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一本長篇小說,就算再平凡的人,在其一生當中也會有閃光點。
當池尚真意將精神力涌進近藤佐夫的腦海中后,立刻將其之前所經歷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在池尚真意的心中這家伙應該是個地痞流氓,一生當中應該是惡事做盡才對。
可是讓池尚真意沒想到的是,近藤佐夫這家伙居然曾經當過兵,還在戰場上立過不少的功勛,官職一度做到少佐軍銜。
不過因為違反軍紀被送上了軍事法庭,最后被移送到了九號監獄。
看過近藤佐夫的一生經歷后池尚真意不禁在心中暗道:‘這家伙居然是殖民韓國時期的一個駐守主官,多次遭遇冷槍遇險,又多次逃過生死危機,每次都能在緊要關頭逃脫。’
‘最危險的一次僅僅剩下半條命,真是一個六感靈敏的家伙,也許這家伙也是一個特殊能力者,要不然根本解釋不了為什么每次都能提前感覺到危險。’
要說近藤佐夫靈敏的生死判斷讓池尚真意感到意外,那這家伙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而被丟進了軍事法庭,從高高在上的軍官成為一個受人鄙夷的犯人這件事就更讓他意外了。
身為一個被日本軍國注意洗腦了的軍官,居然會在韓國這種殖民地中義無反顧的愛上了一名韓國反叛軍的女游擊,多次向對方泄露關于駐韓國日本軍隊的消息,直到被人檢舉揭發丟進監獄為止。
為了愛情奮不顧身,在監獄中也沒有任何后悔,唯一擔心的就是曾經的愛人,不管對方是欺騙還是真心。
與一心付出的愛情相比,在其它的事情上近藤佐夫就完全是一個玩弄人心的操縱者,隱藏在暗處用他那無形的絲線操縱著一個個在他眼中的木偶,將其擺弄于自己的股掌之間,讓其順從自己的心意隨意行事。
為愛奮不顧身的純情男人,操縱人心的陰暗詭詐者,完美的融合在一個人的身上,這種人真是太少有了。
本來還想一股火將已經變成白癡的近藤佐夫收拾了,不過在看見對方記憶中那些閃光點后,池尚真意決定還是放過這一家一馬吧。
不為別的,只為對方記憶中曾經那份真愛。
“一切都是命,要是沒有遇見我,也許你未來的日子會燦爛無比,但是現在卻一切都不同了。”
“盡管你這一聲作惡不少,不過看在你心中那份執著真愛的份上,我讓你的下半生永遠活在愛中。”
輕聲自語一番后,池尚真意再次伸手按住已經背的癡傻的近藤佐夫額頭上,用龐大的精神能量,在對方腦海中已經散亂的精神記憶中,挑選出所有關于戀愛的片段,將其收攏在一起,強行聚合為一個人工記憶團。
這團記憶當中,近藤佐夫永遠都會和自己的愛人相戀相依,沒有那些糟心的事,有的只是甜蜜美好。
凝聚完一團簡陋的記憶團后,池尚真意將手收了回來,然后對著腳下那兩具已經有些變硬的尸體一揮,頓時一道淡淡的火苗落在其上,滋滋的燃燒著。
不一會的工夫,兩具尸體便被燒成了黑灰,就連船板上流淌出來的血液都被燒的一干二凈,絲毫不剩。
但是奇怪的是燃燒的火焰卻絲毫沒有傷到船只,當一陣清風卷過,吹走兩具尸體的骨灰,船甲板上干干凈凈的,完全沒有一絲痕跡。
殺人滅口,毀尸滅跡,這一套程序池尚真意做的無比流利,完全被給外人留下找麻煩的機會。
有時池尚真意自己都在想,要是把漫畫中的柯南弄過來,不知道能不能破獲他所犯下的兇案?應該…
一直圍觀的九女對于自家夫君所作所為沒有一絲的不適,對于普通人來說或許毀尸滅跡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但是對于她們來說卻是沒什么,她們自從跟了眼前這個男人之后就清楚自己未來的人生將會和很多女人都不一樣。
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整日圍著三餐來回的忙活,將所有的生活都奉獻給了灶臺。
這些都是普通女人過的日子,她們卻不行,她們是傳承近八百年古老家族的女人,她們要學會幫助自家的女人,她們要學會管理家族,她們同樣要學會普通人完全無法接觸的黑暗一面。
雖然現實很殘酷,但是這些都是她們必須要接受的。
正是因為心中清楚自己和普通女人的不同,九女才會對那些黑暗事物坦然接受。
看著眼神有些神光的近藤佐夫,星美心中一動,開口疑問道:“夫君,我怎么感覺這家伙眼睛中有些神智了,不像完全癡傻了?”
