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情況就是這樣了。”晚上大約九點半左右,這時候小林櫻正在屋子里溫習功課,她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當然柳生元和也是。弟弟這時已經睡下了,柳生元和與父母一起來到書房,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和父親說了一遍。
即使柳生元和已經成為了劍豪,獲得‘國家一級津貼’,也許在外人看起來,似乎他的社會地位還要超過自己的父親,但是,在這個家里,父親柳生和島依然具有最高權威性(?),而家人們,包括柳生元和在內也更相信父親的判斷力。
“哈哈,你們把事情想的太嚴重了。其實這件事可以分為正反兩個方面來說。從正面來說,元和你需要專家來為你制定藥物的使用方案,那么,你對這些藥物的效果有自己明確的要求嗎?”
聽完了兒子的敘述,又問了幾個細節問題,父親柳生和島斜靠在沙發上,輕松的說道。
“當然有,我需要按照自己修行的進度,使用刺激不同部位的藥物,這得配合我的修行進度,不能亂來的。而且這些藥物需要是正面的,也就是滋補藥類的,不能是泄藥類,還不能有副作用。”柳生元和想了想,的確從這個角度來說,自己可以占據主動性,畢竟說起來藥物是輔助修行用的,并不是人家說要吃什么藥,自己就要吃什么藥,自己才是決定的一方。
“完全沒有副作用的藥物可不多,不過,讓這些專家幫你選擇一些已經經過市場考驗,成熟的藥物推薦給你應該不難,只要選擇這些藥品,你就不用擔心會被利用來試藥了。”
“對啊,其實這件事還真沒有那么嚴重。”
柳生元和聽父親這么一說,心中放下一塊大石,自己其實想法走進了死胡同,有點被害妄想癥了。
畢竟現代世界上,已經被廣泛使用的藥物有很多種類,自己只要在這些已經被證明安全的藥物中選擇就是了,假如科學家們給自己推薦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自己不同意也就完事了,他們還能硬塞進自己的嘴里不成?不是柳生元和自夸,這世界上還真未必有人能硬給自己塞東西吃!
(除了老媽,剛想到這里,柳生元和就看見坐在邊上的媽媽,心里暗暗補了一句。想必每一個孩子長大之前都曾經有過——‘老媽認為這個有營養,孩子不應該挑食’的慘痛經歷。)
說到底,修行總是自己的事情,用于輔助修行的藥物,自然最終選擇權在自己手里。
“那么現在說說這件事情的反面,元和你真的可以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變化?能感覺到什么程度?”柳生和島好奇的問,面對自己的兒子,當然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以前,元和還曾經想拉著他一起去練習一個叫什么‘太上化龍經’的體操,他看過,前面兩節雖然難度不小,但也還可以做做,但是到了第三節,以他的眼光看來,就算是職業瑜伽教練都未必能做出來,自己老胳膊老腿,還是算了吧。
可是兒子如果真是靠這套東西,能修行到如此地步,那這東西可就真不簡單了,自己是不是也去努力一下?至少前面兩節還是可以學會的嘛!
“這個,不同部位我的感知也不一樣,爸,媽,你們可別跟別人說。”
“廢話,我們當然會替你保密。”
柳生元和伸出一只手,手心向下。
手背上的皮膚突然隆起一小塊,形成一個小凸起,然后這個凸起在手背上走了一個圓圈,沿著手臂開始朝肩膀上行。
“對皮膚和肌肉,我的感應能力最強,控制能力也最強,甚至可以做到這個樣子。”柳生元和一邊控制著這個小凸起在胳膊上到處亂轉,一邊解釋道。
“爸,媽,在印度瑜伽中,據說有的大師能閉氣超過兩個小時,兒子可以控制皮膚毛孔進行呼吸!閉氣多長時間都行,不過這個時間太長了,就不演示了。”
“還可以控制心臟停止跳動,可以感知體內所有器官的大致情況,也可以對這些器官進行一些簡單控制,這么說吧,兒子除了不能感應到人體細胞層次和內臟的一些內部細節運作,其他的都能感應到。”
看著兒子胳膊上那個小凸起像是跳舞一般,左扭扭、右扭扭,柳生和島和妻子南田雅子面面相覷,這可不是是什么動動耳朵的難度,動耳朵是把不隨意肌經過鍛煉,變成隨意肌,可看著兒子胳膊上這個活蹦亂跳的小凸起,這是什么肌?
