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月先是給陸戰驍說了一番這林家人都有誰,又都叫什么名字,大致的性格又說了說,等他知道誰是誰了,便條理清晰的從頭開始講,
“王蘭香這人恨極了婆婆,恨到哪怕以為婆婆死了,卻還要寫下婆婆的八字,弄個詛咒,時時發泄心中的怨恨。
所以,在姥爺去世后,因懷疑鴻銳是婆婆的孩子,她就將對婆婆的恨都泄憤到了鴻銳的身上,舅舅懦弱無能,自個天天被王蘭香打罵,即便心里疼愛鴻銳,也護不住他。
所以,鴻銳幾乎每天都活在虐打中,被熱水熱油燙,被打耳光,被針扎,被石頭砸…
你能想到的,還有你想不到的,各種殘忍的虐待他都受過,你現在看他身上,還有好多疤痕是那時留下的。”
阮秋月說到這,因為太心疼鴻銳,眼淚不自知的就流了下來,她趕緊伸手抹去,深吸一口氣緩一緩情緒。
她看向陸戰驍,見雙拳緊握胳膊卻在抖,滿面陰沉可眼睛泛了紅,便知她現在有多心疼,陸戰驍就有多心痛,不,他要比自己痛上百倍千倍。
因為那是他的兒子,更因為他心有愧疚。
“在他八歲那年,鴻銳差點死了,因為他想要去找對他好的姥爺,就自個去尋死。被救回來后,王蘭香也收斂一些了,舅舅和大表姐也意識到了嚴重,開始多多護著鴻銳,虐打沒那么多了,可辱罵每天依舊有。
身體的傷痕總會好的,可心里的創傷很難,知曉自個的身世真相之前,對鴻銳而言,他是個被母親萬分厭棄的孩子,這是他心中的痛。
他之前性子孤僻,陰暗,進了部隊后,幸好遇見了位好教官,你回去后,找一個叫張威軍的長官問問,他幫了鴻銳很多,鴻銳能長成一個有責任感,有血有肉的好男兒,多虧了這位張長官。”
“我會的。”陸戰驍微偏過頭,伸手快速地抹去眼角的淚,啞著嗓子說,“我見他現在性子還算開朗。”
“那你是沒見一年前,他剛退伍回來那會兒,他性子可冷了,一整天沒個笑臉,半天說不出個話來。哪像現在,倒是換成了是我每次被他給擠兌的說不出話了,油嘴滑舌了不知多少倍!”阮秋月趁機吐槽。
“還好他有你護著陪著。”陸戰驍萬分感激地道。
“那是當然了。他是我男人,我哪容別人這么欺負他!打架我不行,罵架可不慫!使壞更是我擅長的,好幾次虐的他們母子嗷嗷叫!”阮秋月故意一叉腰,昂著頭特驕傲地道,就是想要活絡一下略悲哀的氣氛。
陸戰驍嘴角翹了翹,瞧著阮秋月的樣子,忽然腦袋一陣刺痛,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一模糊的女子,也理直氣壯地在喊著類似的話。
“哎!你怎么了?頭痛突然發作?!”阮秋月見他痛苦抓著額頭,慌忙的站起來,就要假裝去柜子里取藥。
“沒,沒事。藥我剛才吃了。”陸戰驍擰著眉,滿頭大汗地擺手示意他沒事,“你那有鴻銳娘的照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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