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女兒之后,小田早稻就將手松開了,而被爸爸大手放開的小田春香,馬上帶著歡笑回了一聲‘知道了爸爸’.
然后就朝院中那兩只老母雞追去,因為他們家中一直沒有養過這些東西,所以,
看著追著兩只母雞滿院亂跑的女兒,小田早稻心里不由得感覺一陣幸福。
同時小田早稻也在心中暗暗的告訴自己,一定要讓這種幸福一直延續下去,他要讓自己的家人以后過的更好,因為他還有一個即將出生的孩子。
不提小田早稻這邊,另一邊的伍代美和在出門之后,和周圍圍觀摩托車的鄰居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直接奔村中心的村長家去,因為在她們村子當中,就屬村長家里面的條件最好。
之所以直奔村長家,是因為在伍代美和心中,她覺得還是將自家的那一畝薄田賣掉為好。
因為交給別人打理,伍代美和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放心,以后要是再出了點什么變故,她也不方便處理。
所以伍代美和覺得,千好萬好,還是將錢落袋最好,只要村長給的價錢不是太過離譜,她都愿意將這一畝薄田出售了。
村子本來就不大所以伍代美和沒用多久就來到了村長家門口。
站在門前深呼一口氣之后,伍代美和伸手敲響了村長家的院門,動作略微有些僵硬,顯然是在其心中對這位村長比較敬畏。
“咚咚咚”
三聲敲門過后,伍代美和沒有等院子內的人答復,直接就推門進去了,這不是她為人隨便。而是在農村之中,本來進別人家的門就沒有等主人出來迎接的習慣。
在農村當中一般村民要是想去其他村民家,都是直接在門外大聲叫一聲主人名字,然后就是直接進門。
而今天伍代美和之所以連敲三聲才推門進去,是因為對方的身份是村長,要不然根本沒有這么麻煩。
推門進院之后。伍代美和發現院內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這讓她感覺悠閑奇怪,要知道村長平時可都是在家的,因為一村之內誰家有點什么事情,都是要找村長來處理的。
現在伍代美和都進院了還沒有人過來,難不成是在后院吃飯呢,想到這里她直接開聲叫道:“村長,村長在家么?”
“我是伍代家的美和。找村長您有事情有辦。”
叫了兩聲之后還是沒有人回應,難不成村長一家出門了,想到這里伍代美和感覺自己點子有些被。
“看來家里是沒有人了,真是倒霉看來是白來一趟了。”
事情沒有辦成,自然轉身就走,只是當伍代美和走到村長家的院門口時,發現一封信遺落在門口。
剛剛伍代美和進門的時候因為一直向前看,所以沒有見到。但是現在出門卻是正好看見。
“咦,有封信。”
伍代美和彎腰撿起地面上的信件之后。本想將信放在門口顯眼的地方,但是當她看到信封上面那一行血字時,立刻嚇得‘啊’的一聲將信丟掉了,然后就想轉身逃走。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伍代美和心里有一種本能的反映,讓她抵擋著那股恐懼。將信件撿了起來,然后匆忙的往家跑。
正在院子中看女兒玩鬧的小田早稻,突然看見自家岳母臉色有些發白,急匆匆的跑進院內,以為出了什么事呢。立刻上前詢問道:“岳母大人跑得這么匆忙,可是除了什么事情,要是有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不妨和我說說。”
伍代美和一路連一口氣都沒緩,直接跑到家中了,現在剛剛進院門就挺假自家女婿詢問,這讓她登時找到了主心骨,當下用略微顫抖的聲音道:“小田君,剛剛我去村長家打算去說一下田地的事情,沒想到村長家根本沒有人。”
“所以我就要直接回來,只是當我出門時在地上看到了這封信,撿起來一看發現信封上面的字好像是用血來寫的。”
說完之后伍代美和就將手中那封讓她感覺有些恐怖的信件交到了對面女婿的手中,讓對方看看上面到底寫的是什么。
從岳母手中接過信件之后,小田早稻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信封,發現上面果然如自己岳母所說的那樣,有一行似乎用血書寫的文字。
因為以前一直給別人打工,所以小田早稻對于文字也是認識,這信封上面寫的分別是‘人間污穢,罪人乞活’八個字。
看著這八個血字,小田早稻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這讓他想要不去理會這封信,但是出自于內心的好奇,或者說內心當中一種不受控制的潛意識,他還是將這封詭異的書信拆開了。
只是當小田早稻看完到書信上面的內容之時,他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因為他現在已經知道這封信是什么東西了。
一旁的伍代美和,自從將那封血信交給自家女婿之后,她就一直小心的注視著女婿的臉色,想要從上面看到一些什么。
伍代美和能感覺到自家女婿好像對這封信很糾結,似乎有些由于要不要拆開,不過最后還是拆開了。
只是當女婿拆開信封,看過信件之后,臉色立刻就變了,這讓伍代美和心中也跟著急了起來,然后急忙開口詢問道:“小田君,這封信上面寫的到底是什么?”
