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久保內政的話剛剛說到這里,外面就傳來一道,“吱嘎”的開門聲音,聽到這道聲音,兄弟兩人齊齊的將嘴一閉,一點聲音也不再發出。
因為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兩人不知道這推門進來的究竟為何人,是那位池尚大人,還是外面那些可怕的海怪,這個是還真的不確定,所以兄弟二人決定還是謹慎一點為好。
帶著四個老婆進入船長室的池尚真意,看著墻壁上那一根根從外面射進來的劍魚嘴,以及那被壘的像‘土堡’一樣的‘垃圾’堆,心里不禁對那兄弟二人感到一絲不好意思,看來剛剛這一陣,真的將這兄弟倆嚇得夠嗆,不過好在二人沒出什么生命危險,這從‘土堡’下那粗重的呼吸聲就能聽的出來。
“哇,這房間的樣子好慘啊,不知道那兩個人有沒有事?”看見船長室這幅摸樣,百地沙彩小聲的自語道。
聽見自家小老婆的自語聲,池尚真意開口對那‘土堡’開口道:“外面已經沒事了,兩位出來吧,現在漁船馬上就到洞爺湖了。”
池尚真意這邊話音剛落,那邊的‘土堡’就是一陣晃動,不一會從中爬出了兩個外形頗為狼狽的人,正是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兩兄弟。
剛剛從黑暗當中爬出來的兄弟兩人,對于光亮的房間一時之間有些不適應,雙雙用手握住眼睛,過了一小會才將手放下,然后立刻朝著池尚真意低頭問好。
“大人。”
“大人。”
“現在漁船快要到洞爺湖了,你們兩個出來把船開到一個能夠停靠的地方讓我們上岸,然后你們兄弟倆就可以回去了。”
說到這里池尚真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繼續開口道:“要是擔心回去的海路有危險的話,你們兩個也可以在原地等我,等我回來一起返回。”
本來聽見馬上就沒有自己什么事的兄弟二人心中都有些著急,他們可還沒和這位池尚大人拉上關系呢,就這么回去了實在太可惜了。
不過當聽到后邊一句話的時候。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兄弟兩個眼睛齊齊的一亮,然后急忙應聲道:“能夠等候大人一起離開,那是我們兄弟二人的榮幸,大人您放心的去吧。小的兄弟二人一定會等候大人您歸來。”
‘什么叫我放心的去吧,真是不會說話。’聽見那兄弟二人的話,池尚真意不禁在心中暗暗吐槽了一句,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這兄弟倆的心思,想抱自己的大腿。
對于這件事池尚真意沒什么反感。人都想混的好點,能有抱大腿的機會當然要抓緊抱住,這一點也不丟人,畢竟這可是能讓人改變一輩子命運的事,比這更狗腿的事他都見過呢。
前世那些為了過的好一點的渣男爛女,哪個不是以傍上富婆和干爹為榮,對于這些人來說,將自己的青春年華賣給這些事業成功的富婆干爹,這是一件非常得意的事,一般人想要傍還沒機會的。
和這些人相比。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兩兄弟現在的表現根本不算什么,頂多算是小小的搖尾獻媚。
“那行,你們兩個就等著吧,不過吃的喝的什么的你們可要自己想辦法了。”
聽見池尚真意同意,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臉上立刻就是一喜,至于吃的喝的什么的這還不簡單,在海邊長大的人,在海中哪有餓死的,一天隨隨便便就能弄上來一些魚蝦蟹糊口充饑了。
“大人,您放心。吃喝問題小的兄弟二人自己會想辦法的。”大久保內政一邊弓著身子,一邊獻笑道。
可能是感覺自己兄弟二人距離抱上大腿又進了一步,兄弟兩人當下也不過身上那道道血口,直接來到船舵旁開始重新掌舵。不過當他們透過視窗朝外看時,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兩人全都驚到了。
“這,這,這里是洞爺湖么?”看著前方那一片海水,東鄉津九郎嘴巴顫抖的問著身旁的大久保內政。
對于好友的問題,大久保內政感覺自己也有些回答不上來。因為眼前的環境無一不是在告訴他,這里根本就不是洞爺湖。
這里的環境雖然已經發生了極大的改變,但是大久保內政還是認得出來,這里好像是千歲市境內,這個位子距離洞爺湖方向的海岸線,最起碼朝前推進了上百公里。
海岸線朝前推進了上百公里,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久保內政他也有些蒙了,這件事實在太讓他震撼了,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結結巴巴的回答道:“這,這里好像已經不是洞爺湖的位子了,這里好像是靠近札幌的千歲市。”
一旁正在和自己四個老婆說話的池尚真意,聽見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兄弟兩人的話,嘴內立刻開聲問道:“千歲市,這里距離洞爺湖那里有多遠?”
