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了五分鐘左右,池尚真意估摸著外邊川島衛門應該已經和手下交代完了,他才帶著四個老婆出門,準備開始做法。
“踏,踏,踏…”
一直等在院子中的川島衛門聽見腳步聲,立刻給手下的人一個眼神,暗示眾人都表現好了,然后他小心上前道:“池尚大人,東西都準備好了,您看需不需要屬下們做些什么?”
看一眼川島衛門,然后又掃了一眼一眾站的筆直的特別部隊人員,池尚真意開口道:“不用,你們在一邊安靜看著就行了。”
“嗨”
越過川島衛門,池尚真意來到院子中央,看了一眼自己吩咐需要的幾樣施法材料,已經都被擺在一張高腳方桌上面了,依次拿起看了看,然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鎖身秘咒,生死不漏,要是那警部還在世的話,絕對不可能逃過我這秘咒的追蹤,就算是魂魄散掉了也能根據生前的氣息追蹤到尸骨所在之地,現在就讓我來看看你是生還是死了。”
念頭落下之后,池尚真意從懷中掏出那顆警部補喉嚨內的銅扣,直接將其丟盡銅盆內,隨后雙手快速的捏了幾個印決,對著那放在一邊裝有十溺之水冰塊的水桶一指,頓時一道普通人肉眼可見的紅光落在了鐵桶的表面,僅僅片刻的工夫,桶內的冰塊便融化掉了,前后不過兩三秒的時間。
川島衛門看著這位東京來的池尚大人這簡單的一指就將那整桶冰塊消融的一干二凈,對于對方這能量控制的手段佩服的不得了。
這看起來簡單的一手,川島衛門卻知道不是普通修者可以辦到的,普通修者只能將自身的能量,用來洗刷自身,用來粗暴的外放攻擊,但是要想像這位池尚大人這樣將能量控制的這么精細,一般人根本達不到,最起碼他是做不到。
“不愧是傳承悠久的修者家族家主,單單這能量控制就不是我們這些沒有底蘊的野路子可以比擬的。真是厲害啊。”
心中感嘆了一下之后,川島衛門馬上有將注意力擊中在場內,生怕遺漏掉這位池尚大人的任何動作,看的專注無比。
感覺十溺之水已經融化掉了。池尚真意雙手變換了一下印決,對著方桌之上的亡婦銅盆一指,同時嘴中冷聲道:“幽冥之眼,引亡者之泉,現。”
隨著池尚真意‘現’字話音落下。那鐵桶中已經被融化的十溺之水立刻像出水之龍一樣,呈現一個水柱之形,‘嗖’的一下從鐵桶內穿出,然后在半空中劃了一個弧線,最后落在了方桌中央的亡婦銅盆之內,整個過程沒有一點一滴的水濺到外面。
這亡婦銅盆搭配十溺之水組合,按照池尚家那位先祖文字介紹,其功用是居現傳說的幽冥之眼和亡者之泉之用,而亡者之泉是修者界傳說的一口連通幽冥的泉水,不過從古到今從來沒有人見過而已。
看到十溺之水全部進入銅盆之內。池尚真意平沒有馬上動用其他施法物品,而是雙手快速的收攏在胸前結印,足足用了近十秒的時間菜將印決結完,然后對著方桌上面的亡婦銅盆就是一指。
“幽冥之路,開。”
“嘩嘩嘩…”
一陣水流尋轉的‘嘩嘩嘩’聲響徹在小院之內,清冷的月光下,四周圍看的特別部隊隊員全部都將自己的脖子深的長長的,想要看看這位池尚大人布置出來的這幽冥之路到底是什么玩意,好奇心雖然很大,不過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因為眾人都記得自家隊長事前說的話。
和特別部隊的隊員一樣,百地四姐妹也被池尚真意要求在一邊站著,不許靠近他施法的院中,所以姐妹四個也是只聞水聲。不見其形。
努力的伸了一會脖子,發現自己還是什么都看不見,對此百地沙彩有些不高興道:“大姐,你看夫君那邊到底怎么樣了,快和我說說。”
