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說的這種東西啊,咱鄉下有的,城里不都有啊。”孫紅梅笑話他,又開玩笑地道,
“從咱家窯里燒出來的磚頭倒是特有的,你難不成還讓爹帶倆磚頭過去啊。”
“哈哈哈…這可不能帶。”林老爹聞言,樂地嘎嘎笑,煙袋子都拿不穩了。
林玲玲和王蘭香也不由樂了,“多少帶點家里收的黑豆之類的,也算是地里收的東西。”
“我倒是想到一個,土窯燒雞啊,咱前幾天還吃來著,多香啊!不過這么遠帶過去,再香也一般了。”林文強很可惜地搖頭。
“這燒雞好啊,弄一個帶著,天冷壞不了,不香那也是肉!”林老爹說。
“秋月嫂子他們哪里還缺肉吃啊。”林玲玲搖頭,不過,她反對沒什么用,林老爹反正決定了,就帶只燒雞。
在他的心里,這是他們能拿出手的好東西,一定要帶給鴻銳他們。
一天后,林老爹還有阮大海等人,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車。
“林老哥,你把棉襖脫了吧,這車里熱的很。”阮大海沖著很是局促的林老爹說道。
“這咋這么熱啊!”林老爹抹了抹頭上的汗,將棉襖脫了,說道,“我記著年輕那會兒做過一次,可不是這樣的。”
“爹,你年輕那會兒,都是建國前的事了,那哪能一樣啊!”林玲玲笑道,“真該帶你多出來幾次,漲漲見識。”
林老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老哥,我第一次做火車去北京那會兒,和你一樣,啥都新鮮震驚,多看看就好了。”阮大海熱情地拉著林老爹聊天,倒是緩解了林老爹的局促和緊張。
兩人天南海北地聊著,興致越來越高,時不時地哈哈一笑,林玲玲瞧著她爹笑開懷的模樣,也緩緩地呼出一口氣,心里很開心。
畢竟很少能看見她爹這么放松高興的樣子,這次去北京,真的來對了。
“玲玲,來,吃點花生。”李冬梅從袋子里抓了一把,笑著遞給林玲玲,和她嘮嗑,“你在哪兒上大學來著?”
“在省城,上的師范,過兩年畢業后分配,還不知能分到哪呢。”林玲玲說。
“不管去哪兒,當老師都好啊,現在不一樣了,知識分子可不是什么臭老九啦,這是人人羨慕的好工作。”李冬梅笑瞇瞇地道,“在學校談對象了嗎?”
“沒有。”林玲玲略不好意思地搖頭,“沒碰上合適的。”
“這事是要講緣分的,不過也要自個爭取,我聽說你們現在大學都搞什么舞會,聯誼啊,這種相親的事可以多參與一下,興許能看上好小子呢。”
李冬梅笑著給她出主意。
“梅姨你懂的好多啊。”林玲玲笑了,“沒少聽我嫂子說吧。”
“這哪是她給我說的啊,都是我東北的親家說的。她閨女今年也上了大學…”李冬梅巴拉巴拉地和她說起聽到的事。
阮平安看了一眼談的火熱的他爸媽,打開隨身聽,戴上耳機,酷酷地沉靜在自個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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