腦子有些發暈的兄弟二人,聽見池尚真意的問話,立刻轉身回道:“回大人的話,千歲市這里已經非常臨近北海道中部了,距離洞爺湖已經有上百公里的距離了。”
聽見上百公里這個數字,池尚真意的腦袋也有些發暈,他沒想到自己在海上弄得這個人為大海嘯居然有這么大的破壞力。
要是真的如東鄉津九郎所說的,現在這海水已經蔓延了上百公里的距離,那這個海嘯可是比他前世所知道的那個仙臺海嘯破壞面積還要大。
池尚真意當初只是以為最多只有幾公里的破壞面積,現在這上百公里的破壞面積,真的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當中。
這樣一個破壞力巨大的海嘯居然是自己弄出來的,就算以池尚真意的大膽心性,現在也不禁有些不安,他無法想像要是日本政府方面知道了之后會對他做出什么樣的事。
到時候恐怕就算他將所有的蝦夷人都滅絕掉,估計那位裕仁天皇也會起身用武士刀追殺他,因為他這事弄的有些太大了,所以,池尚真意當下就在心中下了決定,這是絕對不能讓任何外人知道。
想到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外人所知,池尚真意的眼神就轉移到了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身上。整艘漁船上只有這兩個人是外人,只要將這兩個人處理了,那這件事就徹底掩蓋下去了,當下他就決定對那兩兄弟實施滅口。
一直小心注視這位池尚大人的大久保內政。發現這位大人臉色來回變了幾下,當下他心中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肯定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
而恰巧自己兄弟二人就是這該死的外人,而按照自己看過的畫本上講,一般大人物的隱秘之事被不相干的小人物看見之后。通常只有一個解決辦法,那就是滅口。
想到這里,大久保內政不敢再耽擱,當下拉著自己那還沒反映過來的兄弟,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然后大聲開口道:“大人,小人兄弟二人多年來過的昏昏噩噩的,昨日更是幾乎死于歹人之手,幸得大人您出手相助,小人兄弟二人無以為報。愿意終生侍奉于大人,希望大人能夠收下小人兄弟二人,給我們一個重生的機會。”
說完這番話之后,大久保內政立刻將身旁還有些暈乎的東鄉津九郎的腦袋一把按在了地上,將頭緊緊的叩在了地上,等待著那位池尚大人的恢復,同時也在等待著自己兄弟二人的命運宣判,是死是活就看這位池尚大熱難得一句話了。
大久保內政之所以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跟自己好友解釋,因為他怕自己要是再耽擱一會。很有可能會被這位池尚大人揮手滅了,他可不想自己兄弟二人死的這么莫名其妙,為了命運他只能爭分奪秒了,所以才有了剛剛那番話。
本來已經動了殺意的池尚真意。突然聽見這番話,心中的想法不禁停了下來,看著那個跪在的叩頭的大久保內政,對方顯然是已經猜出自己的想法了,這從對方最后說的那一句給個重生的機會就能聽出來。
眼神來回轉了轉,心中想法掙扎了一番。最后池尚真意才緩緩開口道:“你真是個很聰明的人,腦子非常的活,不愧是敢下毒加害于我的人,對于你這樣的手下我愿意收下,起來吧,你們兄弟以后就為我做事了。”
已經冷汗滿面的大久保內政,聽見這番話之后,全身立刻就松了下來,剛剛那短暫的安靜幾乎讓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甚至有想過起身奪門而逃,不過想到這位池尚大人的手段,這種想法馬上就被他沒抹去了,面對這位大人那鬼神一般的手段,任何爭扎都是多余的,只有這位大人愿意放過他們才行。
“多謝大人收留,屬下兄弟二人,以后一定會盡力為大人辦事的。”起身之后,大久保內政立刻開始表忠心,希望能偶給這位池尚大人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一旁一只有些迷糊的東鄉津九郎,雖然不知道自己兄弟為什么沒有跟他商量,突然就像這位池尚大人表忠心效忠,但是他相信自己兄弟做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現在看見好兄弟表忠心,當下也跟著道:“大人請放心,我們兄弟二人一定會努力工作的。”
既然決定手下這兩兄弟了,池尚真意也不再猶豫,當下對其道:“你們兩個相比也看出我不是普通人了,我的身份是一位陰陽師,家族傳承了近八百年的歷史,我們家族當中從來都有個規矩,那就是家族的下人身上必須要被施放一種密咒,以防家族當中的隱聞秘辛被泄露出去。”
“現在既然你們兩個都有些拜在我家族下,那按照規矩我自然要在你們兩人身上施放密咒,怎么樣,你們兩個愿不愿意?要是不愿意還來得及。”說完之后池尚真意看著對面的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看起來像是征詢二人的意見,其實具體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對面的大久保內政,聽完池尚真意這番話,還不待身旁的東鄉津九郎反映,就立刻開口道:“小人兄弟二人既然愿意拜在大人手下,那自然要遵守大人的家規了,能夠為傳承近八百年歷史的家族效力,這是小人兄弟二人的榮幸,還請大人盡管動手施加密咒。”
一旁的東鄉津九郎本來聽見這位池尚大人要在自己兄弟二人身上施加密咒,心中剛想說還要想一想,但是沒想到又被身旁的好友搶先表態了,這讓他郁悶不已,不過事已如此,他也沒想過開口反悔,畢竟這位池尚大人可不是普通人,容不得他們兄弟來來回回的反復。
聽見大久保內政的話,池尚真意心中微微有些遺憾,剛剛他心中就在想,要是這兩兄弟兩人開口有任何遲疑,那他就立刻動殺手將其擊殺。
可是沒想到,又是那個大久保內政,這家伙居然在自己說完之后立刻就應承下來了,根本沒有過多猶豫,這讓池尚真意心中不得不承認對方真的是個聰明人。
得,既然人家已經聰明到這個份上了,自己也就別繼續下套動殺手了,就當真的在手兩個手下吧,反正池尚真意看這倆人也不錯,是個能干活的料子,留在手底下也不算礙眼。
隨后池尚真意將大久保內政和東鄉津九郎兄弟二人喚道身前,在二人腦海中一人種了一顆簡易凝元術種子,至此真正的將二人收入手下。
然后池尚真意又簡單告訴了一下二人這凝元術種子的能力,讓二人心中有個大概,以免以后自己口舌沒有把門的死在術法下面,隨后就帶著四個老婆出了船長室。
看著池尚真意出門之后,東鄉津九郎才小聲的開口道:“內政,剛剛你怎么會突然決定投靠大人啊,雖然我們心里也想跟著大人,但是你這突然的決定是怎么回事啊,還有剛剛那在我們身上施加的密咒,你為什么那么痛快的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