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開院秀元說完之后,賀茂安時的腦袋已經快要插進褲襠里面了,剛剛他確實有甩掉自家的霸道女兒的意思。
但是現在這包袱顯然甩不掉了,自家女兒的黑信息被花開院秀元這家伙拔個一干二凈,這樣的丫頭誰敢要啊,這讓賀茂安時感覺太沒面子了。
看到賀茂安時沒徹底沒動靜了,花開院秀元也沒有繼續再打擊對方,畢竟他剛剛說那么多不是為了損對方的,他只是想讓對方失去競爭力而已,現在目的達到了自然就收口了,要是再說下去那就有傷關系了。
擊退賀茂安時了,花開院秀元立刻開始透入出自己的心思道:“池尚君這么優秀的年輕人家中又沒有娶正妻,確實需要盡快找一個,不過剛剛草壁君和賀茂君兩人介紹的不是太合適罷了,正巧在下家中。”
“等等,花開院君,你先等等再說。”
花開院秀元剛剛說到這,還沒等介紹自己家中的人選呢,草壁忠本就開口打岔了。
現在草壁忠本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家伙都打的和他一樣的注意,打算將自己女兒配給池尚真意,這他如何能讓他們得逞呢。
在草壁忠本心里,池尚真意這個優秀的女婿可是自己先相中的,其他人不能和他搶,就算他家女兒現在年歲確實小了那么一點,不能夠為池尚家繁衍子嗣。
但是這也不過就是養兩年的事。兩年過后一樣能為池尚家生兒育女,甚至明年就可以。
正是因為如此,草壁忠本必須要將所有窺視未來女婿的對手擊退。因為他現在已經將對方預定給給她女兒了。
正要向池尚真意介紹自家女孩信息的花開院秀元,聽見草壁忠本將自己的話打斷,眉頭皺了皺有心不去理會,但是看見對方一直叫個沒完,當下有些不悅道:“草壁君到底有什么事這么急著說,難道不能等在下和池尚君說完再說么?”
對于花開院秀元話中的不滿,草壁忠本聽出來了。但是他現在根本不在乎,畢竟搶女婿最重要了。這樣優秀的女婿要是錯過了去,那以后可就真的沒有了。
“花開院君你別見怪啊,在下就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感覺不把草壁忠本打法了,沒法好好和池尚真意說話。花開院秀元當即開口道:“什么問題,問吧。”
“其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據在下所知,花開院君你的妻妾當中好像沒有人給你生女兒吧?”
“既然沒有女兒那你還向池尚君介紹什么啊,難不成花開院君還打算將外面世俗那些少女介紹給池尚君做正妻么?這不太合適吧。”
說完之后草壁忠本就臉上帶笑的看著花開院秀元,等著對方給答案。
花開院秀元聽見草壁忠本的這個問題,臉色稍微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當下平靜回道:“原來草壁君想問的是這件事啊。在下確實如草壁君所說的沒有女兒。”
“但是在下家族當中有適齡的女孩啊,正巧我們花開院家一個旁支的族弟,家中的女兒長相特別優秀。性格也特別乖巧,而且年歲也和池尚君相差不多,所以在下覺得應該將其介紹給池尚君做正妻,這難道有什么不對么?”
在花開院秀元說完話之后,草壁忠本立刻反駁道:“不對,非常的不對。花開院君應該知道我們這些家族最在乎的就是臉面與門當戶對。”
說出這句話時,草壁忠本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池尚真意。看見對方正在認真聽著,然后繼續道:“池尚家族自古以來就是和我們四家,并列為日本陰陽師界最古老五大家族之一。”
“盡管外界對于池尚家甚少有了解,很受啊有人知道其家族具體情況,甚至近幾十年來還有人只提我們四個家族,將池尚家遺漏掉。”
“而這并不代表池尚家族的地位就真的不如我們,雖然廣島池尚去年遭受了人禍大難,整個池尚家族就剩下池尚君一人。”
“但是這并不能代表什么,畢竟其家族的先祖可是的‘蘆屋道滿’大人,這樣的家族就算只有一個人,也不會比我們任何家族底蘊差的。”
“以池尚君現在身為一家之主的身份,花開院君居然用你們家族當中一個旁支出身的女孩來與之婚配,這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
“要是這門婚事真的成了,那讓整個修者界的眾人如何看待池尚家?”
“又如何看待花開院家?”
