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盆內的變化池尚真意都看在了眼里,過了一小會,在他的注視下,銅盆內那一直掙動不停的泥漿內,忽然伸出了一只,
這只從泥漿之中伸出來的手掌漆黑如墨,其形完全就是一只嬰兒之手,看著這只從銅盆內伸出來的嬰兒手臂,池尚真意知道陰息娃娃快要成型了。
一只手,兩只手,頭顱,上身,直到最后一個身高不足三寸的漆黑泥娃完全脫離泥漿的束縛,站在銅盆內轉來轉去。
看著這只全身漆黑的陰息娃娃,池尚真意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探究的眼神,因為這東西他也重來沒見到過,今天這是他第一次施展這個術法,所以他心里也是比較好奇的。
“有意思,這陰息娃娃身上已經帶有一種特殊氣息了,想來應該就是那位失蹤警部身上的,靠著這同出一源的氣息,應該就能找到那失蹤的警部了,這先輩研究出來的術發真是蘊含大智慧,不過現在還有最后一步要做。”
想到這里池尚真意當下拿起方桌上擺放的的祭祀粗香,右手對著香頭一點,頓時整捆粗香全部被點燃,然后伸手將整捆香快速的插進銅盆內,隨后奇怪的一幕就出現了。
在池尚真意眼中,那銅盆內的陰息娃娃隨著他將整捆香插進去之后,這個黑色的小人就開始圍著這捆香火轉圈,每轉一圈,香火就快速的燃燒掉一截,同時那本該向上飄的香煙違反常理的向下飄來,全部被黑色陰息娃娃吸入體內,整個過程顯得詭異無比。
池尚真意看著圍著香火轉圈的陰息娃娃,每吸入一點煙氣身形就開始虛幻飄渺一絲,心中是大為好奇。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視著這黑色小人的變化。
“用祭祀煙氣來中和自身的的泥塑之軀,最后達到完全虛幻之體,從而可以像鬼物一樣不受地理環境限制快速的行動,真是奇妙的變幻。”
就在池尚真意內心感嘆的工夫,一捆粗香已經完全被銅盆內的陰息娃娃吸光了,當下他又快速的點燃第二捆粗香然后快速的插進銅盆內。讓陰息娃娃繼續吸食。
圍在外圍的川島衛門看著那捆被池尚大人點燃插進銅盆內的祭祀粗香,香火居然詭異的向下飄,然后全部都消失在盆中,這讓他萬分好奇這銅盆內究竟有什么。
不過由于距離較遠,所以川島衛門只能將自己的脖子伸的老長,以盼呢掛鉤看見一絲半縷。
‘這銅盆里面究竟有什么呢?’
川島衛門的呢喃自語同時也是在場多數人心里的疑問。
“大姐,夫君點燃這祭祀用的香是在給家族先祖祭拜么?不過這香煙怎都向下飄啊?真是奇怪。”
正努力伸脖子觀看的百地沙耶忽然聽見身旁二妹的問話,心里不禁暗道:‘都是傻妹妹,沒有一個是精明的。祭祖能在這種場合么?真是傻女。’
心中暗自將自家二妹一通狠批過后,百地沙耶十分難得的轉頭對著百地沙美道:“祭祖,祭什么祖啊,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傻女。”
“夫君先前不是說了要做法找人么,你難道沒記住么?真不知道你腦袋里面一天都裝的什么,現在就知道床上那點事,哼…”
被自家大姐狠訓一通的百地沙美哪弄帶有些迷糊的沒回過神,過了好一會才慢慢轉過彎來。同時心里弱弱的委屈叫著。
‘大姐一定是在怪罪我最近被夫君寵幸的時間長了,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啊。她自己不堪夫君征伐,受不住恩寵,怎么能把脾氣發泄到我這當妹妹的身上呢,大姐真是愛嫉妒。’
對于自家三個妹妹在心中給自己的虛假評價,百地沙耶現在是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她的精神力全部都放在院子中央方桌的銅盆上面了。
