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他們不能在人家掛號后還要攆走病人,只能加班加點,有時工作到晚上九點甚至十點多鐘。
“媳婦,我們本來就是開個診所,幫街坊鄰居看看頭疼感冒的小病,讓你有點事情做打發時間,如今你的診所成了專門解決疑難雜癥的培訓所了,我覺得你扛的太多,會壓垮你的。”
這天晚上,林鴻銳為她捏揉肩膀,見她一臉的疲倦,心疼地說道,“你是不是做的太多了?”
“可是,你不能讓我放著那些病人不管啊。”阮秋月握住他的手,“我有了一個神仙般的能力,我不能只自己和親人享樂,而不顧別人死活吧,我想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明白,我其實也贊成,可我不想你這么累。”林鴻銳說,“我很心疼。”
“這就和我不想你上戰場一樣,我很擔憂很害怕,但是,于你而言,這是你應該做的事情。”阮秋月拍拍他的手,
“等忙完這一段時間,我就會歇一歇了,別擔心,我身體壯的很,讓我愧疚的是,我陪孩子的時間少了。
小包子都不和我親,小黑大黃才是他的心頭好,萍姨和老爺子排第二,然后就是豆包團子,咱倆在最后…”
“小包子就這個性子,跟誰都不是那么黏糊,就喜歡小黑大黃它們。”林鴻銳看了看旁邊嬰兒床上的小包子,
“他今天還喊媽媽來著,睡前要找你。”
“真難得啊。”阮秋月笑了,“豆包團子小時候沒我在旁邊,睡覺一準哭。小包子可真夠省心的,不用任何人哄,自個乖乖睡,讓我這個當媽的都沒什么存在感。”
林鴻銳聞言笑笑,拍拍她的背,“快睡吧,等你忙完這幾天,到周末了,好好在孩子面前找一下你的存在感。”
“嗯,帶他們去游樂場玩。”阮秋月躺下后,翻身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笑著道,“到時也好好陪陪你。”
“現在補償我一下?”林鴻銳將她拉到自己身上,抱住她親了親,小聲曖昧道。
“不行,好累。”阮秋月殘忍地拒絕,給他一個安撫的親吻,“乖,等著。”
“…”林鴻銳。
媳婦忙碌,幸福感暴跌,心塞塞。
幾天后的一個傍晚,阮秋月的診所來了一家三口,兩個大人帶著孩子,從廣州特地趕來北京,給孩子看多動癥。
孩子的媽媽是廣東人,普通話不怎么會說,一著急就說廣東話,整個診所的人都聽不懂,讓她說普通話,她又表達不出來。
另一個大人,是孩子的奶奶,還好她老家是山東青島那的,雖不會標準普通話,但是,青島話比之廣東話要好懂的多,總算是能交流了。
因為交流有些困難,孩子的病癥描述不好,小麗等人不敢下判斷,阮秋月原本給林鴻銳他們說好回家吃晚飯,見這情況,只得把孩子這個病例給接過來了,親自問診。
林鴻銳見她不回,只得找到診所,見她還在忙,只能無奈地走到她身邊,小聲問,“媳婦,什么時候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