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弟弟?”阮秋月聽他的話,越聽越覺得這里面有事,小聲問,“你之前不是還叫鴻銳那什么來著,你娘今早還鬧騰著說要曝光呢?這又變了?!”
“誤會!都是誤會!”林文強一臉郁悶地叫道,“那是娘糊涂了,鴻銳就是她生的!你沒瞧見她現在多后悔傷心呢!剛才還哭來著!”
“…”阮秋月。
王蘭香為鴻銳傷心了?還流淚了?真的假的啊?
我的天!
她有種自己走錯了片場的感覺。
“說什么呢?還不趕緊上車,司機準備開車了。”李大慶喊完司機,走過來,沖阮秋月說。
阮秋月應了聲,爬上救護車,林文強也想跟著上,被李大慶給冷聲喝退了,“里面太擠了,你上來干嘛。自己走過去。”
“我不上了,不上了。”林文強被嚇的連忙縮著脖子往后退了好幾步。
李大慶無趣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著這種人才是村民該有的狀態,哪里像這個阮秋月,比城里的大小姐還要能耐自信。
關鍵她不僅聰明善辯,還潑辣彪悍,真是不好惹。
“嗯?林鴻銳還沒咽氣?!”李大慶上了車,瞧見林鴻銳不僅沒斷氣,感覺氣息還比剛才穩了,頓時疑惑皺眉。
不應該啊!
縣醫院的醫生都對他判死刑了,說什么內出血,救不活了,而且來時的路上,也是氣息微弱,隨時都要斷氣的樣子。
沒理由…大干了一場后,還能更加精神的,只能是愈來愈虛弱啊!
他不由將目光看向阮秋月,帶著疑惑和審視。
“你剛說那話是什么意思啊!你竟是巴不得我男人死!你良心呢?!能不能多長點良心啊!我男人救了你,你還盼著他死,你咋這么壞啊!”
阮秋月赤紅著眼睛,沖著李大慶一陣怒罵,別看她罵的兇,可是,心底卻是有些心虛沒底的,別人或許不知,可李大慶和那醫生知道鴻銳之前的狀態有多糟糕,他們也不好糊弄。
尤其是在她腦抽地說出他們還親熱了一場的情況下,她男人還活著,真是奇跡。
她一時也想不到如何科學地解釋一個將死之人,在折騰下,怎么還沒咽下那最后一口氣,反而身子愈來愈好。
所以,只能拿出潑辣的一面,懟的這個人精李大慶憤怒發火,想不了那么多,也懷疑不到她身上來。
“…我沒盼著他死!是給他取子彈的醫生說的,他救不活了,只能吊著最后一口氣…”李大慶壓著火,給阮秋月解釋。
“放屁!什么狗屁庸醫說我男人活不長了,根本不能信!可我剛才還就蠢的信了,我才想那什么…留個后。
嗚嗚嗚…我弄到一半就后悔了,我,我這不是再害我男人啊,你們剛沒見,他紅光滿面的,喘氣如牛,精神著呢,哪里像現在…都是我,不,都是你害的他…”
李大慶聽著她后面的形容,滿頭黑線,嘴角抽搐的厲害,思緒立刻被她給帶偏了,心想一個將死的男人,遇見這種事,原來也能這么精神,真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