“————兒子啊兒子,你總是給爸爸帶來過度驚喜,都快變成驚嚇了!這就是那個什么‘太上七轉化龍經’練出來的?”
“嗯,爸你只要用心練,雖然未必能達到我現在這個程度,但肯定身體控制能力能加強好多呢!人也會變得更健康的!”
柳生元和用力的點點頭,他心中大喜,這段時間,他一再在家人面前賣弄本領,除了讓家人安心,不要擔心他去參加武魂決以外,另一個目的就是讓家人跟著他一起修行進步。
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希望,將來有一天,假如自己長生久視,也能有家人陪在身邊。
雖然給爸爸媽媽的專用修行方法還沒整理出來,不過,太上七轉化龍經本身的原理很簡單,不過是運動身體的各個部位,引動氣血沖刷罷了,只要小心不要扭傷了筋、拉傷了肌肉,就不存在負面作用。
尤其是前兩節,相當于一套復雜點、連貫點的廣播體操,也不算難學,正好適合老爸老媽起步鍛煉之用。
“這套什么化龍經真的這么厲害?”柳生和島有些不信,兒子在家里練習的時候又不避著人,第三節也就算了,看著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動作,前面兩節真沒覺得有什么厲害之處。
“‘太上七轉化龍經’能夠調動人體氣血,只是要動作熟練,做的足夠快以后才行,而且其中有很多秘訣的,等你練熟了以后,還能將氣血帶動流轉貫穿全身,反正我在劍豪會和心一流里面,看到無數秘技,沒有一個比得上這套化龍經的。”
“行,既然兒子你推薦了,我和你媽就練習一下,你給我們好好指導指導。”
“啊!剛才說到哪兒了?對了,這件事不利的地方有哪些?元和,你最擔心的是被他們拉去當小白鼠是吧?”
“嗯!”
“這也得分兩方面來說,一面是你充當小白鼠的價值,假如說你當了小白鼠,就肯定能讓人類進化大大的產生進步,那就很危險了,畢竟咱們家也不算什么有權有勢的家族,如果以國家的名義下達命令,我們很難違背。但是,你真的有這么大的價值嗎?”
“你不過是一個對自身變化比較敏感的武者而已,就算能感應到自己體內的一些變化,但是真的就能超過現代分析技術不成?你剛才說過,自己感應不到細胞這個層次,而現代技術,連細胞里面的DNA都可以剝離出來,你真的有那么大的價值嗎?”
“另外一面,就是項目組想讓你充當小白鼠需要付出的代價多少了,假如是一個死刑犯,相信只要項目組提出合理要求,能有明確計劃,弄去當試驗品,應該不難;如果是一位合法公民,想讓他成為試驗品,沒有極大的國家利益在里面,政府就不可能通過這樣的要求。畢竟我們現在是民主和法制的社會,不是誰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的!”
“像你,‘國家一級津貼’獲得者,尤其你還不是軍方的人,不存在無條件服從命令的說法,他們要花什么樣的代價,才能讓你被迫成為試驗品?當然,你自愿與他們合作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只要找一個好律師,這方面根本就不是問題。”
“如果元和你還有些不放心,還有一個辦法,這次武魂決你努力表現一下,爭取做一個格斗明星,讓盡量多的人記住你,等你有足夠的社會影響力,無論誰想動你,都得好好想一想造成的社會影響。”
“爸爸,武魂決跟格斗明星有什么關系,又不是拍電影?”柳生元和不解的問,要說拳擊,好歹也是全民收看的,武魂決這種比賽,不滿二十五周歲,連看都看不到,還明星什么啊!
