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王蘭香漲紅著臉,梗著脖子嗷嗷地喊,“他二爺,三爺,三叔,四舅啊!你們快出來瞧瞧,這就是兩個沒良心的小畜生啊!他們自己過的好,就不管自個兄弟的死活啊!
我家文強可憐啊!他身子有毛病自個不能生,老了就連個送終的都沒有啊,嗚嗚嗚…這可讓我這老婆子咋能放心啊!
老三家是有福氣的,一懷就懷了兩個,我想著他們養兩孩子也怪不容易的,就想著過繼給文強一個,我們幫他們養著,這哪里有錯!
我是孩子的奶奶,文強是他大伯,抱過來喊一聲爹能咋的了!那還不是一家人啊!大家伙,你們都給評評理!”
阮秋月嘴角微勾,露出一抹輕蔑,如看猴子表演一樣,看著王蘭香這一出聲淚俱下的好戲,心中只覺得好笑諷刺,倒是沒有多憤怒。
她將視線從王蘭香身上移開,看向從門里出來的那些男人,有七八個人,老中青,各個年齡段的人都有。
對她而言,幾乎全是陌生的面孔,就只有一兩個,好似在林文強上次結婚的時候見過。
這些人一出來,最年長的一個老頭,輩分是林文強二爺的開口道,“外面冷,該怎么理論回屋說!讓那孫媳婦兒坐下,挺著個大肚子還站著,那對孩子能好嗎。”
阮秋月不管他站哪一方,沖他這話,也說了聲謝謝,被林鴻銳扶著,走到屋里,撿了個最舒服的高椅子坐下了。
“你們鬧啥呢!不是說遷墳的事,咋又說起孩子過繼的事了!”林老爹懵了好長時間才總算是懂了,氣地跳腳地說道,
“孩子過繼的事情我不同意!!你個死老婆子,你又背著我搞事!我,我今個打死你算了!”
說著,林老爹還真的去拿笤帚,要打王蘭香,眾人一陣吃驚,沒想到窩囊了一輩子的林老頭居然敢打人了!
不過,這么多人在呢,他自然是被攔住了。
王蘭香也氣地指著林老爹罵,說他心中就偏向老三,根本就不把文強當兒子,后面還跟著一堆的控訴。
“我該戴個耳塞來的,這太吵了,耳朵都嗡嗡的。”阮秋月安穩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鬧劇,還有空和林鴻銳嘮嗑,說兩句閑話。
“我給你堵住耳朵?”林鴻銳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只要她不氣惱,他也就跟著放心了。
“…還是算了。”阮秋月怕裝逼太過會惹眾怒。
王蘭香囔囔了一陣,那位二爺又出來主持公道了,
“都先別吵了!具體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現就這過繼的事情,大家伙都先說說意見。最后的結果,咱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阮秋月一聽這話,不由諷刺的笑了,這事都要搞民主,舉手表決,可真是個‘極佳’的辦法啊!
“好好!就舉手表決!這隊里啥大事,不都是大家伙舉手表決啊,咱現在都講究民主,就該這么辦!二爺不愧是在隊里當干部的,就是有見地!”林文強跳出來,沖這位二爺拍一大堆的馬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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