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守護”
幣原喜重郎在嘴內不斷重復著池尚真意說的這個咒術名字。
“居然能夠保護我大日本帝國皇室血脈不失,真是一道神奇的咒術,不愧是安培晴明大人創造的。”
聽見幣原喜重的贊聲,池尚真意心中暗道:“不知道一會你還會不會這么說。”
“幣原首相說的沒錯,安培晴明大人確實是位非常值得我們贊頌的陰陽師,在安培晴明大師晚年的時候日本皇室已經非常勢微了,最后為了保證天皇家族血脈不失,安培晴明創造了晴明守護,這也是為什么我們日本皇室世代都會用安培晴明大人的后人做御用陰陽師的原因。”
“晴明守護是一種特殊的氣運咒術,其原理是怎么樣目前只有安培晴明大師的后人土御門家知道,不過經過這么多年,我們這些外人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大概,那就是每當日本皇室遇到絕世危難之時,或者是大損國運的時候,這晴明守護咒術都會被當代的安培家后人啟動。”
說到這里池尚真意看了一眼身邊專心聽的幣原喜重郎,然后繼續開口道:“只要將晴明守護開啟,就可以將本來針對日本皇室的晦氣負面氣運通通轉嫁,轉嫁到正一位關白身上或者是現在的首相身上,因為這些人平時地位最是尊貴,分享著天皇家族的氣運最多,在冥冥中的命理已經同天皇家族相連了,所以可以做到傀儡替死的作用。”
一邊的幣原喜重郎聽到這里臉色已經變的一片蒼白了,身為首相的他并不笨,池尚真意的話說到這個地步了,他怎么可能還聽不懂。
“這次我們大日本帝國全面戰敗,甚至連國土都被美國人登入了,這樣的事情已經算是亡國大敗了,這對天皇家族的氣運是損失大到了極點,甚至有可能導致天皇家族覆滅,美國人不是沒想過要罷黜天皇家族。只是后來因為阻力不了了之了而已,這一切看似偶然幸運,其實這都是氣運規則在影響。”
“想來應該是昭和天皇聽從了倉橋船一的話,在緊要的關頭布置了晴明守護。將這近乎亡國的負面氣運轉嫁到了首相身上。”
“本來承受負面氣息這個人應該是東久邇宮稔彥首相,不過因為對方是昭和天皇的親叔叔,在氣運上和皇室完全相連沒法徹底斬斷,要是將這亡國的負面氣運轉嫁到東久邇宮稔彥首相身上,那昭和天皇的情況要比現在還要糟糕的多。所以這一切都是需要外人來承擔的,而幣原首相您恰恰在這個時候被推了上來,您應該明白這其中意思了吧。”
池尚真意說到這里就停了下來,他相信幣原喜重郎會將剩下的事情想明白的。
池尚真意猜的確實不錯,幣原喜重郎現在已經將自己坐上首相前后的事想了一個通透,以前他還以為是自己進步黨的勢力將自己推上首相的位置,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會事,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天皇事先安排好的,而他就是那個被推出來的替死鬼。替東久邇宮稔彥親王去死的可憐之人。
想到這里幣原喜重郎的腦子已經完全混亂了,現在他不知道該去怎么面對這個事實,他一輩子都是忠于大日本帝國的,沒想到在晚年卻被當做替死鬼拋棄了,要是僅僅只為大日本帝國為天皇獻身而死,他不會有絲毫猶豫的,可是現在這是讓他全家去死,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難道他辛辛苦苦為帝國奉獻了一輩子,要有全家滅門這樣的下場么?
幣原喜重郎不甘心。就這樣全家被咒術慢慢殺死,他想要改變,而唯一的機會就在身邊這位池尚家主身上。
“池尚家主還請救救我全家,只要家主能夠救在下全家。以后但凡池尚家主又吩咐,我們幣原家一定會定力相助的,絕對不會有袖手旁觀。”
一邊站著的池尚真意聽見幣原喜重郎的說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剛剛他在看出這咒術是晴明守護的時候,心中有過猶豫。他在想自己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幣原喜重郎,要是告訴對方原委再被對方泄露出去,那他可就得罪天皇了,雖然現在日本天皇勢力已經被美國人消弱了九層還多,但就算是剩下這一層,也不是他這池尚家可以對抗的,這讓他糾結不已。
最后讓他拿定注意開口的原因是對方手中的勢力,他看中了對方手中進步黨的勢力,這些人脈勢力都是資本,而他現在缺的就是這些官面上的資本,他要是想讓池尚家重新崛起立足東京,那就少不了政府方面的人,可是他手里沒有一點這樣的人脈關系。
沒有官方的人脈關系就意味著家族根本不可能壯大,現在他小打小鬧時沒人在乎,要是等它發展起來,他相信會有一大群人撲上來的,到時光憑借一個天皇御用陰陽博士的空名頭,根本震懾不住那些為了利益紅眼的人,所以為了未來他決定將事情如實相告幣原喜重郎。
終于到了談條件的時候了,池尚真意輕聲開口道:“幣原首相,想來以您的身份地位也應該知道在下要是幫您會承擔多大的風險,在下將這一切如實告訴幣原首相已經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率,要是再幫您化解這咒術,那在下…”
說到這里池尚真意沒有再說下去了,而是直盯盯的看著幣原喜重郎,那一絲很明顯,想看看對方能夠出什么價碼了,要是沒有讓他心動的價碼,那今天這事就不用再談了。
對于池尚真意這樣的表現幣原喜重郎沒有一絲的怨氣,因為他知道幫對方要幫他們家化解這咒術涉及的風險,換位思考要是別人求他這樣的事,他恐怕連聽都不會聽,畢竟這事可是得罪皇室的。
現在幣原喜重郎聽到對方沒有一口回絕,而是想要聽他的條件,這已經讓他很滿意了,這就說明對方還是有出手的可能的,只是要看他能付出什么樣的利益了。
對于究竟要拿出什么做交換,幣原喜重郎顯得非常的謹慎,同時也非常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