看完信件上面內容的小田早稻,聽見岳母的問話,平穩了一下心情后,對其撒謊道:“哦,這封信上面是政府提醒我們這些百姓的。”
“信上面說最近國內一些好戰分子活動猖獗,經常組織恐怖襲擊,政府讓各村的村長注意外來人員,小心不要讓這些好戰份子鉆了空子,霍亂國家的安寧,說的就是這些話。”
為了不讓妻子她們跟著擔驚受怕。小田早稻只能選擇這么說了,因為他知道要是這封信上面的內容被家中這幾女人知道了,這幾個女人絕對會生活在恐懼當中。
既然如此,小田早稻覺得還不如不讓她們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一家之主。有什么事情還是他自己背著為好。
聽見自家女婿的回答,伍代美和心中那股擔心立刻放下了不少,然后用手拍了拍胸口,嘴上抱怨道:“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信上寫的是什么殺人尋仇的狠話呢,沒想到原來是政府寫的。”
“政府也真是的,居然用這么嚇人的顏色來寫信,讓我差點以為上面的字是用血寫的呢,真是嚇死人了。”
“還有那些好戰作亂的人真是可惡。國家都打了這么多年的仗了,現在好不容易才平穩下來,這幫人又開始鬧騰,真是招人恨。”
無知是罪,但是無知有時候也是福,就像現在小田早稻就感覺自己這不識字的岳母就是一個福。
要是岳母認識字的話,絕對可以看出信封上面寫的是什么,但是現在對方卻被他幾句話就忽悠過去了。想到這里,小田早稻感覺這不得不說是一種福。
既然知道信件上免的‘內容’了。伍代美和馬上又出門尋找接受自家田地的下家去了,對于她來說這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其余的都可以靠后了。
看著又出門的岳母,小田早稻心里已經翻滾起來了,現在他已經開始想著要該怎么應對這封‘死亡信件’了,因為按照信件上內容所寫。他現在已經被卷入其中了。
對于這死亡信件小田早稻是了解的,因為自從進入工廠之后,他就經常閱讀工廠內訂閱的報紙,對于市面上的事情他也是很了解的,要說現在東京都內哪件事最讓人注意。那當然要屬那死亡信件變態殺人犯了。
這個死亡信件變態殺人犯,自從出現那天起就引起了一大批人的目光,而且隨著對方害死的人越來越多,這被其吸引的目光也是越來越多。
這些目光當中不只是有警察那些特別不部分的人,更多的是一群好事的百姓,百姓將這變態殺人犯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經常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討論這個變態男殺人犯究竟是和人,對方為什么會殺人害命,對方下一次要殺的會是誰,等等這些話。
而在從前小天遭到也是這些議論民眾中的一員,從前他經常在午休的時候和身邊的工友高談闊論,分析著變態殺人犯,下次會出現在哪里。
但是小田早稻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也會到對方的死亡信件,這不能不讓他內心恐懼。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現在不能慌亂,必須要冷靜的想出辦法來,要不然這次我真的有可能完了。”
“這個變態殺人犯從出道自今,目前從無失手的時候,每一個被他送了死亡信件的人,要是不按照信件上面說的內容去做,目前沒有一個能逃得掉。”
“要是讓我為了活命去將花子殺掉,那我情愿自己去死,我不能為了茍活而成為那種毫無人性的垃圾。”
“但是我必須要活下去,我不能拋下我的家人,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我不要死。”
各種想法不時的閃現在小田早稻的心間,有驚慌、有無措、有不干,等等之類的情緒,但是就是沒有放棄。
所以不到一會的工夫,小田早稻就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好了,讓自己不會在妻子家人面前出現泄露,當看著院中玩鬧的女兒時,他更是將心中最后的恐懼也拋除了。
“呼…小田,這一關你必須要過去,要是過不去的話,你以后就什么都沒有了。”
最后在心中提醒自己一遍之后,小田早稻將還在滿院子追雞的女兒抓住抱了起來,然后直接進屋了。
剛剛進屋小田早稻就看見妻子和妻妹姐妹兩人在那抱著兩個有笑的,顯然是姐妹兩人心情不錯,這也讓他心里的情緒稍微好了一點,畢竟認識群居動物,是會受到周邊人群影響的。
坐在屋內和姐姐聊天的伍代葉子,看見姐夫抱著侄女一起進來了,連忙起身躬身問好,她現在對于自己這個姐夫,經過姐姐這段時間介紹,心里印象已經很好了。
回應完妻妹的話之后,小田早稻找了一個地方跪坐下來,然后和聲開口詢問道:“你們兩個收拾完了么?我看收拾起來的東西不是很多嘛,就這么兩個小包裹么?”
聽見自家夫君的問話,小田花子輕聲道:“夫君你也看見了,母親家中根本也沒有太多可收拾的東西,唯一能夠收拾的也就那些衣服被褥了。”
“不過剛剛花子看了一下,發現那些被褥都已經很破了,而母親和妹妹的衣服更是沒有多少件是像樣的,不是破舊不堪,就是打了很多補丁的,所以花子覺得這些東西都沒有帶走的必要。”
“花子剛剛和妹妹說了,等母親和她搬過去后,再由花子出門給她們買些新的衣服被褥,所以現在只收拾出來這么兩個小包裹。”
說完之后小田花子將目光落在自家夫君的臉上,打算看看對方的反映,而一旁的伍代葉子更是一臉小心的看著自己這位第一次見面的姐夫,生怕對方會因此埋怨責罰自己姐姐。
伍代葉子已經決定了,要是姐夫開口有情緒有不對的地方,那她說什么也不會再收姐姐的好意了。
而且伍代葉子也要借著這件事來看看自己這位姐夫,是不是真的像自家姐姐說的是那么大方的男人。
聽見妻子的話,小田早稻心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開口道:“還是花子你想到全面周到。”
“岳母和葉子兩人過去之后,確實需要買些新衣新被這些東西,不要太省了,有什么需要的只管買,不要用我給你的零花錢,就用我們家中的公產。”
另一邊的小田花子聽見自家夫君這話,連忙瞇眼帶笑回道:“嗨,夫君請放心吧,花子一定不會委屈到母親和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