正在看著自己夫君做法的百地沙耶,聽見自己四妹這番話心中了可就是一陣暗氣。姐妹四個現在就屬她的個子最矮了,前一段時間四妹沙彩的身高已經超過她了,現在連沙彩這個‘高個子’都看不見夫君那邊怎么回事,卻反而來問自己這個矮個子的,真是純心來氣她。
對于自家四妹這番不經過腦子的問話,百地沙耶轉頭回了對方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后毀了一句。
“不知道。”
什么嘛,大姐的態度真的是冷淡,難道是挑理剛剛和夫君一起吃飯的時候我搶她的帝王蟹了么?真是小氣的姐姐。
在場眾人心中的想法池尚真意不知道,他心在正在努力控制著銅盆內旋轉的水流來吸收天地間那微弱的陰死之氣,不過效果并不大,水流旋轉了這么久,銅盆內的水色僅僅只有最外層變黑了,其余部分還是清徹透亮的白水樣子。
“該死,這地球之內的能量分子真是匱乏到了極點,現在居然連這種負面無用的陰死之氣都吸收不到多少了,空氣之中全是沒有任何能量成份的廢氣,找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修者界的術法密咒就要廢去絕大部分,真是讓修者絕望的末法時代啊。”
心中抱怨了一通之后,池尚真意知道這么下去不是個事,當下有些心疼的掏出陰魂鈴鐺,對著亡婦銅盆輕輕的搖了搖,將鈴鐺內保存的精純陰死之氣施放出來,讓其融入銅盆之內。
同時通過這些陰魂鈴鐺內精純的陰死之氣加速亡婦銅盆內水流的轉速,帶動更多的空間游離陰死之氣融入銅盆之內。
“鈴,鈴,鈴…”
三聲讓人聽了渾身發寒的鈴聲過后,那亡婦銅盆內旋轉的水流徹底變得漆黑如墨,水中更是散發這一股陰寒之氣,似乎連那清冷的月光都被吸引下來一絲。
河田廣智在聽到那三聲鈴聲之后,頓時感覺渾身好像被冰水澆了一樣,似乎自己已經置身于寒冰水底,這讓他不禁將身上的衣服緊了緊。
“隊長,這池尚大人拿出來的這鈴鐺究竟是什么寶貝啊。怎么我聽了這三聲鈴音之后感覺渾身都發寒呢,這鈴鐺真是太邪門了。”
同樣聽了鈴鐺聲渾身發寒的川島衛門,聽見身后屬下小聲的問話,頭也不回的訓斥道:“廢話。你都說是寶貝了,那還能簡單么?”
“要知道這位池尚大人家族傳承可是有近八百年之久的,家中有些厲害的法器那不是很正常么,少見多怪,認真看著別再出聲了。”
被自家隊長訓斥一通的河田廣智。聽完這番話不禁撇了撇嘴,不過卻沒有再說話了,而是小心的觀看場內。
看見亡婦銅盆內的水流已經完全被陰死之氣侵蝕完畢,池尚真意收起陰魂鈴鐺,然后嘴內快速的念叨一些不知名的咒語,同時雙手的印決也在不停的變換,如此過了近十秒的時間才事。
“幽冥之泉探陰間,尋。”
隨著‘尋’字話音落下,池尚真意右手呈現劍指裝,對著亡婦銅盆內那已經不再旋轉的黑色水流就是一指。頓時那平靜的黑水就變得沸騰起來了。
銅盆內不時的冒出一個個水泡,‘啪,啪,啪’的炸裂,詭異的是這些炸裂的水泡,每一個都有著一絲哭嚎之聲,聽了讓人聽了渾身發寒。
對于這些水泡之中的哭嚎之音,池尚真意知道這是那些十溺之水內曾經死亡之人的一絲殘留執念死意,這些執念死意平時在河水中是不會現形了,只有當水內有落水之人精神開始模糊的時候。這些執念死意才會侵害那些落水之人。
當水內死的人多了的時候,這些執念死意甚至有可能化為水中的‘水魈’,這是一種比普通水鬼強大百倍的陰邪鬼物,不過當前這個時代是不可能再生出這種強大的‘水魈’了。因為沒有能量。
看著那不停破裂的水泡,池尚真意雙手又快速的捏了幾個印決,然后對著那盆內黑水又是一指。
“幽冥之爪,起形。”
