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這藥為啥不要錢啊?人家不光教你看病,還拿藥給你弟,還都不要錢!這天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你也別瞞著我們,你說你都做了啥事?!”
阮大海卻是沒有高興,而是皺起眉頭,一張黑瘦的臉也拉了下來,擔憂地問道。
阮秋月心說她爸還真不好糊弄呢,不像她媽,聽到這事,第一反應就是驚喜,根本就不會多想。
李冬梅一聽丈夫的話,也跟著慌了,也不知她到底想到了啥,甚至眼睛也紅了,眼淚馬上就要落下來,
“秋月啊,你可別干啥傻事啊!我和你爸是沒本事,可也不能讓你…”
“嗚嗚嗚…我再也不要吃藥了!姐姐,你別給拿藥了,我不要!我就只想要你能回家!”阮平安也被嚇的哭了出來,撲歸來抱著她,哭的好像她下一秒就要魂歸西了一般。
“爸,媽,小弟,你們都想到哪里去了!”阮秋月被他們弄的一顆心又暖又漲,可也有些哭笑不得,趕緊解釋道:
“這藥不要錢,那是因為這都是我自己用從山上或河邊采的草藥給熬的,不是買的。不過,這藥方是教我看病的張叔給我的。
他說這藥見效慢,主要是調養身子的,發病時沒用,我想小弟現在也沒發病,喝這個預防正好。”
阮大海一聽這解釋,頓時松了口氣,拿著那瓶子藥汁,像是寶貝似的瞧了又瞧,然后又看向阮秋月,“要啥草藥啊,你給我說,我去山里河邊找,你也別太辛苦了!”
“爸,你就別管了。那草藥都長的差不多,你也分辨不出來。”阮秋月三言兩語讓他放棄了采藥的念頭,怕再被追問,趕緊摸著肚子說道:
“哎呀,我都要餓死了。爸,媽,咱先去吃飯。吃完飯再說。今天鴻銳去馬鄉鎮了,晚上不回來,我今晚在家睡,明一早再走。”
李冬梅聽見她晚上不走了,頓時笑開了懷,趕緊拉著她進屋吃飯,絮叨著說道:“我一會兒將你那屋收拾了,被子我今天剛曬了,可軟和了。”
阮平安也高興地一蹦老高,嘰嘰喳喳地說著,一會兒讓她看自己玩彈弓。
阮大海也開心,咧著嘴一直笑,讓她多吃一點,見她就吃半個饅頭喝一碗湯,頓時不樂意了,非要讓她將一個給吃完,再喝一碗湯。
阮秋月怎么說自己不餓都沒用,最后只能半真半假地說道:
“爸,我不想吃的多,這么胖了,和鴻銳站一起,人都說我不配他。我記得我小時候很俊的,瘦下來一定好看。到時候就沒人說我配不上他了。”
李冬梅一聽她這么說,頓時心疼了,“鴻銳是不是嫌棄你胖啊?”
閨女小時候,長的可俊了,人人都夸,生了那場病之后,就胖起來了,她也想過辦法讓她減肥,可就是瘦不下來。
她覺得閨女很難瘦下來了,所以,才這么的心疼。
“他沒嫌棄我。”阮秋月順勢說道:“那一袋麥子,就是鴻銳要我帶過來的。他對我好,就也想對你們好。你們可別推辭了,趕緊收下。”
阮大海和李冬梅對視了一眼,應了下來,心里暖的不得了。
阮秋月則是在心底暗暗地嘆了口氣,啥時候對人好,也這么難了,送藥送糧,都要想各種借口,真是累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