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上頭交代的…那啥信你寫了嗎?”
孟柏林排在向剛后頭,稍息的時候,臉色凝重地問向剛。
來到南境之后,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出任務,但卻是最嚴峻的一次。
邊境的不太平,不是今年才開始的。去年初就有異常了。不過那時候,總軍區還盯著北方形勢,另一方面則需要養精蓄銳。沒對南境給以過多關注。
就在那時候,南部軍區內部分裂,一部分意志不堅定,被敵方的糖衣炮彈所收買。收買了不作為也就算了,偏偏把軍區的下一步部署泄露給了敵軍。
沒被收買的也死死被困,消息傳遞不出。
該慶幸那份邊境防御計劃沒有落到敵軍手里,否則后果更不堪設想。
總軍區這邊發現異常后,連夜召集緊急會議,商量對策。
然而會場分立三派,一派主戰、一派主和、另外一部分持中立態度,說白了就是墻頭草、兩面倒。
這樣的局面,哪商量得出有效方案?
夏老幾個主戰的老將軍坐不住了,私下合作,派出秘密隊伍前往南境實地偵察,帶回“南部軍區名存實亡、敵軍已占領邊境數個高地”的糟糕消息。這下,沒人再反對開戰了。十萬志愿軍開往南境。
只是關鍵性高地被占領,戰勢對我軍不利。千辛萬苦到達邊境后,戰士們先是因為水土不服病倒一大批,扛下來的因為蚊蟲叮咬,感染了當地兇惡的傳染病。
偏偏這時候,敵軍發動了試探性進攻。人員傷亡自不必說。
南方山林遍布,戰場也不像北方那幾場戰役,不是滔滔大江、就是一目了然的平原。
北方來的戰士,一時間適應不了南方的氣候導致水土不服,加上交鋒場地,往往都是在山林里,像打游擊似的,突然間來那么一槍。猝不及防的同時,讓人心惶難定。
無奈之下,最高指揮官發起了支援請求。
這一次,派來的支援除了十萬大軍,再還有一支精巧的百人作戰團。
這是上頭經過數次琢磨之后定出來的方案。
十萬大軍是亮出來震懾敵軍的,只需和大炮、坦克一起,在邊境線坐鎮。真正的戰場,交給這精挑細選出來的百人精英團。
不是山林作戰嗎?人多未必勝算,人少或能討巧。
試問,打游擊誰打得過華夏軍?什么地道戰、游擊戰,統統演繹過、經歷過。區區小越國,以為背靠了一座北方來的大山,就能碾壓華夏軍、掠奪華夏地了?未免太小瞧人!
于是,向剛所在的百人精英團一到前線,立即投入到山野作戰。
一時間還真震懾住了蠢蠢欲動的敵軍。好幾天都沒敢再來侵犯。
就在大家以為鎮住了敵軍、能提前鳴金收兵時,營地里忽然冒出大大小小的蛇,最大的蟒蛇,盤踞在武器庫梁上,繞梁柱好幾圈,嘶嘶地朝戰士們吐著蛇信。
拿火攻行不通,因為子彈、炸藥都怕火。一旦著起來,不用等敵人進攻,自己就把自己坑死了。
拿煙熏倒是有點效果,問題是這些蛇并沒跑出來,而是鉆進了武器庫深處,乒乒乓乓的瞎搗亂。
最后,軍醫獻出為數不多的麻醉藥,本是給戰士們動手術用的,麻醉藥噴入武器庫,響動終于小下來了。
膽子大的戰士,屏住氣,握著刀,沖進去解決這些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野畜生,不想,其中一名戰士,被一條不起眼的小蛇拌了一跤,不曾完全迷暈的小蛇,張嘴咬了他一口。
許是被咬后不覺得多痛,小戰士一開始沒在意,幾秒之后,才意識到被咬的小腿漸漸麻木,最終搶救不及殞命。
將士們這才發現,這些蛇中,有嚇人的大蟒蛇,也有劇毒的眼鏡蛇。迷暈的蛇固然有,但也有一部分沒被迷暈,尤其是那條大蟒蛇,這一刻發狂了,長尾巴一甩,掀飛了就近的兩名戰士,造成一個背脊骨折、一個大腿骨折。
這下,上峰們都慌了。他們不是怕死,來前線本就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他們寧可戰死沙場,也不愿敵沒殺一個就窩囊地死在毒蛇嘴里啊。
可不去管吧,武器庫里的彈藥拿不出來,和坐以待斃有什么區別?
別說撤退的話,這里本就是華國境內,撤退能撤退到哪兒去?被敵軍知道,真要笑死了。
經過連夜商討,先定了個緊急方案:武器庫里的蛇給軍醫去陪相克的藥方,或是找當地人尋求驅散方法;在武器彈藥出不了庫的這段時間,所有人節省子彈,盡量用刀或生擒敵軍。
然而大伙兒都知道,這只是個過度法子。一旦敵軍發現己方彈藥銜接不上,哪里還會忌憚?隨便轟轟,就把高地攻下了。
更何況,那些蛇根本就是敵軍弄來整我軍的。趁我軍焦頭爛額之際,敵軍偷襲來了。
所有將士都怒了。
特么陰險狡詐的小越國,打不過就用下三濫的招數!
有本事放下武器、一對一!
向剛就在這時候發揮了他的特長。
彈藥不夠,石子兒補。準頭夠、力道足,照樣取人性命。
近距離作戰那就更有優勢了。一拳頭掄上去,打趴下一個、打飛兩個。即便克制了幾層,逍遙拳的威力依然讓人血脈噴張。
本來以為處于超級優勢、一定能攻下此次任務高地的小越軍見狀慌了,嘰里呱啦一通交流后,撒丫子跑了。
我軍的氣勢大大振奮。
可這樣的作戰方式,僅適合近距離對戰、徒手對搏,這次能嚇退舉著槍沖上來的敵軍,下次就未必了。
人家也不是蠢的,白白沖上來讓你打。吃一次虧不夠,上趕著再來一次?
下次或許就是開著坦克、裝甲車來了。
畢竟,北方那個虎視眈眈的大熊國,塞了不少錢和武器給小越國。要不然后者能有那膽子來挑釁咱大華夏?
所以華夏這邊,焦急地商討對策。
好在敵軍這次沒攻下高地,對華夏軍也起了忌憚。短時間倒是沒敢再來侵犯。