在百地沙耶良好的視力注視下。她看見銅盆的邊緣似乎有什么露出來了,看樣子應該是有什么東西要從里面出來了,真是讓人緊張啊。
池尚真意注視著銅盆內那已經吸收了五捆祭祀粗香的陰息娃娃,在盆內開始伸張手腳四肢,不一會就從三寸大小膨脹到五寸。然后六寸,七寸…
隨著身形不斷的擴大膨脹,小小的銅盆已經束縛不住這陰息娃娃的身形了,最后當整個陰氣娃娃身形膨脹到九寸時,終于一躍飄蕩出了銅盆。
在池尚真意的注視下這近一米的陰息娃娃在銅盆上方來回的飄蕩,整個身體時而虛幻成煙霧,時而變換成一個娃娃,形態不停地轉換,有如顯形鬼物一般。
用精神力略微掃了一下飄蕩的陰息娃娃之后,池尚真意知道這東西現在身體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著香煙之氣,而這娃娃的精神意志本源就是由他的那滴血構成的。
當這陰息娃娃找到那位警部或者是體內的香煙之氣消散光了,這個陰息娃娃就會自然消散于天地之間,不留一絲存在。
收回視線,池尚真意轉頭對著川島衛門和自家四個老婆伸了伸手,示意幾人過來。
看見池尚真意的手勢之后,百地四姐妹和川島衛門幾人連忙靠了過去。
“夫君…”
“大人”
池尚真意視線在四個老婆身上掃了一下之后,轉頭對著一旁躬身候著的川島衛門道:“術法已經成了,現在只要咱們跟隨著這個娃娃就能夠找到那失蹤的警部,同時應該可以抓到那些拐賣兒童的犯罪之人。”
說道這里池尚真意看了一眼川島衛門,用疑問的語氣道:“不過現在不知道你手下的人還有沒有精力干活了。”
一直躬身而立的川島衛門,聽見池尚大人這番質疑的話,立刻表態道:“請池尚大人放心,屬下手下的隊員雖然在外面跑了一天,但是所有人精神都沒有問題,全部都能跟隨大人一起行動。”
對于川島衛門這番表態池尚真意很滿意。在日本當下的社會當中,上司就是需要這種任勞任怨隨時能干活的手下,所以他對于這些在外面跑了一天的特別部隊隊員心里是沒有一點心疼。
“呦西,川島隊長這種工作態度非常的不錯,對于肯努力工作的人在下一項是不吝嗇的,只要不這個案子破了。我會獎賞表現最好的隊員一張封印了火蛇術法的符箓,希望辦案時所有人都能用心。”
對于拿出一張術法符箓,池尚真意是經過深思的,這術法符箓在修者界雖然是值錢的稀罕物件,一般有價無市的東西。
但是這對于別的修者很珍貴的封印術法符箓,對于池尚真意來說卻是沒什么大不了的,這中符箓只要他想要,只要他肯花時間,只要他有耐心。那根本就不成問題,不說想要多少有多少,也是足夠他充足使用了。
現在需要這幫特別部隊的人幫忙辦案,池尚真意覺得自己還是拿出點東西為好,畢竟‘驢前吊蘿卜,你的給它點動力啊’,沒有動力大伙干活都不起勁,現在有了這張封印術法符箓在前邊吸引著。他相信這些函館市特別部隊分部的人會動力十足的。
池尚真意這根‘胡蘿卜’沒白吊,當他說完話之后。他明顯發現對面的川島衛門鼻息開始變重,顯然是為他這獎勵而激動,對此他覺得自己可以在稍微的添加一把火。
“當然了,要是全隊人在這次行動中完美的將所有犯罪分子拿下,同時順利的解救回白拐賣的兒童,以及將事后妥善處理好了。在下還愿意拿出一張符箓作為獎勵的,總之,只要大伙肯賣力干活,在下是不會吝嗇的。”
本來聽到池尚大人會獎勵一張封印火蛇術法符箓的川島衛門已經開始血氣上涌了,而在聽到后邊的一番話后更是直接激動的大聲保證。
“池尚大人請放心吧。懲奸除惡本就是我們特別部隊應該做的事,現在還有大人這么大的獎勵作為激勵,屬下敢保證所有的隊員都會盡全力完成任務的。”
川島衛門這番大聲的保證池尚真意感覺很滿意,當下開口夸獎道:“呦西,川島隊長這種精神非常的好,很有干勁,現在你去將我剛剛說的話,對手下的隊員轉達一下,一會我們就開始行動。”
