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賴特布魯心中其實挺窩火的,他很想將那個害他的‘幻術法師’找出來狠狠教訓一頓,然后丟進軍營內做苦役,就和那些日本戰犯一樣,一直干到死。
不過想到對方那修改人記憶的恐怖手段,賴特布魯心中的報復想法很快就消去了。
對于這種普通人不能對付的手段,賴特布魯覺得還是離開越遠越好,和這種人對上了,對自己還真的沒什么好處。最后帶著些許不甘,決定論不再追究此事。
賴特布魯的這個選擇,讓布雷爾心中暗贊了一句‘聰明人’,身為修行者的他知道很多普通人不知道的隱秘之事。
其中所有修行者公開的一條就是一旦有普通人敢于挑釁威脅修行者的生命,修行者可以將普通人殺掉,而且事后還不用負擔任何刑罰。
因為這一天規矩是西方修行者聯盟和各個國家組織共同簽訂的契約,這個契約是受到所有國家組織承認的。
“很明智的選擇,能夠用理智的頭腦去想一個問題,賴特上校你很聰明。”臉上帶著些許微笑,布雷爾朝賴特布魯贊道。
聽著布雷爾夸獎自己的話,賴特布魯臉上不禁苦笑了一下道:“布雷爾法師您就不要取笑我了,我這么做也不是真心。”
“有的時候真心假意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看怎么做。現在既然賴特上校你決定不再追究這件事,那我在幫你一把,讓你更安全一些。”
說著,布雷爾豁然口中念念有詞的嘟囔起來,然后從懷內掏出一把不知名紅色粉末朝賴特布魯身上一揚。
看著那些從布雷爾法師手中揚出來的紅色粉末,居然詭異的融入到自己的身體內,賴特布魯心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揚完紅色粉末又念了幾句不知名咒語,布雷爾才慢慢停了下來。
看著一臉擔心看著自己的賴特布魯,布雷爾笑著道:“賴特上校不用擔心,剛剛在你身上灑的粉末只是一些標記粉而已。”
“這些都是西方修行者聯盟內出售的,對人體沒有任何危害,它唯一的作用就是讓同樣是修行者的其他人感覺到你身上的標記。”
“有了這道標記,就代表著你是我關照的人。要是那個‘幻術法師’再過來的話,她就會感覺到你身上的印記,到時候她應該會給我一些面子不去找你的麻煩。”
聽了布雷爾這番話后,賴特布魯心中立刻安定了不少,然后又是一番感謝,最后帶著好奇道:“不知道布雷爾法師的這些標記粉可以在我身上應留多久?”
“一年之內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些標記粉都是聯盟內出售的,質量還是很有保證的。而且帶著標記粉還可以對一般幽靈起到防護作用。一般的幽靈不敢靠近你的。”布雷爾為賴特布魯講解道。
聽見這標記粉能夠在自己身上停留一年的時間,而且還有預防幽靈的功效,賴特布魯臉上立刻現出一陣笑意道:“實在太感謝布雷爾法師了,以后法師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只管開口,只要我賴特能夠棒的上的我一定不會推辭。今晚法師給個面子,讓我做一次東,今晚我一定讓法師‘玩的盡興’。”
說完后,賴特布魯還有一種男人都明白的神色沖著布雷爾眨了眨眼,一幅盡在不言中的樣子。
一旁的一直靜默安坐的保羅帕西,看著賴特布魯這位好友的作態不禁搖了搖頭,同時在心中暗道對方被東方的壞習慣影響太深了。
布雷爾雖然是一個修行者,不過平時為人卻頗為活潑,并不像保羅帕西那般古板。對于一些男人常去的地方他也是沒事總去的。雖然他是一名修行者,但他還做不到無欲無求的地步。
現在面對賴特布魯的邀請,布雷爾立刻應承道:“正好我還打算晚上出去找些開心,現在有賴特上校你這位東道主來招待我,要比我一個人亂逛好多了,我們今晚去哪里…”
齋藤旅店內,明仁皇子一邊享受著身下溫泉的,一邊朝對面開口道:“老師,今晚我們要不要也出去游歷游歷,學生聽說橫濱港口那邊夜間經常會有很多事情發生,對于…”