“到時恐怕眾人都會覺得池尚家已經末落了,這可是羞辱整個池尚家族,最重要的是到時候那些和尚說不定也會借此機會大肆攻擊我們神道教內部。”說完之后草壁忠本對著花開院秀元嘿嘿一笑。
聽完草壁忠本的話,花開院秀元臉色數變,他知道對方說的沒錯,以池尚真意的身份要是迎娶他們花開院家族的旁支女兒做正妻,恐怕整個修者界都會愕然,畢竟在修者界當中門當戶對最重要了。
向他們這些古老的陰陽師家族,在一般的情況下,家主的正妻智慧在族旁支當中內選取,只有很少的特比才會和外族聯姻。
但是只要有聯姻的情況出現,那聯姻的雙方地位必須要相等,有時只是長女和次女這種差別都不可以,更何況像他們家族這種旁支之女,這就更不行了,這關乎著一個家族的臉面問題,不溶于有任何含糊。
想到自己居然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忘記了,花開院秀元心中一時懊悔不已,為了彌補過失,他立刻開口道:“正是因為感覺雙方身份不相匹配。所以在下決定將這位族弟侄女收為義女,這樣一來雙方身份之間的差距就沒有那么大了。”
花開院秀元的話讓草壁忠本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么狡猾。馬上想到用義女這種方法來應對,當下他就要繼續開口反駁。
只是還不等傳送比忠本開口說話,一邊那一直默不作聲的安培致一緩緩道:“銅始終是銅,就算包上一層黃金,也改變不了它的身份,在真金面前,‘銅包金’只會顯得更加暗淡無光。”
“要是池尚君真的迎娶了花開院君認下的義女。那反而會更加掉面子,所以說收義女這種手段根本掩蓋不了事情的本質。上不得臺面的。”
本來還準備和草壁忠本繼續爭論一番的花開院秀元,聽到安培致一這番話,立刻回身瞪了對方一眼,顯然是非常不滿對方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不過他對于對方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對方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先前草壁忠本、賀茂安時、花開院秀元三人爭論之時,安培致一一直沒有說話,看著三人在那互相爭論揭短,他沉默不言并不是他對于拉池尚真意做女婿不感興趣。
畢竟像池尚真意這么優秀的年輕人,沒有哪個做父親的會不感興趣,而且要僅僅只是優秀很不至于讓他這么心動,因為要是能夠和對方聯姻,會有很重要的家族意義。
因為要是安培致一的能將池尚真意拉做他們土御門家的女婿。那他們土御門家族會成為神道教歷史上當之無愧的大佬,就連賀茂家、花開院家、草壁家,三家相連都不好使。
因為在整個日本陰陽師歷史上只有池尚家的先祖‘蘆屋道滿’和賀茂家先祖‘賀茂中行’才是和他們家先祖‘安培晴明’地位相同的。至于花開院家和草壁家族,要是真的細算起來,兩家要比他們三家資歷稍稍低上半格。
正是因為如此,這場聯姻對于土御門家族來說,政治意義非常重大,對家族未來發展有很大助力的。甚至還能暗中學到一些池尚家族的秘術也說不定,所以安培致一在三人言語交戰疲憊之時。立刻恰到好處的插話,以此來入局。
對于花開院秀元的瞪視,安培致一絲毫不在意,做了十幾年家主的他,早已經將臉皮修煉到了高深之處,尋常的眼神瞪視根本對他絲毫不起作用,連隔靴捎癢都算不上。
由于前面已經有草壁忠本、賀茂安時、花開院秀元三人接連介紹過了,所以安培致一沒有繞圈子,上來對著池尚真意就直接本主題道:“池尚君,在下家中碰巧也有一女,明年年齡就要到及笄之年了,這樣的歲數和池尚君相配應該是合適的。”
“在下不敢說自家的女兒有多么好,但是剛剛其他三位介紹的那些女孩當中的優點,我女兒都占有了,而他們介紹那些女孩當中的缺點,我女兒卻一條都沒有,這一點在下敢用我們土御門家的家徽來擔保,所以還請池尚君放心。”
“而且要是池尚君和在下女兒喜結連理,我們土御門家會提供兩個船隊做嫁妝,雖然我們土御門家沒有賀茂家給出的嫁妝那么誘人,但是在下敢保證這些嫁妝都是能夠實實在在看見的,在婚后更是隨意池尚君處置,小女不會有一點干涉的。”
本來已經快要將腦袋低到褲襠里面的賀茂安時,聽見安培致一這家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還不忘了拿他當一下墊腳石,立刻就被氣到了。
當下賀茂安時心中就決定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對方將池尚真意收做女婿,這事他必須要給對方攪和黃了才行,不能讓安培致一如愿。
同樣的想法不只是賀茂安時自己有,同時也在草壁忠本、花開院秀元兩人心中升起,在這一時刻,先前還互相攀咬拆臺的三人,突然一下子有了默契,三人悄悄互視了一眼,用眼神短暫的交流了一下,就完成了一次無聲的結盟,而這一切安培致一都不知道。
自從見面打過招呼之后,池尚真意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根本插不上嘴,現在他看見四人都說完了,感覺應該可以說話了,只是沒有到又一次被打斷了。
“安培君說的不錯,要說安培君的女兒靜香,在下是見過的,這丫頭確實可以說得上是我們這些古老家門當中的女人的典范了,小小年紀行事規規矩矩,這一點就算再挑剔的人也不會說錯什么來。”
賀茂安時說到這里還朝草壁忠本和花開院秀元兩人看了看,似乎在詢問兩人自己的話說的對不對,而兩人也馬上點頭表示認同。
這一幕讓一旁一直注視不語的安培致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不相信這三個家伙會真的好心捧他的女兒,這中間一定有什么貓膩,只是現在還沒內露出來罷了。
事實上安培致一沒有猜錯,當賀茂安時得到草壁忠本和花開院秀元的呼應之后,馬上露出了知己的真面目。
“雖然靜香是個好的女孩,不過據在下所知,好像是安培君的父親曾經為她訂過親事了吧?這件事當時土御門家雖然沒有通知過我們,但是我們還是受到了風聲,在下說的沒有錯吧?”
說完之后賀茂安時一臉笑呵呵的樣子看著安培致一,等著看對方究竟打算怎么將這件事圓回去。
另一邊的安培致一聽見賀茂安時居然提起這件事,臉色立刻變得非常難看了,他沒想到自家女兒在剛剛出生時被先父許配過人這種事都能被對方知道,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不過現在對方既然提出來了,那安培致一就必須要回答好了,要不然讓對面的池尚真意知道自己土御門家,打算用一個許配過人的女子與之婚配,這件事絕對會得罪人的。
方下心中對賀茂安時揭短的憤恨,安培致一壓下心中的氣憤,用平靜的語氣道:“賀茂君說的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當初家父還在世時曾經確實和一位老友相訂過小女的婚事,但是對方家中那小子卻是個早夭之子,年歲沒有過三就離開人世了,之后小女一直沒有在許配過其他人家,只是有過一段這樣短暫的婚約怎可算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