“嗨”
看了一步朝手下隊員走去的川島衛門,池尚真意轉頭看著四個滿眼都是‘小星星’的四個老婆,有些好笑的問道:“你們四個這是什么表情,為什么這么看夫君,有什么疑問就問吧,我看要是不問出來你們會憋壞的。”
池尚真意話音剛落,一邊站著的百地沙彩馬上上前一步道:“人家哪有夫君是你說的那么不堪啊,不過夫君,那個東西是什么呢?和櫻子一樣么?算是給鬼物么?給人家說說嘛。”
看著一臉疑問的沙彩小老婆,池尚真意能看的出來,小老婆剛剛上前一步是想過來抱他胳膊,不過好像是想到了當前的場合不合適所以馬上克制住了。
對于這越來越懂事的沙彩小老婆,池尚真意是越來越滿意了,知進退,明事理,會暖床,會賣萌,不得不讓他心疼。
“這東西和櫻子可不一樣,櫻子是有自己思維意識的鬼物靈體,算的上是一種生命,而這東西不過就是一種術法構成的‘偽生命’而已,沒有自己的精神意識。”
“這東西不過是身體內含有你夫君我的一滴血為精神本源,所以算不上是鬼物,而且等尋找到受術人或者是體表的煙霧散去,這陰息娃娃就會消失掉了,不會如櫻子那樣存活于世。”
聽完自家夫君的解釋,百地沙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那邊凌空漂浮的陰息娃娃,又轉頭對著自家夫君道:“原來這東西叫‘陰息娃娃’啊,名字聽的不錯,不過這樣子卻是不太好,看起來模樣怪嚇人的,一點都沒有小紅可愛。”
對于小老婆這嬌萌的回答池尚真意笑了笑,然后開口道:“這陰息娃娃卻是不是什么好東西,等有時間了,夫君給沙彩去找一個漂亮的精怪回來,省著你一天總和那蠢松鼠一起待著。
聽池尚真意提到沙彩那只松鼠妖,一旁的百地沙奈立刻小嘴撅起來道:“夫君真偏心,那么好看的松鼠只給沙彩,沙奈和兩個姐姐都沒有份,真是偏心,哼…”
“那松鼠是沙彩自己收攏去的,不是夫君我給她的,大不了等以后有時間,夫君我多抓來點漂亮的精怪,到時你們都有份一個不落。”
“夫君真好…”
“多謝夫君…”
池尚真意在那邊和四個老婆放松閑聊,川島衛門那邊卻是在做行動前總動員。
“我知道大會在外面跑了一天都挺累的了,其實我也累,但是這都不是重要的,那些巡查們可以累,但是我們不可以,因為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特別部隊,我們是天皇大人的直屬部隊,是日本最后一層防衛力量,所以我們要承受比其他人更加危險苦累的任務,這一點我想諸君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覺悟了。”
說到這里川島衛門看了看九個站立不出聲的下屬,心中暗暗的點點頭,對于自己手下的隊員精神面貌給了肯定。
“這次丟失兒童的任務,雖然是池尚大人要求我們辦的,不過事實上這個任務也是我們自己的,畢竟警察本部那邊已經將案子移交跟我們了,所以大伙心里不要有小別扭,要是讓我發現誰在有抵抗心里,哼…”
一聲冷哼已經代表很多意思了,川島衛門相信自己手下的隊員沒有人會是笨蛋,眾人應該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更何況他相信接下來的話一定會讓這幫人干勁十足的。
“先前說的那些話咱們有些老生常談了,每次出任務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說,我相信你們暗地里都應該聽煩了,其實我告訴你們我也說煩了,現在我就給你們說點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