星美的問話讓其她幾女同樣好奇的看了過去,發現果然如星美所說,眼睛中帶著一絲神智。
這讓她們一陣好奇,她們可是知道所有被自家夫君強力搜魂過的人無一不是變成傻瓜白癡,怎么這家伙會是例外呢?
對于星美的疑問,和其余老婆們的好奇眼神,池尚真意將自己在對方男孩中看到的一切說了出來。
然后又道明對其為了真愛而感動,所以用精神力將其破碎的記憶凝聚了一部分,讓其不至于完全傻掉。
“…這樣讓他帶著生命中的美好記憶,過著低能兒的生活,也算是懲罰他之前所做的惡事了。”
聽完自家夫君的話后,九女看著有些癡癡傻傻的近藤佐夫眼中都有著一絲柔軟,明顯是對其為愛執著而感動。
對于有些女人來說,一個男人就算再壞也無所謂,她們可以為了愛情將對方身上所有的缺點都自動忽略,哪怕這個男人殺人放火也會甘心追隨。
(即便是現代也有這樣的女孩存在,消逝就知道身邊有一個這樣的女孩,啥都不求,就是死心塌地的跟著那個無業男,哪怕自己倒貼錢養活。這樣女人簡直讓男人羨慕死。)
看著自家老婆們越來越軟化的眼神,池尚真意心中立刻暗道不對,當下開口道:“耽擱這么長時間,咱們快點會房車上吧,這地方毒蟲蚊子不少。”
話音落下后,池尚真意轉身朝著船舵處走去,看起樣子明顯是打算親自駕船回到岸邊。
雖然池尚真意沒擺弄過漁船,但是這種簡單的螺旋槳控制船,只要不是傻瓜都會弄。
不一會的工夫,漁船的發動機就‘吐吐’叫起來了,然后慢慢轉向朝著一處還算平整的岸邊駛去。
松子沢的面積本就不大,不一會的工夫池尚真意就帶著老婆們在淺灘登陸了。
之所以不上碼頭那邊,還是因為船上有個傻子的原因,帶著這個傻子去碼頭很容易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池尚真意不怕麻煩,但是能給自己減少點麻煩總是好的。
船只剛剛停好,池尚真意就帶著老婆們從上面跳了下來,夫妻十人踩著水花上岸,誰也沒在乎濕了腳。
“夫君,我們就將這家伙留在船上沒有問題么,不會出什么事吧?”心地柔軟的沙美,看著穿上傻乎乎蹲著的近藤佐夫,心中有些擔心問道。
“放心吧,那家伙不會有事的,這條船是先前那個矮胖子朝人借的,要是一會不會湖心島碼頭,那位船主自然會找過來的,到時候自然會把這家伙帶回去的,不用擔心。”聽著沙美老婆擔心的話,池尚真意對其安慰道。
“這家伙雖然壞事做的多了一點,不過他對愛情的態度還是很值得人尊敬的,希望他下半輩子能夠在愛的記憶中好好活下去。”幼年生活最坎坷的芽衣,心中一直都期盼著有一位真正的男人將自己救出火海,對于真愛的態度也是最虔誠的。
對于自家九個老婆,池尚真意每個都非常了解,對于芽衣堅強外表下那顆脆弱的心,他也非常清楚,所以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的呵護,生怕其脆弱的內心再次受傷。
現在聽了芽衣這番話,池尚真意立刻清楚其應該是被今天佐夫那家伙戀愛經歷感動了。
當下上前抱住芽衣肩膀道:“這家伙以后一直會活在自己愛情記憶當中,你也會,夫君會一直疼你的,別擔心。”
“吧嗒。”
甜蜜的暖心話說完,池尚真意直接在芽衣的臉蛋上蓋了一個章,以視自己的心意。
本來心中還在羨慕近藤佐夫和那位女游擊隊員之間愛情的芽衣,收到自家夫君這番甜蜜的情話后,還不待回應又收到了一個甜甜的吻,當下俏臉一陣緋紅,所有的思緒都凌亂了。
看見夫君親吻芽衣,其她八女雖然嘴上沒說什么,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表露無疑,好似寫著三個‘我也要’一般。
池尚日本這么久,池尚真意別的沒有領會太多,唯獨對這一夫多妻的制度頗有領會。
一夫多妻的男人最忌諱過多偏袒摸一個妻子,這樣會給家庭造成不和諧的。
所以看見其她老婆臉上表情后,池尚真意當下笑道:“怎么羨慕芽衣啦?”