看著對面朝自己編瞎話的明仁,池尚真意將手中酒盅酒喝干后打斷道:“想出去玩就說想出去玩,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直接說不就完了么,我又不會不同意。年輕人有好奇心是很正常的。”
被自家老師識破自己的小心思,明仁本就被泡的發紅的臉,立刻又紅了幾分。心中剩下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往下說了。
看著自家學生這幅小白樣,池尚真意在心里暗自搖了搖頭,然后開口道:“不用不好好意思,身為一國皇子,日本未來的主人,對于日本現在你有必要好好了解一番。好的你需要看,壞的你更需要看,這些都是能增加你閱歷的東西。”
“今晚我就帶你去美國人那條街上好好游歷一番,讓你見識見識美國人是怎么在我們國土上行事作為的,好好準備準備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之后,池尚真意扯過池便放著的浴巾,直接圍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后踩著木屐走出了出去。
看著背影遠去的老師,明仁高興的在空中揮了一下手臂,一下坐回了溫泉內。
出了溫泉的池尚真意并沒有想之前那般隨意無所謂,反而將一雙眉頭微微的皺著,一幅有心事的樣子。
“皇家的是果然最麻煩了,(正直)果然最黑暗,隊伍內不太平啊,真是讓人頭疼。”池尚真意嘴內輕聲自語著。
“吱嘎”
拉開拉門,池尚真意將一直在外面候著的草下石臼叫了過來道:“今天下午有沒有什么人跟皇子殿下私下接觸過?”
要是一般人問這種問題草下石臼絕對會以為對方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不過眼前這位卻不一樣。
這位不只是皇子殿下的老師,還是裕仁陛下特地交代的可信之人。所以對于池尚真意的問題,草下石臼不會有任何隱瞞,立刻回道:“回大人的話,今日下午只有騰口副管事去找皇子殿下回報了一些事,其余再沒有別人單獨和皇子殿下接觸過了。”
“騰口?”
輕聲念叨了一聲草下石臼說的那個名字,然后池尚真意眉毛微微一豎道:“皇子殿下游歷還有很長時間,隊伍內不能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一會你找個機會讓那位騰口副管事離開吧,這里不需要他了。”
“居然膽敢唆使皇子殿下去美軍街游玩,這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以后你對下面的人抓緊一些,我不希望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出現。”
“嗨,屬下明白,請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會對下面的人嚴加審查的。”對于池尚真意所說的那些話,草下石臼深知有多重要,所以一顆沉聲應諾,不敢有一絲大意。
“嗯,下去吧。”
“嗨”
房間內,池尚真意在草下石臼離開后眉頭才放松下來,剛剛并不是他小題大做。事實上他感覺自己這么做都有些保守了,要是可以的話他覺得將那個什么騰口副管事殺掉最好。對方居然敢在他眼皮子地下搞事,真是不拿他當回事。
“得到多少就要失去多少,生在天皇家庭,我這位學生注定要一聲面對爾虞我詐了,也不知道是幸福還是悲哀。”
感嘆了一句后,池尚真意就不去想了,反正他此行只要做好自己的是就可以了,其它的他不想多管,不過要是誰想要給他找點事,那他也不介意讓對方見識見識自己的手段。
皇子有皇子的規矩,即便出門在外一切從簡,明仁出門的時候明面上身邊還是跟了四個人,池尚真意身為老師自然是要跟著的,草下石臼身為生活管事,自然也跟著出來了,剩下兩個人就是…
