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蒙著半張臉,天又黑,我瞧不清他長什么樣,不胖,和你差不多瘦,身高的話,要比你矮半個頭,年齡也就二十來歲。”阮秋月擰著眉,仔細回想,
“還有就是他的鞋,左邊的大拇腳指那破了個洞,嗯,他肩頭那也被我砸了一下,應該留下傷痕了。我能描述的,就只有這么多。”
“我,我的布鞋也破洞了。”林老爹低頭,腳趾頭動了動,小聲道:“莊稼漢子,穿鞋都這樣,好多人的鞋都有洞。”
阮秋月低頭瞧了一眼林老爹的鞋,確實是有洞,也是在大拇腳指那,而且,這布鞋的樣式也差不多一樣。
照這樣看,誰家里不得有幾雙破洞的鞋啊。
想要通過一雙鞋指認兇手,這難度系數,簡直太高了。
而且,若是他們通過布鞋辨認兇手,對方聽到風聲,可以完全將鞋給丟了。
沒啥用的。
林鴻銳擰著眉,也發愁,就只是靠這些描述,是無法將對方找出來的。
秋月描述的這些,光是村里的壯小伙就有太多太多符合要求的,更別說,這歹徒,還有可能是外面的人。
“爹,時間太晚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我這沒啥事了。”阮秋月沖林老爹笑了笑,反而寬慰勉勵他幾句。
“哎。你,你也好生歇著。”林老爹點點頭,又說了句,“以后晚上可別自個出去了,讓鴻銳陪著你。”
阮秋月含笑點頭,忽然心思一動,小聲問道:“爹,這兩天文強是和你走的近乎,還是和王蘭香近啊?他倆這些天,有沒有再鬧啊?”
“沒再鬧,和以前一個樣了,好著呢。”林老爹說起來也很惆悵,微微嘆了口氣,也就那次吃肉的時候,兒子一口一個爹,喊的可甜了。
之后,還是不和他親,尤其是這幾日,他們娘倆總是湊一起嘀咕,還,還總是謾罵秋月和鴻銳兩人。
想到自個來之前,兒子說的那些想要秋月出事的混賬話,林老爹又想嘆氣了。
“他倆怎么和好的啊?你知道不?那個寫著文強八字的紙條又是咋處理的?”阮秋月繼續小聲問。
“我,我不知道。”林老爹手搓了搓,低著頭,覺得自己很沒用地道:“我問了,他倆啥事也不和我說。”
阮秋月見他這樣,趕緊寬慰他幾句,給他打打氣,沒讓他繼續沮喪,然后讓林鴻銳將他給送回家去。
“你腿傷的厲害嗎?涂藥了嗎?你將褲腿挽起來,我瞧瞧。”林鴻銳送林老爹回來,關切地問。
“就破了點皮,我涂了點藥,不咋疼了。”阮秋月露出膝蓋,讓他放心,隨后道,
“哎,我覺得王蘭香和林文強一定憋著大招,準備收拾我們呢。不過,今天沖我行兇的這男的,應該跟他們沒關系,我懷疑和田鳳娥有關。
而且,這男的也應該是村里的人!我反正不信隨便一人跳出來,和我沒怨沒仇的,就要劃花我的臉。從過往關系看,田鳳娥的可能最大。”
“田鳳娥?”林鴻銳皺眉,沉思了片刻道,“從明天起,我會留意她,看她和誰往來緊密。”
“得了,還是我來留意她吧,你往她身邊湊,她指不定還以為你對她有想法呢。”阮秋月撇了撇嘴。
“媳婦兒,你吃醋了?”林鴻銳眼睛一亮,滿臉期待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