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悶響。
令在場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
這次趙亮手上的紅磚并沒有四分五裂的碎掉,而是完好無損的還存在趙亮那光溜溜的腦袋上。
但由于這紅磚的質量很過硬,這一砸頓時將趙亮給砸的兩眼發黑,眼冒金星,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就疼的失聲喊了出來。
但是現在的情況下,他可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怎么可能喊疼。
喊疼的話,那他可就輸了。
只得乖乖的承認劉大庚這新燒制出來的紅磚質量很好。
在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煩躁的心情鎮定下來后,趙亮拿起腦袋上的紅磚,再次加大力度狠狠的砸了下樓去。
這次的力度可是大的很,空氣中都傳來的呼呼的破空聲,但對于趙亮來說,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因為在他看來,之前的紅磚沒有碎掉,那是因為自己大意了。
這力道不夠,自然是不能將紅磚給拍碎。
只是這第二下。
砸下去的聲音雖然大了一點。
但紅磚仍然一點事情都沒有。
“怎么…可能?”有人懵逼了。
“我的天啦,這紅磚的質量怎么這樣好?”有人失聲喊了出來。
“趙亮要倒霉了,他這腦袋只怕是鐵打的,也要脫一層皮!”有人唏噓的搖頭。
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在此時都不由為趙亮的光頭默哀,別說這樣砸下去不疼,因為他們都看到趙亮的腦袋頂上都紅了,而且有些地方都破了皮。
這一刻安靜。
除了劉大庚之外。
知道磚廠內幕的人眼神都變了。
因為他們真的是想不到。
這磚廠才經歷幾天,就將紅磚的質量給提上來了。
而且看著紅磚的硬度,只怕是普通的錘子都砸不碎,至于趙亮的光頭…要想與之比拼硬度,只能呵呵了。
這是只有二愣子才有的行為,其他人要是看到不對,只怕早就找話題開溜了。
然而這趙亮,見第二下也沒有將紅磚給拍碎,頓時惱羞成怒的將手中的紅磚給扔掉了,再次從磚架上拿起一塊紅磚狠狠的朝光頭砸去。
啪嗒一聲下。
這次趙亮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
他還就不相信了,這紅磚能有他在武校練的鐵頭功硬,然而下一秒他就知道遇上硬茬子了,只感覺腦袋上熱乎乎的,接著就看到一股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而他手上的紅磚。
依然無恙!!!
趙亮拿紅磚的右手開始顫抖了起來,他驚駭的看向劉大庚:“你…你大娘的這燒制的不是紅磚吧?而是鐵塊!”
其他‘質監局’的相關人員,一個個也是懵逼的你望我,我望你,對于他們來說,這紅磚硬到這種程度,真是是有些始料未及。
這個劉大庚,真是太可怕了。
幸虧他們不會啥子鐵頭功,要不然這一下子砸下去,那還不得嗝屁了。
“哈哈哈…我有必要這樣做嗎?有種繼續砸,砸碎一塊我給你一百塊,行不行?”劉大庚解氣的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也很得意。
這紅磚的硬度,可是在司空雷的拳頭下都不能碎裂,你一個小混混,要是能用光頭拍碎的話,那還真是見鬼了差不多。
趙亮雖然是個二愣子,但也不傻。
劉大庚要他繼續砸這是在要他的老命啊!
權衡之下,只得妥協的指著劉大庚怒道:“你很好!你有種,咱們等著瞧!”
這話看似氣勢十足,實際上就是一個空架子的紙老虎。
劉大庚哪有不知道的道理,他笑道:“行!我在磚廠里面等你,希望下次能看到你的鐵頭功升級,將我燒制的紅磚拍碎!”
“哼!我們走!”趙亮見額頭上的鮮血越流越多,當下慌神的連忙找來一塊破布捂在了腦袋上,然后帶著十幾個‘質監局’的人,灰溜溜的就走了。
劉大庚沒有去阻攔,因為今天是磚廠重新開張的日子,可不想與這個光頭小混混浪費時間。
然而趙亮帶著十幾個穿著制服的‘質監局’工作人員,還沒有走出磚廠的大門,就被一群提著花籃的人給堵住了。
這群人為首的是一位魁梧中年人,眉宇間很有上位者的氣勢,他盯著趙亮看了一眼,就冷冷問道:“你就是趙彪的那個表弟趙亮?”
“是有怎么樣?老不死的東西快點給老子讓開!”趙亮很擔心腦袋上的傷,所以說話一時間就沒有了分寸,也沒有去注意魁梧中年人的相貌還有來頭。
“哼!我就算是讓開,只怕你今天也走不了了!”魁梧中年人將手中的花籃遞給了一旁的年輕人,然后怒喝道:“好你個趙亮,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冒充國家公務員欺蒙拐騙,你可知道這樣做的下場是什么嗎?”
