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了,他說當時問過孩子的父親是做什么的,小姑沒說。他也沒見過我父親。”林鴻銳說,“我暫時是信他的,信他對我無害,信他是個好長輩。”
阮秋月點了點頭,又摸著下巴,故作一臉高深地道,“現在除了看出來他惦記上了咱家的菜,倒是也沒別的。”
林鴻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么,不禁樂了。
笑的眉眼璀璨的。
他媳婦兒怎么就這么可愛呢!
真是個大寶貝!
多嚴肅的事兒,到了她這,也可能變的就再也不是大事了。
又和林鴻銳聊了會兒天,阮秋月的困勁又上來了,她打了個哈欠,翻過身準備要去睡覺的時候,忽然間又想起了一件事,聲音帶著倦意地說道,
“我今天詐林文強,他說是因為什么死咒,王蘭香才會改變了主意,認定你就是她的兒子。”
“死咒?”林鴻銳聞言,下意識地皺眉,他仔細地在腦海中將這一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都過了一遍,還真的讓他推理出了事情的真相,
“她之前應該是恨不得我死,然后拿我的生辰八字,下死咒讓我去死,我前面好好的沒出事,她就認定八字不對,我真不是她兒子。
等我真中了彈,快要死了,她‘恍然’明白八字對了,我原來‘真的是’她兒子,消除了她一直以來的疑慮!再加上我差點就死了,她對我的態度也稍微改變了…”
“…這可真是神邏輯!她難道沒想明白這就是個從結論推測起因的悖論嗎!!而且,下咒有個屁用,封建迷信,真傻逼!”
阮秋月氣的控制不住地爆粗口,火大地用拳頭捶了好幾下褥子。
這王蘭香,真是每次都能挑戰她的神經,她的忍耐極限。
林鴻銳拍了拍她,讓她別氣,“姚先生說的對,我是應該改一下戶籍了,撇清和王蘭香的母子關系。”
“對對對!能改立刻改!畢竟當初你養在她的名下,你才能去當兵,咱這是占她便宜,我們本該孝敬她,對她好的。可是,你小時候,她那么虐待你,之前還想你死,想想就氣,就想虐她!
我們一方面想虐死她,又要占她名義上的便宜,雖說是不得已吧,可還是覺得自己特別小人不要臉!所以,一定要和她扯清關系!
之前是無法,你父親是個謎,也沒有大能耐的人幫咱。若這個姚先生真幫你辦了個身世清白沒問題的身份戶籍,還讓你認回了小姑做母親,咱要萬分感謝他。
至于你父親到底是誰,小姑在不在意你給自己換個親生父親,我們也顧不得考慮那么多。”
“你說的對。”林鴻銳重重地點頭。
三天后,姚先生再過來的時候,林鴻銳告訴他同意了他的意見,想更改戶籍資料,姚先生高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道,
“雖說父親那欄的名字打算隨便寫,可這人選總要好好甄選一下,選個已經逝去無牽掛的,也能省卻麻煩,再加上還要種種材料,這要時間。而且,我有事要回北京忙一段時間,恐怕你需要耐心等幾個月。”
“不急。”林鴻銳搖頭。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哪里還在乎這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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