“哈哈,元和,這幾天爸爸專門去搜集了一些武魂決的資料,武魂決的比賽視頻,常常被剪輯以后使用在電視電影中,連卡通片中都有很多鏡頭是武魂決里的片段加工而成的。
不然,你以為電視電影里那些真實感那么強的打斗鏡頭,都是哪里來的?一般特技演員可做不到這么逼真。這部分版權收入,占了武魂決收入挺大一塊呢!”
“那我在武魂決上要怎么做才能算是有所表現呢?”在柳生元和想來,表現要么動作漂亮,就像耍帥派,講究一個姿勢優美,最好帶著背景音樂;要么就是贏得干凈利索,每次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對手。
“那爸爸可不知道了,到底爸爸可不是劍豪,你才是。總之怎么讓觀眾印象深刻就怎么來唄,但是元和你要記住,首先是你自己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可別光為了表現,受了傷什么的。如果你能取得最后勝利,獲得武魂杯,那無論前面打成什么樣子,都算是具有足夠影響力了!天皇還會接見你,給你發獎杯呢!”
夜半時分,柳生和島與南田雅子的房間里。
“和島,你說元和能拿到武魂決的冠軍嗎?”
“我看還真是有可能,這幾天看了看前幾屆武魂決的決賽錄像,還真沒看到過比咱們家元和更強的人。”柳生和島和南田雅子躺在床上,對面電視柜上的電視里正在放著前幾屆武魂決的比賽錄像。
自從兒子告訴他們,自己要參加武魂決以后,夫妻二人每天晚上都要看幾集以前的比賽錄像。
“和島,你說兒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強了,想想都和做夢一樣!”
“不光是你覺得像做夢,我也是啊!難道兒子說的那個老道士真有其人?”
“我想是真有這個人,要不是這樣神明一般的手段,咱們兒子怎么會變得這么厲害,我覺得咱們兒子也和鬼神差不多厲害了。這段時間兒子表現的那些力量,哪里是正常人能做得到的?”
“我們要保守這個秘密,無論兒子將來怎么樣,他始終都是我們的兒子。”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南田雅子突然說:“武魂決冠軍有多少獎金來著?”
“冠軍一百億日元現金獎勵,免稅的,也可以用美元或赤旗幣支付!”
“和島,你說兒子這么小,拿這么多錢合適嗎?要不我們替他管起來?”
“當然了,他哪里會管什么錢?整天就知道修行劍道,在家里除了健身房,別的地方都不去。以前還擔心他像別的孩子一樣沉迷游戲,現在我巴不得他打點游戲放松放松,這么修行,我都擔心他累壞了。小櫻又太小,還沒有管理這么一大筆錢的能力,只好我們先管起來了。”
“兒子會不會有什么想法?”南田雅子又有些擔心。
“得了吧,咱們那個兒子,根本不在乎這些,你看他那張‘國家一級津貼’的卡,每年兩千萬呢,不是隨手就扔給小櫻了,不過,要不是這種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大概也是修不成這樣的劍道的。”
“那兒子如果獲得冠軍,我們能先向兒子借點錢把這個房子的貸款還掉嗎?”南田雅子是家里的大管家,他們這間位于日本千代田區的高級公寓,購買的時候總價格是十五億日元,每年光是還貸款利息就要支付接近一億日元,雖然近年來有些通貨膨脹,房價仍然繼續上漲,但是南田雅子還是很心痛啊!
“我可拉不下這個臉和兒子說,作為老子還向兒子借錢?”柳生和島表示不同意。
“那要是兒子主動要還呢?”南田雅子作為一個狡猾的媽媽,有的是辦法讓兒子主動提出幫忙,不過,丈夫的面子還是要顧及到的。
“那隨便你了,真是的!”柳生和島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妻子,表示自己的不滿。在這個家里,按柳生和島與南田雅子結婚時的約定,大事都是柳生和島說的算,但是南田雅子表示,這些年來,家里就沒有出過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