的心血,那可就真的白忙活了。
“劉星!”諸葛誕連喊道。
“別亂來啊!快!快!拉住他!”柳老帶著鄧起就追了上去。
然而就在下一秒,劉星做出了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竟然將手中的篾刀朝竹橋主體上的一根八角燕尾榫扔去。
咔嚓一聲響。
直接命中。
八角燕尾榫應聲斷裂。
而整個竹橋,隨著嘎吱…嘎吱…一聲聲榫木結合、榫竹分離的聲音響起,竟然直接變形了,變成了另一個形態。從原來寬闊的竹橋變成一只屹立在兩座懸崖之上‘大蜈蚣’。
這‘大蜈蚣’雖然還是將兩座懸崖連接在了一起,但卻是不能讓任何車輛通行,因為整個‘蜈蚣背’已經被各種榫木結構,榫竹結構給封死了,就像一排排路障一樣,阻擋著所有人,也阻擋了囂張跋扈的林關丹等幾十個手下。
“這…這是怎么回事?”林關丹看到竹橋的變化之后,當即目瞪口呆的傻眼了。
他活了八十多歲,說實話還真沒有看到過這樣詭異的一幕。
“劉星這小子…原來在建造竹橋上還留了這一手!為什么我這個竹神的機關術傳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為什么…為什么啊!”王村長也是驚的吶吶自語,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
作為機關術的傳人,他自以為在建造竹橋的設計上能夠完美的掌控,這也是他毛遂自薦來湘西幫忙建造竹橋的原因之一。
但現在看來,他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跟劉星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哈哈哈…好樣的劉星!”柳老在驚駭之余,更多的是高興。
因為竹橋的變形,不但做了他不敢做的事情,還將囂張的林關丹阻擋在了懸崖邊上。
這回林關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只怕也過不去了。
“不!我一定是看花了眼,竹橋怎么可能變形呢?”諸葛誕則是懵逼在原地,沉浸在震驚中不能自拔。
小花生跟倩倩也被驚到了,她們倆知道哥哥的手藝很厲害,厲害到了整個湘西百姓都佩服的地步。
但…但能夠將一座竹橋的建造達到有第二形態的變化,說實話她們就是吹牛都不敢這樣吹。
“我勒個天!原來倩倩他哥真的這樣牛逼啊!”小胖墩此時正好也看到了竹橋第二形態的變化,那是當場石化了,有些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
一想起之前跟倩倩還有小花生吹的牛,他有些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