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
握緊拳頭的張小魚連喊道,他雙目通紅很想不顧一切的沖上去痛揍曲大通一頓,但最后還是咬牙切齒在張新華的怒瞪下遠離了曲大通。
沒有辦法,在張家,天大地大,都沒有張二爺大。
要是他不聽話,那只怕后果很嚴重。
劉星見狀,也只得重新坐在金豆蒸籠旁繼續研究他的榫卡,這個時候,還是將關鍵的東西弄懂的好。
曲大通摸了摸腫脹的右臉,眼見都出血了,當下嚇得失聲亂叫了起來:“好你個張小魚,你…你敢打我,等我娶了你妹妹,有你后悔的一天!”
“你說什么?”張小魚聞言徹底的失去了理智,對于他來說,士可殺不可辱,當下憤怒的抄起板凳就朝曲大通砸去,要不是有張家人拉著,只怕曲大通此時腦袋已經‘開瓢’了。
曲老頭見張小魚失控的還要動手,當下在連擋在了曲大通的面前,他瞇了瞇眼:“二爺,張家的后輩現在都這樣沒有規矩嗎?你到底還想不想修復金豆蒸籠了?”
這話一出,不用張新華交代,立馬就有兩個魁梧張家人沖了出來,將張小魚給架走了。
很顯然,有些張家人不想跟曲家徹底鬧僵,他們還想依靠金豆蒸籠繼續為他們創造財富,哪怕丟人現眼也行。
“不錯,很聽話!”曲老頭摸了摸大肚腩:“二爺,現在金豆蒸籠的情況已經很明了,你是繼續跟我曲家合作呢?還是想繼續依靠這一幫沒用的烏合之眾?”
烏合之眾,指的自然是請來的幾十個篾匠。
這話一出,頓時惹惱了他們,但接下來卻是沒有什么動作。
曲老頭看著一笑,笑的胖乎乎的臉上眼睛都看不到了。
“合作是否還是以前的條件?”
張新華見狀,低沉著聲音問道。因為氣憤,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嘶啞了起來。
沒有辦法,為了張家他必須委曲求全,這是他作為張家掌權人的責任,也是使命。
想當初板橋鎮遇到了百年一遇的洪水,他愣是派人先保護好金豆蒸籠,然后在去救他的媳婦跟兒子。
遺憾的是,后來金豆蒸籠雖完好無損,但他的家人,卻是都被洪水給沖走了,至那以后,他就再也沒有結婚生子,而是帶著張小魚跟小英生活走到了今天。
現在想想,這些事情就像發生在昨天一般,要說后悔,那肯定是有的,但老天要是再給他一個選擇,只怕也會先保護金豆蒸籠。
這是他張新華的宿命,躲都躲不過的。
而如今張家因為金豆蒸籠又遇到了危機,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先將金豆蒸籠修復好了再說。
曲家的人都是些小人,只要給足了條件,他相信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之前那般羞辱了曲大通他們都還沒有走,足見他們在來之前就有了自己的打算,這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那是絕對不會走的。
“爺爺,二爺問我們是否還是以前的條件呢!”曲大通見張新華妥協了,當下連提醒道。不過這次他學乖了,沒有再敢亂說話。
“當然不是,除了讓小英馬上嫁給我家大通外,維修的費用再翻一倍,還有…”曲老頭看著放在凳子上的金豆蒸籠上冊孤本,眼眸中有著貪婪:“這孤本上冊你們張家留著也沒有什么用,就當小英的嫁妝送給我曲家好了!”
“你!你!”張新華指著曲老頭,只感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之前為了修復金豆蒸籠借孤本去看已經是天大的容忍了,現在居然要將孤本當嫁妝送給曲家,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好歹這孤本也是張家的傳承之物啊!豈是曲家能夠染指的!
“二爺!”
“二爺,你怎么了!”
張小魚跟好幾個張家人連忙攙扶住了張新華,將他平穩的靠在了椅子上。
幾十個篾匠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后怕的連忙站遠了一些,對于他們來說,到板橋鎮是來求財的,可不是來求晦氣的。
要是張新華被氣死了,只怕他們也都脫不了干系。
“哼!”曲老頭冷哼一聲神情淡漠,張新華死了更好,那他就不需要多費口舌去說條件了。畢竟好多張家人暗地里都希望張新華快點死呢!
然而張新華在數秒過后,又睜開眼睛醒過來了,他捂著生疼的腦袋:“你們曲家想打金豆蒸籠孤本的主意,只怕已經有好久了吧!難道就不怕外人笑話?”
“有什么好笑的,我們之間這是公平的交易,各取所需而已!”曲老頭瞇了瞇眼睛:“難道不是嗎?”
“那我現在告訴你,要金豆蒸籠的上冊孤本…”張新華趔趄的站了起來:“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你!”曲老頭根本就想不到張新華會這樣回答他,當下懵逼在原地,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張小魚、張小英、劉星等大部分張家人見狀,不由紛紛松了一口氣。
對于他們來說,就算是委曲求全答應了曲老頭的條件,只怕這個金豆蒸籠也修不好,所以張新華在這個時候拒絕是對的。
然而接下來張新華說的話,讓他們大跌眼睛。
只見張新華嘶啞著聲音:“孤本絕對不可能給你們,除非我死了,但…你們曲家將孤本的內容抄去還是可以的,這是我張家最后的底線,沒有在商量的余地!”
“二爺!不能這樣啊!”
張小魚焦急的連喊道。
張小英跟其他張家人心頭沉重的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此時此刻就是說了,也沒有什么效果,除非金豆蒸籠用不到曲家的中冊孤本。
曲老頭看著這一幕得意的笑了,笑著很猥瑣。
曲大通也是,看向張小英的眼神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然而曲老頭并不知足,他輕咳一聲道:“二爺,我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這金豆蒸籠孤本上冊手抄就手抄吧!反正我只需要上面記在的內容即可!”
“你…你還有什么條件?”
張新華后質問道。
他這時才看出來,這曲老頭就是一個吸血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