“放心,夫君不會做那種厚此薄彼的事,一會回房車里你們都有,一個也跑不掉,到時候誰想不要都不行。”
本來還一臉‘我要’表情的八女,聽見自家夫君這番話,臉色齊齊一紅,然后暗暗啐了句‘色狼’。
看著老婆們這幅嬌羞樣,池尚真意立刻得意一笑,然后色色道:“風和日麗,正是白日宣淫之時,各位娘子,還請跟夫君我一同回房,共赴巫山可好。”
本來還一臉嬌羞的九女,聽見自家夫君這越來越露骨的話,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齊齊開口‘討厭’9,然后一起轉身朝著記憶中房車的方向跑去,將美好的背影留給徒自在原地的池尚真意。
男人大部分都應該有紂王屬性,看到翩飛逃跑的美女,大部分都有追上去撲倒的沖動,當然池尚真意也不會例外了。
看著老婆們好似花蝴蝶一樣,踮著腳尖蹦跳著逃跑,池尚真意立刻嚎叫一聲‘夫君來了’。
然后好似流氓追小姑娘一樣,帶著怪笑哈哈朝前追去,完全一幅紂王追美逐艷的畫面。
就在池尚真意化身紂王追美逐艷時,松子沢停車場處,細川車助帶著一眾屬下在一輛破損的巨大‘黃金汽車’旁來來回回的查探著。
“警部大人,這輛車應該是三菱集團特制的量產車輛,只為很少一些身份尊貴的人私人訂制。不過像這種渾身金黃漆的汽車,屬下估計車主的身份應該是非常高的。另外這輛汽車還有一個怪異之處…”一位巡查部長對著細川車助匯報著自己的分析。
打住屬下的匯報后,細川車助冷聲道:“好了不用說了,看這輛車的樣子就知道車主的身份不簡單了。”
“一會等車主回來后你們都不用說話,就由我來向車主解釋,一切都由我一人承擔,不管你們的事。”
聽見上司這番話,那位巡查部長立刻著急道:“警部大人,這件事完全不管您的事,怎么能讓您替我們背黑鍋呢。”
“要是這位車主抓住這件事不放,那會對您非常不利的,屬下覺得還是將事情都推到那個該死的人犯身上吧,畢竟這事是他造成的,我們只是正當執行任務而已。”
對于屬下的話,細川車助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將目光落在那個前臉已經被炸的變形的汽車上,過了好一會才回道:“不管怎么樣,也是我們抓捕罪犯時造成的損壞,就算我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彌補自身的過錯。”
聽見自家上司這番話,巡查部長有些急道:“可是現在廳里面很多人都對警部大人您有意見,要是再被那些人抓住以么個機會,他們肯定會對大人您不利的。要不然這事還是讓屬下擔著吧。”
“到時就算那位車主有天大的火氣,屬下都一個人擔下了,任他打罵,直到他消氣為止。”說到最后,這位巡查部長語氣已經非常急迫了。
看著屬下這般替自己分擔罪責,細川車助一直冷硬的面孔,終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