隨著池尚真意話音落下,那些亡婦銅盆內撲騰破裂的水泡,慢慢的好像受到了什么冥冥約束之力一樣。快速的在水盆內凝練成一直水爪。
池尚真意然看著那成形的水爪,拖著他先前扔進水盆內的銅扣,開始慢慢的朝水面上浮,按照秘咒的規定,只要這個水爪能將這顆銅扣拖出水面,那就代表所尋之人已經死了,反之則是對方還在人世間。
一點一點,水爪五根尖尖的手指已經脫離水面,銅扣也在一點點的向上,不過就在即將出水之時,整個水爪好像是感應到了什么忽然嘩啦的一下變成水花,從新散落在銅盆之內。
“沒死嗎,不過沒關系,鎖身秘術可是不只能找死人,活人也一樣能找的出來。”
正在小心觀看自家夫君做法的百地沙耶,忽然看見方桌的銅盆里面居然身處五根尖尖的鬼爪來,這讓她幾乎驚呼出來,生怕自家夫君出了什么意外,幾乎要抬腳上前了。
不過好在百地沙耶想到了夫君臨出屋時吩咐她們姐妹四個的話‘一會我做法的時候,你們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驚訝,夫君不會有事的’,正是想到了這句夫君事先交代的話,她生生控制住了上前的沖動。
“大姐,這銅盆內冒出來的鬼爪子究竟是什么啊,看起來真嚇人,夫君不會有什么事吧?”
百地沙耶剛剛控制住抬起腳上前的心思,就聽見身后三妹沙奈小聲的問話,這讓她不禁皺了皺細細的眉毛,心中更是暗叫道:‘我們四個站在一起看的,你不知道到那鬼爪子是什么,我就能知道么?真是沒頭腦的傻女。’
對于自家三妹這白癡為題,百地沙耶連頭都沒回直接冷聲道了三個字。
“不知道”
聽見自家大姐這冷淡的簡單的回話,百地沙奈心里不禁暗道:‘大姐一定是在氣剛剛吃飯的時候,我搶了她靠近夫君的位子,哼,大姐真是小心眼。’
老婆們內心之間的小心思池尚真意不知道,他現在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方桌上的銅盆上面。
池尚真意在看到銅盆中的幽冥水爪托舉銅扣失敗后,右手立刻并攏成劍指裝,對著放在一旁的腐骨之泥就是一點,然后又如剛剛十溺之水如銅盆時一樣,整塊腐骨之泥在半空呈現弧形落盡了銅盆之內,整個過程同樣沒掉落一塊泥渣。
“既然你不再幽冥之間,那我就用這‘陰息娃娃’來在找到你。”
腐骨之泥完全落入銅盆之后,池尚真意雙手收攏在胸前快速的結了幾個印決,然后對著銅盆內就是一指,頓時銅盆內的水流就開始緩慢的轉動起來,不過片刻的工夫盆內就變成了一團黑漆漆的泥漿。
看見泥漿成型之后,池尚真意左手單手結印,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對著食指的指肚快速的一劃,頓時一道細細的血口出現在了食指上,迅速抬手對著銅盆內滴了一滴血進去。
隨著池尚真意的血液滴落近銅盆之內后,整個銅盆內的泥漿立刻沸騰翻滾起來了,一個個巨大的泥泡在銅盆內冒起破裂,冒起破裂…
看著自己的血液滴落到銅盆的泥漿之中的變化,池尚真意立刻身處右手對著那放在不遠處的‘早夭胎盤’就是一指,頓時整塊胎盤就騰空落入銅盆之內,隨后快速的被泥漿包裹,最后沉入盆內消失。
當‘早夭胎盤’進入銅盆內之后,池尚真意立刻雙手快速的結印,然后對著銅盆內一指。
“幽冥之泉為血,腐骨之泥為身,施術人之血為神,受術人之物印,早夭之嬰為形,聚。”
隨著池尚真意‘聚’字話音落下,亡婦銅盆內的泥漿頓時就發生了變化,和之前銅盆內泥漿翻滾冒泡不同,這次銅盆內好似與有什么東西要從泥漿當中掙脫出來一樣,在泥漿當中不停的掙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