(黑衣護衛甲,黑衣護衛乙:喂喂喂,怎么可以這樣,為什么到我們這里就不介紹了,龍套就不是角色了么?我們也要出場…)
看著車窗外燈紅酒綠的一條街,明仁感覺自己那一直平靜的心開始加速起來。
“這里就是美軍街么?看起來還挺繁華的,照比其他熱鬧多了。”明仁一邊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一邊輕聲自語道。
六感靈敏的池尚真意對于身旁明仁說的話自然聽的一清二楚,不過他卻沒接話為其解釋。有些事只有自己親眼所見才是真的,其余別人說什么都不好使。
現在明仁心中認為這里繁華熱鬧,那池尚真意一會就讓他好好看看在這繁華熱鬧的背后有多少黑暗罪惡存在。
只有讓這位不諳世事的皇子見到這些東西,他才會真的明白什么是社會。要不然他只會去注意那些表面的東西。
“吱嘎”
兩輛外表氣派的汽車停在美軍街最大酒吧煙斗酒吧的門口吸引了一些過往的美國人注視,要知道汽車對于美國人來說也是一件奢侈品,尤其是在日本這個缺少油料的國家內,所有汽油都需要本土不遠萬里來提供。
這么麻煩的供給讓一些低級軍官平時都沒有汽車可開,頂多也就騎一輛摩托出來逛逛。
現在突然有人開著兩輛汽車來泡吧的,過往的美國人不禁在心中猜測對方的身份,到底是少校還是中校,甚至是上校。
甚至一些模樣還算不錯的大妞都悄悄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希望一會等兩輛汽車內的人下來到時候好上去碰碰運氣,沒準就被對方看對眼了,到時候和氣歡快一場掙些錢。
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下,兩輛汽車的打開了車門,不過其中下來的人卻與他們想的不一樣,在他們想象中里走下來的應該是沒關高級軍官,可是現在車內走下來的居然是五個日本人。
盡管這些日本人穿的很不錯,看起來都是有錢人的樣子。不過日本人就是日本人,即便穿的再好又能怎么樣?還不是他們美國人的一條狗,作為狗怎么能比主人還氣派呢。
想到這里,兩個醉漢心中一陣不滿,打算在眼前這些日本狗身上弄些錢來花花。
“看來我們被當作軟柿子了,剛來就有人要來捏我兩把。”看著兩個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洋人醉漢,池尚真意朝身邊的明仁道。
正被眼前花花綠綠招牌吸引的明仁,聽見自家老師的話,轉頭一看果然發現兩個喝的半醉不醉的洋人不懷好意的走了過來。
“喂,黃皮豬,這兩輛車是你們的么?現在告訴你我們兄弟看上了,馬上把車鑰匙交出來,然后在地上爬出美軍街,這里不是你們這些低劣的黃皮豬能來的地方。”一個美國人舉著還沒空的酒瓶子,對著池尚真意一行人威脅道。
“哈哈哈,套特,你說的不對,這些家伙不是黃皮豬,就憑他們的身材頂多也就是個黃皮猴子,哈哈哈”另一個醉漢借著嘲笑道。
在兩個醉漢囂張威脅時,四周國王的美國人不但沒有一絲羞愧,反而一臉嬉笑的圍在旁邊看著熱鬧,配合這叫罵。
聽著四周傳來的一陣陣羞辱聲,明仁感覺自己胸口快要爆炸了。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自己的國土上遇到這種事,實在太可恥了,他真想過去揍這幫洋鬼子一頓。
對于四周陣陣嘲笑喝罵聲,池尚真意眉頭不禁微微皺了起來,雖然他的心已經做到淡然入水的地步,一般人事物根本不能影響到他,但他卻沒有心情讓自己像猴一樣給人觀看。
一聲冷哼從池尚真意鼻間傳出,頓時一幫在四周的嬉笑的美國人仿佛見了鬼一樣,驚恐的嚎叫起來,那兩個找事的醉漢更是直接被嚇得尿了褲子。
不過奇怪的是,這邊這么大的動靜四周所有過往的行人卻沒有一個注意到,所有人都想沒看見一樣從旁走過。
四周美國人突然的轉變明仁都看在眼里,他知道這一切應該都是自己老師做的。
想到老師這般神奇手段,他不禁又是一陣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