“去…去你大爺的,我什么時候冒充國家公務員了,我們本來就是國家公務員,我是‘質監局’的一把手,你他娘的沒事別亂說話,小心吃牢飯!”趙亮這話說的很囂張,但在聰明人的眼中,這很明顯就是在虛張聲勢,內心其實慌得一批。
魁梧中年人自然是知道趙亮在故意嚇唬他,當下在問了一下身邊年輕人有關質監局的來頭后,盯著趙亮笑道:“麻煩你下次要狐假虎威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單位,實話告訴你,現在全國上下,還沒有質監局呢!”
見趙亮聞言嘴角抽了抽,嚇得額頭上冷汗都出來,當下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松木鎮的鎮長王亮,今天你撞到了槍口上,想走…只怕沒有這樣容易了!”
說句實話,他早就聽說過趙亮在青石村磚廠胡作非為的事情,但因為劉大庚在稅收上很不識時務,他只能當做沒有看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而現在劉大庚將磚廠的所有稅收都給補上來了,而且在鎮政府很給他面子,邀請他跟其他鎮政府的相關人員來磚廠剪彩。
這遇到了趙亮搞事,自然是不能不管。
畢竟磚廠在怎么說都是松木鎮的企業,雖然現在還處在虧損狀態,但有劉星這個百萬身價的小孩在背后撐著,要想倒閉,只怕是很難。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點。
現在磚廠他參與了剪彩,磚廠的一切榮辱都跟他有關了。
這磚廠在以后的日子走上的正規,說句不好聽的,那是他的政績,要是在今年之內還能夠賺錢,甚至賺大錢,在松木鎮的稅收在往上提一下,那更加不得了了。
所有…
不管怎么樣,這趙亮的事情他都管定了。
不管背后的靠山有誰,他都會將趙亮給拿下。
也算是給松木鎮的百姓一個交代,給劉大庚的磚廠一個交代。
趙亮哪里知道這些,這在知道魁梧中年人是松木鎮的鎮長后,那是差點嚇尿了,趁著所有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拔腿就往磚廠的小門逃去。
其他跟著一起來的‘質監局’相關人員也連忙跟在后面逃竄。
對于他們來說,要是早知道今天這青石村的磚廠開張連鎮長這樣的大人物都會過來捧場,那就是給他們再多的錢都不敢要啊!
這下好了,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然而他們是跳不掉的。
在磚廠的小門兩旁。
早有劉星安排的十幾個人守在那里。
這趙亮一出現,就被撂倒在地,然后抓起來朝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要是不出意外,這趙亮假扮國家公務人員,又恐嚇威脅磚廠的管理者,再加上打架斗毆,這要是被關進去,十年的牢是坐定了。
也許還不止,因為劉星將之前打架斗毆的醫藥費都算在了趙亮的頭上,要是拿不會出錢,那趙亮就等著將老底坐穿吧!
至于王百詞這個女人,劉星沒有去動她。
畢竟為禍磚廠,王百詞沒有一次露面。
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要是去找王百詞,那只怕會惹的一身的騷。
因為劉星知道,這次磚廠事件趙亮不是始作俑者,王百詞也不是,這個始作俑者是藏在暗處的某一個人。
這個人對他有很大敵意的人。
至于是誰,不得而知。
不過他知道。
因為他父親拿下了青石村的磚廠,動了這個人的利益,等到以后時間久了,這個人肯定會付出水面。
所以劉星不急。
但柳老卻是急了。
在得知趙亮被抓了后。
他可不想讓劉星慢慢的去找出這個人。
讓劉星隨時都處在危險的境地中。
畢竟湘西竹橋的建造,可不能離開劉星。
于是柳老就給鄧起一個死命令,將王百詞,還有王百詞身邊的人都給查一個遍,一旦有違法違規的行為,統統都抓起來坐牢。
這個死命令,可是牽涉了不少的人。
畢竟王百詞身邊的人差不多都是小混混出身,沒有一個是干凈的,這一查一牽扯,在短短的三天時間內,竟然就抓獲了上百人。
這些人大部分都參與了青石村磚廠的打架斗毆,還有好些是里傲村的小混混。
而藏在暗處想整死劉星的人。
此時也浮出了水面。
竟然是里傲村磚廠的老板易小平。
原來易小平在弈通天被趙彪害的變成了乞丐后。
就盯上了青石村磚廠這塊大蛋糕。
由于他不是青石村的人,所以就叫王百詞跟趙彪在暗中運作,將磚廠的地皮給拿下來。
誰知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這磚廠的地皮最后被弈通天送給了劉星。
這對于易小平來說,那可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于是…在過了年后,易小平找來了趙亮,這一出為禍青石村磚廠的好戲就上演了。
易小平本以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劉星根本會想不到是他在暗中搞的鬼,等他戴上手銬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最大的傻瓜。
劉星這個看似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在暗中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早就將他的行蹤給掌握好了。
只要他一動,那就是他身敗名裂之時。
一想到這,在牢房中的易小平就長嘆不已。
其實他在對青石村磚廠動手的時候,王百詞就勸過他,要他不要跟劉星斗,因為趙彪跟王大江被抓的事情,處處透著詭異。
他當時根本就不相信王百詞所得話,當現在相信已經晚了。
要是上天再給他一個機會的話,一定會遠遠的躲避劉星這個‘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