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鴻銳,你們別糊弄我和你爸,你給我們交個底,這都年根了,為什么急著去京都過年?是不是為了那位臉上有疤的陸先生?你們和他到底啥關系?”
等晚上平安睡下了,李冬梅躺床上怎么才思都覺得不對勁,知道女兒他們睡的晚,拽上丈夫就跑他們屋來‘逼問’真相了。
“…媽,你瞎猜什么啊,當然不是了。”阮秋月沒想到她媽居然這么敏感,一說還說到了點子上,可是她下意識地自然是否認。
不過,林鴻銳思慮了一秒,繼續問道,“媽,你為什么這么想?”
“還為啥?!這不明擺著的,誰家大過年的往外地跑啊,別說我覺得奇怪了,這街坊四鄰知道你們為了上大學提前去京都都不在這過年了,這還不笑話死咱啊,都會在背后說三道四的!
你們說去東北過年我還能理解,鴻銳的爹在那呢,他萍姨也是個好相處的,小昊也是個好孩子,去那過年一家人團聚一下多好,更何況鴻銳他爹都沒見過倆孫子呢。
可你們只字不提去東北過年的事,也很少提到鴻銳他爹,反而天天提那個陸先生,一提他還都很開心。
這位陸先生對你們也好,這入了冬之后就送各種東西,填報志愿這么大的事,你們問的是陸先生,不是鴻銳他爹…”
李冬梅細細數著他們不對勁的地方,說完了還拍拍身邊的丈夫讓他補充,詢問他自個說的可都對。
“你媽說的對著呢。”阮大海點頭,“我瞧著這位陸先生倒像是鴻銳他親爹似的,東北的那位也就是個后爹。”
“…”阮秋月。
“…”林鴻銳。
倆人互相看了一眼,一時間相顧無言,還都有些臊的慌,他們以為自己平時瞞的還挺好呢,合著都被他們瞧在眼里了啊。
阮秋月和林鴻銳細細想了一下,別的頂多都是一些小細節,真正定他們‘死刑’的就是去京都過年的事。
阮秋月是個孤兒,還是個現代人,她幼時沒體會過除夕夜家人團聚,還有拜年磕頭的那種蘊含著濃濃親情的傳統。
大了之后年味也變了,沒那么講究傳統反而很多人追求新意,如旅游過春節。
所以,她才會說出去京都過春節順帶旅游的話,覺得只要爸媽在就行,就是過年了。
可爸媽他們后面,還有一大堆的親戚,更有過年要祭拜磕頭的祖宗,這些在她爸媽眼中,是不能舍下的。
而且,在別人眼中,京都沒他們的至親,他們這樣匆忙地去那過年,簡直太反情理,反傳統了!
不光他爸媽會覺得他們奇怪,在這熟知他們的人,舅舅,大姐,曉麗,街坊鄰居都會覺得他們奇怪。
如她媽剛才說的,他們說去東北過年,就會變的合情合理了。
阮秋月有這個思想盲區,林鴻銳也亦然,因為他心里將陸戰驍當親爹啊,所有的行為是本能驅使!
而且,前二十多年親情是他的痛楚,沒有一個歡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